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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爹祈福,多累也是為了你爹,關(guān)我們什么事?不過是例行公事的檢查區(qū)區(qū)一個女史還甩臉色給他們看。 同人不同命啊,誰叫人家是生在帝王家呢? 心中多憋悶?zāi)樕弦琅f還得掛著笑容恭送人家,馬車轔轔聲中長公主府的車隊揚(yáng)長而去。 有人不甘的悄悄啐了一口,立即被身邊的同袍踹了一腳:“作死別連累我們啊,這可是當(dāng)今的親jiejie,是你能啐的?” 早就得到消息的駙馬爺祁容鐸親自去二門迎接大長公主歸來,臉上溢滿了疼惜一邊伸手過來攙扶:“公主辛苦,路上可曾受涼?” 大長公主愛嬌的撇了他一眼,伸出手指戳了一下他的額角說道:“油嘴滑舌的,一切都好,你放心吧?!?/br> 第0303章 王爺別作死24 入夜之后忽然就變了天。 等到了亥時鵝毛般的大雪已經(jīng)紛紛揚(yáng)揚(yáng)灑滿整個京城。 這雪落得寂靜無聲,直到晚睡的人抬頭望向窗外已經(jīng)白茫茫一片銀裝素裹時才驚覺,入冬的第一場雪就這么悄然降臨。 這個晚上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昭陽長公主憂心忡忡喊著慕容鐸的字:“庭軒,你說我們真的就這么安心在府里?我這心里總是有點不安生?!?/br> 慕容鐸伸出胳膊攬住昭陽公主的香肩,讓她的頭輕輕枕在自己肩膀上,然后才悠然說道:“事成,我們有一份從龍之功,自然安全無虞。暫時禁宮被高云珩把持,過不了多久幾個戍邊的大將軍必定會回京勤王,我們只管看他們狗咬狗就可。若是事情敗露,兵器是維揚(yáng)鏢局流傳出去的,羽林衛(wèi)和禁衛(wèi)司都是高云珩的人,闖進(jìn)那些豪紳家中劫掠的是城外喬裝而來的流寇,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 他伸出手來刮了刮昭陽大長公主挺翹的鼻子:“你是當(dāng)今天子唯一的嫡親jiejie,而我是他姐夫,不管誰輸誰贏,咱們都是高枕無憂,我的小姑娘,你這是關(guān)心則亂啊!” “哼,誰關(guān)心你了,少臭美啦,人家只是不想肚子里的寶寶生下來缺了爹爹疼寵。”她望著皇宮的方向,思緒似乎一下就回到自己的幼年。 她是陳國高高在上的公主,她是皇室最尊貴的嫡長公主,可是她沒有父親,只有父皇,沒有母親,只有母后。 她的父皇永遠(yuǎn)都是板著一張威嚴(yán)的臉孔,永遠(yuǎn)都是身為皇家人你要這樣你不能那樣,命令一堆女史女官來教她禮儀學(xué)識教她如何做一位合格的公主。 而她的母后心里眼里永遠(yuǎn)都是她的三皇弟,就算偶爾會跟她和顏悅色說話,也都是叮囑她一定要照顧好弟弟。 誰叫她只是個公主呢! 每個人都艷羨著她的好運道,她有這國家最高的掌權(quán)者做父親,有最尊貴的女人做母后,有整個后宮最驕矜的身份,有美麗柔婉的絕色容顏和窈窕的身段。 可是在相遇的第一天,慕容鐸對她說:“可憐的小姑娘,你為何如此郁郁寡歡?” 她雖然惱怒的踹了這個信口雌黃之人一腳,可是這個叫祁榮鐸字庭軒的人就這樣走進(jìn)了她的心里,而這世界上唯一一個會叫她小姑娘的人也只有祁榮鐸。 甚至后來他對她坦言,他其實名叫慕容鐸,是大祁流亡在外的皇室,高云瑾還是選擇了三緘其口。 這個男人為了尚主舍卻整個家族的期望,每日陪著她風(fēng)花雪月,他說過,只要她想要的他都會想辦法幫她拿到。 可是后來她有了寶寶,而祁家因為慕容鐸游離廟堂之外而備受排擠,憑慕容鐸的身份她們的孩子就成了沒有爵位的外姓,最多恩封自己的女兒做個縣君鄉(xiāng)君。 不但皇室面對他們高高在上,就連那些士族門閥都會用看螻蟻的目光看著她的孩子們。 高云瑾不甘心。 憑什么呢? “我的小姑娘,你為何要如此郁郁寡歡?”慕容鐸再次說出似曾相識的話來,可是這一次他的小姑娘沒有一腳飛踹反而淚盈于睫。 聽了高云瑾的哭訴之后慕容鐸思慮良久終于說道:“那也不必哭,最多不過我寧可舍卻了這條性命也要為自己妻兒搏個前程出來!” 那些話言猶在耳,可是高云瑾也不知道為什么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別怕,咱們一定沒事的,只要宮里今晚亂起來,咱們的計劃基本就成了,只是希望你的兩個皇弟別讓我們太失望,要表演得精彩些才是。” 慕容鐸并沒有告訴高云瑾,無論是高云珩還是高云瓚,今天晚上必定會死掉一個,因為他派遣出了號稱大祁第一暗殺高手的云別舟。 皇宮的方向忽然火光沖天,有人在窗子上疊指輕彈:“主子,那邊已經(jīng)動手了,一切順利,晉王如今帶著人殺進(jìn)了皇帝的乾元殿,正與皇帝對峙?!?/br> 莫孓已經(jīng)再次穿上自己那套作訓(xùn)服,將頭發(fā)束好帶上防護(hù)頭盔免得被人窺見自己真容?;蕦m方向已經(jīng)殺聲震天,莫孓一縱身出了晉王府,帶的空中一團(tuán)團(tuán)落下的雪花都凌亂了節(jié)奏。 使用這具身體對他還是有一定局限的,如果莫孓跑得太快會對這具身體造成傷害,畢竟只是嬌嬌弱弱的一具rou體凡胎。 饒是如此,他竄進(jìn)昭陽大長公主府依然沒有驚動公主府任何人。 麒麟專用的挖掘工具輕而易舉就挖開了還沒有來得及凍實的土層,莫孓揮動合金多功能工兵鏟,幾下就是一個可以直接埋葬了自己的深坑,只是屬于紀(jì)小喬的胳膊也已經(jīng)疼得撕心裂肺,可是莫孓已經(jīng)顧不上這么多。 這件事情必須要趁著大雪來做,天公作美啊,今天晚上竟然下了雪。 將兩包東西小心翼翼丟進(jìn)坑里,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 莫孓的雙手此刻已經(jīng)開始發(fā)抖,早知道平時用這具身體略微鍛煉一下了,可是他害怕那樣會被別人看出破綻,畢竟拿著人家的報酬回頭再坑了人家有點不太好。 總算成功完活,莫孓哆嗦著雙手隱在暗處呼喚初一翩翩起舞卷起千堆雪,很快就把這片動過土的地面覆上一層雪白。 乖。 收起凍得有點哆嗦的初一,莫孓原路返回,讓初一悄悄給暗樁送去大概是本次任務(wù)最后一個小紙條,然后下榻碎覺。 雪天冬夜好安眠。 他抱緊了春草不久之前灌好的湯婆子,萬惡的封建社會腐朽的貴族階級,其實也蠻不錯。 乾元殿門口,晉王正在慷慨陳詞,希望皇帝能夠看清事實,單憑幾個缺了零件的男人和身嬌體軟易推倒的宮女是保不住他的龍椅了,兩人畢竟是最親密的兄弟,他也不會為難皇帝,只要下了禪位詔書,這偌大的皇宮里必定有一間可讓他安享晚年。 永平帝差點沒氣笑了,朕才三十歲啊,這就提前退休了? 永平帝率眾當(dāng)風(fēng)而立,頂著漫天飄飄揚(yáng)揚(yáng)的大雪一字一頓說道:“朕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