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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不像熟, 你夫人是跟他私下相交?” 沈初婳撓著裴煥的手,很小聲道,“你別說讓她誤會的話?!?/br> 裴煥團住她手,乜過鐘沐妤道, “私交算不上, 只有次他去花樓不巧被我們撞見?!?/br> 鐘沐妤的神色突變,她沖宋辭青磨牙笑道, “可以啊, 沒當官之前就愛進窯子?!?/br> 宋辭青揣袖子道,“這是本官的私事,鐘小姐管的忒寬?!?/br> 鐘沐妤咧嘴笑,手往腰邊的鞭子上摸。 眼瞅著她就要上手抽人,沈初婳拉著裴煥想往旁邊避,裴煥沒動,只還笑著做和事佬道, “站街上不是事兒,不若找間茶館大家坐下來閑談?!?/br> 鐘沐妤便把手放下來,也轉(zhuǎn)了副面孔謙和道,“我沒問題,只看宋大人還要不要進花樓。” 宋辭青再想進花樓也被三個人攪和完了,他自也應(yīng)和著道,“即是裴大人相邀,下官自然卻之不恭了?!?/br> 裴煥一挑眉,帶著三人隨便找家茶館進去了。 白虎街的茶館有個特色,靠窗邊都是向著整條街,這會兒街上人多,他們坐在廂房內(nèi)往下看,正看到底下人頭竄動,紅燈亮了一條街。 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沈初婳側(cè)頭看了會,收回視線卻見裴煥把案桌上的一碗豌豆黃端到她手邊,她縮手道,“我不餓?!?/br> 裴煥從那碗里撿了塊豌豆黃放嘴里,道,“不甜,你喜歡吃的?!?/br> 沈初婳猶豫的捏勺挖了點嘗過,確實不太甜,她便自顧慢慢吃。 鐘沐妤瞧他們旁若無人的說著話,伸手從沈初婳碗里也夾了一塊豌豆黃出來,叼嘴里道,“是挺好吃。” 沈初婳攥手里的勺停住,什么人都能從她碗里搶食,一句話都不過問,向前在沈家誰要敢這樣,她能把人狠狠訓斥一頓,但她面對的是鐘沐妤,這女人兇橫的不得了,她要真敢說她一句,估摸著她腦袋要開花。 沈初婳便皺著眸子瞅裴煥,她不想吃了,這碗都被別人吃過,她才不要碰別人的口水。 裴煥朝外叫人,婢女小跑進來,他道,“再添三碗豌豆黃?!?/br> 宋辭青悠然呷茶道,“裴大人別為下官點了,這桌上還有其他糕點,點多了浪費?!?/br> 鐘沐妤提筷子有節(jié)拍的打著茶杯,道,“知道浪費,還往花樓花錢,你的俸祿夠你逛幾趟花樓?” 宋辭青尷尬道,“鐘小姐,在金陵時也沒見你這般咄咄逼人?!?/br> 鐘沐妤把筷子扔桌邊,嘲諷道,“我在金陵也不知道你有好逛花樓的毛病?!?/br> 宋辭青屏住聲。 三碗豌豆黃送進來,裴煥換了新碗給沈初婳,那碗吃剩的叫婢女端下去了,然后和鐘沐妤一人分了一碗。 鐘沐妤當即看出來沈初婳嫌棄她,她拍桌子沖沈初婳發(fā)火道,“幾個意思!我吃你一塊糕點你還嫌棄上了!” 沈初婳眼紅了,憋屈道,“……我沒?!?/br> 她求救般的看向裴煥。 裴煥拉她坐近,戾氣極重的對鐘沐妤道,“你逮著她欺負,當我是死的?” 宋辭青也不忍看沈初婳落淚,勸鐘沐妤道,“鐘小姐你何苦說到裴夫人身上,她也沒惹著你。” 鐘沐妤被他們兩個人一硬一軟數(shù)落,怒氣噌噌上,偏偏見沈初婳膽怯,她又不能跟個弱女子計較,只得道,“誰曉得她毛病多?” 裴煥冷冷的睨她,“我夫人毛病再多,也沒你橫行霸市,專挑軟柿子捏?!?/br> 鐘沐妤無精打采道,“合著沒完了,坐這里都是為了□□我?” 沈初婳推推裴煥,細聲道,“鐘小姐沒惡意,你們別說她了?!?/br> 反正鐘沐妤也被訓夠了,她做個好人叫鐘沐妤以后念著她。 裴煥把碗拖到她面前,看她繼續(xù)吃,才對鐘沐妤道,“鐘小姐,宋大人就在你身旁坐著,你們好歹以后是一家人,叫他看見你這副窮兇極惡的樣子,你不怕把人嚇跑?” 鐘沐妤偏頭看一眼宋辭青,支支吾吾道,“我就是這性格,他若怕也沒法?!?/br> 宋辭青僵著聲道,“陛下真要給我和你賜婚?” 鐘沐妤靦腆笑道,“我豈會騙你?” 宋辭青一身麻,勉強維持笑道,“鐘小姐是天之驕女,我一介寒門哪里能配得上你?陛下應(yīng)該替你找一個門第相平的夫君,卑賤之身只怕辱沒小姐。” 鐘沐妤爽氣道,“我不嫌你辱沒,以后別去花樓就成?!?/br> 宋辭青臉憋的發(fā)白,愣是沒說出不想娶她的話。 有的時候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非要在人前保持溫雅謙遜,反倒被絆住了,無故叫人笑。 沈初婳繃不住笑,抬袖子遮了唇側(cè)身靠到窗邊往外看。 裴煥把她碗里剩的幾塊糕點全吞了,緩聲道,“宋大人,金陵那邊一團亂,你卻是辛苦了?!?/br> 宋辭青凝神道,“下官入金陵這小半年,其實倒沒多累,金陵事務(wù)清閑,老百姓也安于享樂,鮮少發(fā)生棘手的大事,不過近來有件事讓下官發(fā)愁?!?/br> 裴煥倒些水遞給沈初婳,她小小抿了口就又轉(zhuǎn)開往外看。 裴煥望向鐘沐妤,“鐘小姐入金陵沒幫到宋大人一二?” 鐘沐妤聳肩,“我奉旨去接秀女,那么多女人就夠我煩的了,哪有功夫給他幫忙?” 沈初婳撇撇嘴,沒空幫忙卻有空跟人談古憶今,心思就沒花在公務(wù)上,光想著追男人,得虧不是她本職,要出了岔子還不得被陛下責罰。 宋辭青笑著道,“當時鐘小姐手頭上事重,下官也不好和她說。” 裴煥沉頓片刻,問道,“是什么事?” 宋辭青眉間升起愁,“金陵商賈富庶裴大人該是知道的?!?/br> 裴煥點頭,“金陵作為留都,積攢了好幾輩他們富庶是必然的?!?/br> 宋辭青交疊著手,凝聲道,“金陵山環(huán)著水,許多地方都有鹽田,朝廷專門分了鹽運司來監(jiān)管這一片,就為了防止出現(xiàn)私鹽販賣的現(xiàn)象,原本那片地的百姓們靠著給鹽運司做活也能過上好日子,至少吃喝是不愁了,但下官去當?shù)厮皆L才發(fā)現(xiàn),他們竟和私鹽販勾結(jié),不經(jīng)鹽運司大量轉(zhuǎn)賣了鹽,下官當時就派人去抓,可惜那些私鹽販跑的太快,竟一個也沒抓到。”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