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1
廂房門被打開,兩個小廝搬著一塊鐵板進(jìn)來,直接放在了堂中的鐵架子上,未幾就有人搬來小塊炭火放進(jìn)鐵架子里點(diǎn)燃,不過一會那鐵板就燒熱,滋滋冒著氣。 沈初婳瞅著新奇,湊裴煥耳邊微聲道,“這是要做菜嗎?” 裴煥掬著笑問汪澤,“汪公公,這是做什么?” 汪澤斟著酒水,小酌兩下回他道,“沒想到裴大人不知這個,那這次咱家倒押對了寶?!?/br> 裴煥挑眉,“汪公公的花樣多,我一個粗人只會吃喝拉撒,什么精妙物兒都不懂,還得汪公公帶著玩。” 汪澤笑說了句哪里,直看見有婢女捉了三四只活鴨過來,才道,“大家伙兒都聽過炮烙吧?!?/br> 炮烙誰不知道,把人當(dāng)rou放在鐵柱子上烤,這種刑罰就是在鎮(zhèn)撫司獄都沒幾個罪犯領(lǐng)教過,即便是罪大惡極,裴煥也不會擅用。 那幾只鴨被綁在一起,全部被丟上了鐵板,鴨掌觸到燒熱的鐵板都撲著翅膀想飛走,奈何繩子將它們捆住,它們只能撲通著掙動,它們的腳被烤的噗呲響,下一刻就聞見鮮rou烤熟的香味。 一時間整間廂房都只聽見鴨子的嘎嘎叫,原本是好笑的場景,但因著這殘忍的烤刑,沒有一個人能笑得出來。 沈初婳望了兩眼就嚇得閉住眼往裴煥懷里躲。 裴煥單手遮住她的眼睛,搭著眼睨汪澤道,“汪公公是想叫我們所有人都吃不下飯?” 汪澤攤手,“裴大人有所不知,烤鴨掌是從金陵那邊傳過來的,鴨子被放在鐵板上火烤,燙的在鐵板上走來走去,卻無法跑掉,到后來等兩只腳掌熟了就被人給切下做下酒菜,那身子也能當(dāng)場分食?!?/br> 座中諸人皆沉默,把這鴨子換成人也能說得通,被禁錮在牢籠里,任他如何蹦跶也無法逃脫繩索,除了氣息消盡只能為人宰割別無他法。 徐琰昌的臉黑沉一片,握在手中的酒都沒喝下去,直接放回了案桌。 沈湛明瞥過他,兀自端了酒抿著,眸子卻沉沉。 裴煥置了筷子,沖汪澤抱拳,“沒想到汪公公在吃喝上的造詣如此深,我那鎮(zhèn)撫司獄里的刑具恐怕不夠公公看的。” 汪澤自在的翹著眉骨,“咱家就是膽兒再大,也沒可能去和您的鎮(zhèn)撫司獄做比較,這不是自討沒臉嗎?” 那邊婢女已把烤熟的鴨掌分別送上案桌,裴煥撿了一只湊近聞著是香,他遞到沈初婳面前。 沈初婳揪著他的衣襟朝他身后躲,濕著眼道,“你把它拿走……” 裴煥略覺可惜,他倒是想吃,就是擔(dān)憂她到時候連帶著他一起害怕,他只能把鴨掌和盤子一起端到案桌的最遠(yuǎn)處。 他輕撫著她的后背道,“你看徐琰昌。” 沈初婳扭身瞧徐琰昌,就見他臉色陰郁的瞪著那盤鴨掌,那表情難看的仿佛盤子里的鴨子是他的仇敵。 她驚奇道,“他作何跟個鴨子擺臭臉?” 裴煥扯唇,“他把自己當(dāng)成鴨子了。” 沈初婳先是一懵,隨即恍然大悟,欣喜道,“原來汪公公設(shè)這場宴是叫他難堪的?!?/br> 裴煥搖了搖手,“叫一個階下囚難堪有什么勁,他這是做給我們瞧,他汪澤今時不同往日了,以后見著他不能再像從前那般輕待,若不然他就會將我們這些人綁成團(tuán)烤著吃了?!?/br> 沈初婳一陣哆嗦,結(jié)巴道,“他一個太監(jiān)還能有多大權(quán)力不成?” 作者有話要說:烤鴨掌,歷史上真的有,超級殘忍的一種吃法,活鴨做菜。 來了來了,第二更就三千字了哈,今天有點(diǎn)卡,等我明天再給大家安排哈,么么噠!?。氊悅儾灰疽构?,早點(diǎn)睡哦。感謝在2020-11-27 18:17:01~2020-11-27 22:51: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桃子momo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夙 58瓶;breezehh、ywcka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36、她是外室(36) 裴煥點(diǎn)點(diǎn)筷子, 沒急著回她。 那邊左下角坐著個人,舉杯子沖汪澤敬道,“汪提督現(xiàn)如今是御馬監(jiān)的二把手,我們這些酒囊飯袋往后還得仰仗您一二。” 汪澤端酒回他, “哪兒能, 在座的都是高位, 咱家就是一介下隨, 不過是陛下仁慈才讓咱家掌了提督。” 他朝裴煥不經(jīng)意的掃去,咧聲笑, “裴大人自打金陵回來,怎得人都蔫兒了?” 裴煥不尷不尬的嘆氣,“命都差點(diǎn)兒丟在金陵,能不蔫么?” 沈初婳偷眼往沈湛明方向瞧,他身板挺直, 表情淡然, 絲毫沒有半點(diǎn)頹廢,春闈落敗親母被逐,都好像沒撼動他的心緒。 他來這宴席聽風(fēng)涼話, 是被徐琰昌拖過來的, 還是自己跟來的只他自己知道。 汪澤扯了下唇, 也嘆道, “金陵出了這樣的事, 誰能想到?世風(fēng)日下人心不古,此次徐大人前去捉拿叛賊,相信定能替裴大人討回公道?!?/br> 裴煥向他示了示酒杯,一口咕盡,轉(zhuǎn)而緩慢道, “我是沒什么,只我?guī)У哪切﹤€弟兄可憐,他們誰家中都有妻兒老母,這回全折在金陵,總得給他們一個公道?!?/br> 汪澤撕了塊鴨rou吃進(jìn)口中,愜意道,“要不說你們錦衣衛(wèi)干的都是苦差事,刀口上舔血的買賣都要你們?nèi)?,死了傷了也沒個人體貼?!?/br> 沈初婳捏著筷子夾碗里的rou丸子,用很小的嗓音道,“他嘲諷你了?!?/br> 裴煥伸筷子搶了她的丸子塞嘴里。 沈初婳拿腳踩他,不高興道,“你就窩里橫,你搶我吃的,你有本事說他啊?!?/br> 裴煥用勺挖了點(diǎn)鮑螺投喂進(jìn)她口里,看她吃到甜食就膩的皺眉頭,才不咸不淡的回答汪澤,“汪公公是富貴人,我們都是勞碌命,比不得?!?/br> 富貴人也得是身體齊全,家私豐厚,一個閹人哪里來的富貴,全靠著向陛下獻(xiàn)媚才有活頭,稍得了點(diǎn)權(quán)勢,就猖狂的沒邊兒,殊不知這富貴全得那位的喜惡,歡喜時便給他點(diǎn)打賞,厭惡時,可能就頭尾□□了。 汪澤面色一訕,把筷子按在了筷枕上,嘿笑道,“咱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