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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確認(rèn)自己身上沒有女人的香水味,也沒有其他任何不該有的痕跡了,才開車回家。半個小時左右的車程,徐涓在路上給裴聿打電話,裴聿沒接。到家時,時鐘剛過十二點,徐涓把車停進(jìn)車庫,下車一看,客廳的燈亮著,透過玻璃窗,他看見裴聿坐在沙發(fā)上,背對他低著頭,不知是在看書還是在發(fā)呆。徐涓在外面醞釀了一下才進(jìn)門。“我回來了?!彼麚Q上拖鞋,走進(jìn)客廳,故意說,“裴老師?Hello,裴老師在家嗎?”“……”裴聿在看書,但徐涓盯著他看了半天,不見他翻頁,明顯是沒認(rèn)真看。徐涓走到沙發(fā)前,在裴聿身邊坐下。“你生氣啦?”他和往常一樣,伸手去摟裴聿的腰,但裴聿正在氣頭上,忽然把書一合,“啪”,直接扔到了茶幾上。“……”聲響不算很大,但夜晚過于安靜,任何不和諧的聲音都顯得格外突兀。徐涓眼皮一跳,望著裴聿冷淡的神情,好幾秒沒說出話來。最近裴聿對他太溫柔,他竟然忘了,裴聿起初是一座不好接近的冰山。可那又如何呢?冰山早就融化了,裴聿喜歡他,有感情的老虎都是紙老虎。“你不相信我嗎?”徐涓再次抱上去,趴在裴聿肩頭慢悠悠地說,“我什么都沒做呀,我只是出了一趟門,考慮到你的心情,怕你多心,才沒說實話,你為什么不相信我呢,裴聿?”“……”見裴聿不說話,徐涓明知故問:“你生的什么氣?你以為我瞞著你做壞事了嗎?”“沒做么?”裴聿轉(zhuǎn)頭看他,“你和誰應(yīng)酬,是上次我看見過的那些人么,你是不是又抱別人了,唐思思那個類型的小姑娘?對不對?”徐涓:“……”都說女人的第六感很靈驗,男人也有第六感嗎?徐涓笑了下:“沒有,你不要冤枉我?!?/br>裴聿盯著他。徐涓笑容一垮:“好吧,我說實話。其實我沒做工作,我是出去打牌喝酒了。你不知道,自從我們開始談戀愛,我每天都和你在一起,以前那些哥們朋友們約我出去聚會,我全都推掉了,一次都沒去過。因為這個,他們在背后嘲笑我呢,說我是那什么……”“什么?”“妻管嚴(yán)。”“……”裴聿面色一窘:“他們胡說什么呢,我又不是女人,哪有這樣叫的?”“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嘛?!毙熹傅?,“所以我才想,既然你今晚不在家,我一個人怪無聊的,不如去找他們打牌?!?/br>“真的?”“那還有假?”徐涓抓住裴聿的手,和他十指相扣:“你不能這么不信任我啊,裴老師,難道我在你心里是那么惡劣的人?”“……不是?!迸犴驳拖骂^,盯著他們交纏的指尖,小聲道,“我不是不相信你,是我自己心里沒底,我總覺得我們的進(jìn)展太快了,心里不踏實?!?/br>“這話你已經(jīng)說過一次了。”徐涓道,“我還是那句話,感情和時間的關(guān)系不大,愛情長跑十年,最后分道揚鑣的大有人在,一見鐘情閃婚領(lǐng)證生活幸福的,也數(shù)不勝數(shù),況且我們也沒有很快吧?談戀愛不都這樣么,看對眼了就在一起,好好相處,慢慢互相了解,不是很好嗎?”徐涓俯下身去,困倦地躺在裴聿腿上,打了個呵欠:“我明白你為什么對我不放心,我們以前沒有交集,你對我的社交圈和生活環(huán)境不了解,一旦我不在你眼皮底下,你想象不出我干什么去了,不知道我和誰在一起玩,不知道對方品德如何,會不會帶我做壞事……你什么都不了解,但我很了解你,我知道你在哪里上班,也知道你在忙什么,你周圍都是正經(jīng)人?!@就是信息不對稱造成的不信任,我說的對吧,裴老師?”“……”裴聿一愣,心想確實是這樣,“那怎么辦?”“好辦啊!”徐涓噌地一下從他腿上爬起來,摟住他的脖子,甜甜蜜蜜地親了他一口,“我?guī)愠鋈ネ?,讓你認(rèn)識認(rèn)識我的朋友們,怎么樣?”“方便嗎?”裴聿矜持地問。“當(dāng)然方便,你是我男朋友呀,他們都知道的。”“……”這句“他們都知道”極大地滿足了裴聿,他心中的陰影倏地散了,臉色好看了很多。徐涓試探道:“那你還生我的氣嗎?”裴聿沒答話。徐涓往后一仰,倒在沙發(fā)靠背上,兩眼一閉,指著自己的臉說:“生氣親左邊,不生氣親右邊,愛我親中間?!?/br>他聽見裴聿笑了一聲,緊接著,一個吻落在了他的嘴唇上。“愛你?!迸犴草p聲地說。第二十三章一進(jìn)九月,暑氣漸漸散了,氣溫開始逐步滑向秋天。秋天是鴻城一年中最美的季節(jié),徐涓最喜歡,但他喜歡的原因主要是他的生日在九月,作為一個自戀情結(jié)比較嚴(yán)重的人,他把秋天視為屬于他的季節(jié)。那天晚上,和裴聿和好之后,徐涓問:“裴老師,你們教師節(jié)放假嗎?”“不放吧,怎么了?”“我10號過生日?!毙熹冈噲D給他一點暗示,裝模作樣道,“我提前告訴你,不是為了收你的禮物,但我過生日誒,于情于理你都該表示一下吧?!?/br>他沖裴聿眨了眨眼睛。但裴聿根本沒明白他在暗示什么,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會送你禮物的。”“……”徐涓很怕他會送自己男士圍巾、皮帶之類的東西,連忙說:“禮物不重要,重要的是儀式感。生日這么特殊的日子,我們不應(yīng)該做點特殊的事情嗎?”裴聿終于懂了,臉一紅,小聲說道:“可以啊,我怎樣都行?!?/br>他這么直白,臉上明明白白地寫著“只要是你,就可以對我為所欲為”,徐涓的心臟“嘭”地一聲,變成了炸開的禮花,整個人開心得飄了起來。——談戀愛竟然這么快樂。徐涓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并發(fā)自肺腑地對“愛情的力量”產(chǎn)生了一絲敬畏之心。這是從沒有過的心情,他想,他對裴聿的愛不夠深不夠純粹,甚至抱著幾分殺千刀的玩弄之心,可即便如此,裴聿依然能這么激烈地影響他的心情。如果他拋開雜念,徹底愛上裴聿呢?是不是就等于把自己的喜怒哀樂全交給了裴聿,這個男人將成為他精神上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