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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兩個會在今天,會在這么一個尷尬的地點把這層窗戶紙捅破。要是早知道,他絕對不會同意左伍亮和蔣牧這么干。因為這個項目是他在其中穿針引線的,雖然添香這地皮很吸引人,但對于左天河來說,更加讓他有興趣的是或許能通過這件事,拉進他和祝昀的關系。然而現(xiàn)在,關系不但沒拉進,反倒還更加惡化了。“你、你別不信,我說的是真的?!弊筇旌右Я艘а溃杂X是‘好心辦錯事’,不甘心自己被祝昀誤會下去,一雙閃著火光似的眸子灼灼的盯著他:“今天晚上,咱們吃個飯行么?”一屋子的人都在場,左天河說出這話也是有點死皮賴臉了,祝昀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但沉吟片刻后還是點了點頭:“行吧?!?/br>現(xiàn)在項目順利轉讓給左氏,錢都到手了,祝昀懶的繼續(xù)跟左天河虛與委蛇下去,決定今天晚上就說清楚。左天河眼前一亮,興致勃勃的連連點頭,被旁邊忍無可忍的左伍亮揪著后脖頸提溜走了。“你!”外人都離開了,祝時峰才張口教訓祝昀:“你還和那王八蛋見什么面!有什么好說的!”“的確。”季天林也憂心忡忡的開口:“左天河和左伍亮父子,生意做的雖然大,但人品實在是堪憂。先不說他收買老…蔣牧這件事情,單說他兒子和你是朋友,卻在背后插刀子,真是……”“爸,季叔,你們就甭?lián)牧?。”祝昀涼涼的說了一句:“我現(xiàn)在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了?!?/br>“你心里清楚就好?!弊r峰大概也是真的累了,連教訓祝昀的聲音都沒有以往的氣勢磅礴了。“對了,季叔?!弊j揽粗k公室里只剩下他,祝時峰和季天林三個人,才連忙問出他剛剛就一直想問的問題。他從西裝的口袋里拿出一塊沉甸甸的表放在季天林面前,正是季天林送給他的那塊,在后者疑惑的視線中問:“季叔,您這塊表在哪兒買的?”“這……”祝昀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季天林愣了一下,皺眉回憶了片刻:“這是我在國外專柜買的啊,讓蘇諶交給你的,怎么,戴著不合適么?”“這倒不是,只不過……”祝昀抿了抿唇:“季叔,這塊表經過別人的手么?”“別人?”季天林困惑的皺了皺眉,盯著表沉思半晌才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的光:“這表買完,我就讓蔣牧給我拿回酒店了,有什么問題么?”果然如此,怪不得蔣牧剛剛打量他的眼神中一直有一絲疑惑——怕是這么多天沒有監(jiān)聽到他,心中正好奇著他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吧?原來公司里所謂的眼線,內應,背叛,是真的跟季天林沒什么關系。幸好如此,祝昀莫名的松了一口氣,在二老疑惑的等待下,他聲音也輕快了幾分:“這表里有監(jiān)聽器?!?/br>“什么?!”“那天手表被我弄掉水里去了?!弊j罃偭藬偸?,表情頗為無辜:“后來李秘書拿去修,才發(fā)現(xiàn)的。”“他居然這么干!”祝時峰氣的咬牙切齒:“他監(jiān)聽你干什么?!”從朋友到仇人,有時候可能只需要幾分鐘的時間。對于現(xiàn)在的祝時峰來說,蔣牧的背叛顯然比左伍亮的卑鄙手段更氣人,在他眼里,已經是仇人了!“很顯然的事情啊?!弊j佬α诵?,長長的眼睫毛下上翹的眼睛里,縈繞著一團時有時無的笑意:“你們都在國外,就我在公司里,他不監(jiān)聽我監(jiān)聽誰。”雖然有點不對,但查清楚了這個內鬼不是季天林后,祝昀不得不承認自己是真的蠻開心的。這不單單是因為季天林是他父親更好的那個朋友,也是公司更堅實的那根棟梁。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季蘇諶,那孩子還真是個不錯的男生。假如日后要和他像個仇人似的針鋒相對,祝昀不得不說還真是讓他這個沒心沒肺的人都有一絲為難。好在他現(xiàn)在不用面臨這個為難了。晚上下班的時候,祝昀甚至主動找到了實習生辦公室。正巧撞上季蘇諶從辦公室走出來,他平日里都穿著老老實實的運動服,在公司里只能穿白襯衫和西褲的樣子真是又稚嫩又養(yǎng)眼。“祝哥?”季蘇諶一眼就看到了倚在門框邊上的祝昀,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的同時清俊的面孔上也不自覺地漾起一絲喜色:“你來找我的么?”“嗯?!弊j拦首鞯坏狞c了點頭,等著周圍來來回回的那些好奇打量他的員工都散了,才說:“走,吃飯去?!?/br>“又吃飯?”“什么叫‘又’吃飯?”祝昀沒聽出來季蘇諶語氣里的意外驚喜,反倒是對他的用詞頗為不滿,吹毛求疵的挑刺:“你不愿意去么?不愿意拉倒?!?/br>前兩天祝昀本來已經認定了季天林就是內鬼,對季蘇諶的態(tài)度也很差,不陰不陽不冷不熱。但今天誤會解開,他也不可避免的產生了一絲內疚,尋思著過來補償補償,但幾句話沒說完又搓火了。他脾氣怎么這么差?季蘇諶內心微微嘆了口氣,好聲好氣的說:“我不是這個意思?!?/br>“好,我原諒你了?!弊j栏筛纱啻嗟恼f。季蘇諶:“……”他怎么感覺哪里不對的樣子?可憐一向冷靜自持的學霸,每每遇到夢中情人就方寸大亂,心猿意馬,智商也自動降低了百分之五十。他只好問:“去吃什么?”“去……”祝昀仿佛刻意在賣關子,故意慢吞吞的,目光狡黠:“跟左天河一起吃飯?!?/br>聽到這個名字,季蘇諶本來柔和的臉色立刻僵硬起來,不言不語的看著祝昀,眼中滿滿的都是控訴——只可惜他年紀小,看著祝昀的眼神又沒辦法徹底冷下來,導致季蘇諶自己都不知道他現(xiàn)在的模樣其實是‘奶兇奶兇’的。“噗嗤?!北凰纳裆旱降淖j廊滩蛔妨顺雎暎焓州p佻的掐了一下他的臉蛋:“小孩,你氣個什么勁兒。”“我…”季蘇諶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淡定的回答他:“我說過了,我覺得他心術不正?!?/br>“我知道啊?!弊j傈c了點頭,一本正經的說:“所以我要去罵罵他?!?/br>祝昀說話就像過山車,一會兒讓人心情飛揚一會兒讓人跌倒谷底,上上下下起伏不斷,偏生他自己還覺得讓人愣住的時刻特別有成就感,笑嘻嘻的看著季蘇諶。后者何嘗不知道他的套路,但依舊克制不住心態(tài)跟著他的話大起大落,呆呆的問:“什么?”“我要去罵他?!弊j乐貜土艘槐?,瞥了他一眼哼道:“你不是煩他么,我叫你去看著開心一下,去不去?”左天河喜歡祝昀,季蘇諶是看的明明白白的。昨天他還擔心左天河先于他表露心跡的話,祝昀會被打動之類的,但沒想到今天祝昀就跟他說要去罵他。所以說人生真是峰回路轉,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