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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 嬴政抓起劍鞘就要來抽我:“家門不幸,家門不幸?。∥覀兝锨厝藦膩頉]有楚鄭那邊耽于美色的不良風(fēng)氣,汝小小年紀竟然就心里惦記著要上青樓?!果然朕當初在一統(tǒng)六國的時候就該全部廢掉那些青樓楚館——” 我哎呦哎呦護著腦袋滿屋亂竄:“沒有,不是,我不是去消費的!” 嬴政跟在我后頭跑:“那汝難道是去蓋著棉被純聊天嗎?” “不是啊,我是打算混進去當服務(wù)人員的!”我說,“咱們這就來一個碟中諜!” 嬴政;…… “竟然想賣身去青樓!朕這就打斷汝的腿——” 我:“不不不,不只是我,政哥哥你也要……” …… 我覺得中日友好關(guān)系今天就要在我這里毀于一旦了。 “你說你叫什么來著?” mama桑把一串女孩子提進屋里,讓我們站成一排,一個一個挑剔地看了過來。 站在我左邊的女孩子比我稍矮一點,看起來也就十四五歲。但她像是含羞欲放的花蕾,雖然還未長成,但是已經(jīng)可以從她的臉上窺見未來傾城美人的樣子了。 mama桑也正是站在了這個女孩面前,伸手抬起她下巴細細打量了一圈,然后詢問她的名字。 “我叫葛葉。”女孩細聲細氣地說。 “葛葉……和傳聞中妖狐同名嗎?希望你也能擁有她的美貌?!眒ama桑點點頭,接著就看向了我,“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說:“我叫葛軍。” mama桑:? 怎么回事,這個名字聽起來怎么有一種讓人忍不住右手顫抖、又哭又笑、想向天大喊:“這題太難了,我不會做,不會做——”的沖動? 這是惡魔的名字嗎?! “葛葉,葛……葛軍。”mama桑讓自己盡力鎮(zhèn)定下來,“行,那這一批就留你們兩個吧。其他人出去,去純子阿嬤那里領(lǐng)活干?!?/br> 這就是mama桑的挑選了。這一批的女孩子除了被選中的人之外,就都自動成為店里的勤雜工。而房間里就只剩下我和葛葉,還有準備對我們訓(xùn)話的mama桑。 “聽好了,我把你們兩個挑中,可不是為了讓你們做花魁享福的!想要做到我們時任屋的鯉夏那個程度,你們還有得熬呢!”mama桑雙手叉腰,“葛葉,還有葛……葛軍!啊你這是什么怪里怪氣的名字,回頭讓教和歌的師父給你改掉!” 我本來還想抗爭一下:“葛軍是一個令人顫抖的充滿知識氣息的好名字……” “你們兩個在能夠接客前,先要接受培訓(xùn),好好學(xué)學(xué)才藝和禮儀。”mama??聪蛭?,“剛進來的時候我就在注意了,其他女孩子都是垂著頭小碎步走,你就是仰著頭鼻孔朝天甩著膀子——你是男人嗎?!給我注意儀態(tài)啊?。 ?/br> 我縮起脖子:“好的好的,注意儀態(tài)注意儀態(tài)?!?/br> 于是,我和葛葉作為時任屋的同期練習(xí)生(mama桑:?)被分到了同一個房間,換上他們提供的工作服之后,等待那個據(jù)說會教我們禮儀的老師來。 在等待的時候,我很自來熟地就和葛葉聊了起來。 葛葉的遭遇和所有被迫沒入花街的女孩子差不多,都是被需要錢的父母或者親人賣來的。她的父親賭博酗酒,光靠他清醒時候掙的錢養(yǎng)不起更多孩子了,正好她越長越漂亮,于是他就把葛葉賣到了時任屋,拿了錢回去繼續(xù)賭博喝酒。 “……那他真是個人渣?!蔽以陟o默了半晌后說。 葛葉稚氣未脫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女性所特有的,飽嘗了苦難、卻將怨恨壓在心底最深處的笑容。 “但我脫離他了?!彼f,“接下來日子的好壞,就全看我自己的奮斗,他再也不能掌握我的命運?!?/br> 我無言地伸手,摸了摸葛葉的頭。 “你呢?”她又問,“今天送你來的那個美麗的人,是你的……?” 我說:“是我爸?!?/br> 葛葉露出了同病相憐的表情:“是嗎?你家也沒錢了嗎?” 我在心里對政哥哥說了一句對不起:“嗯,我爸沉迷買兵人、做模型還有蓋大房子,所以也沒錢了?!?/br> 窗臺上,一只青藍色的絨球小鳥憤怒地“啾啾啾”罵了一堆。 還沒等我和葛葉交流完悲慘遭遇,一個抱著三把三味線的大jiejie就拉開了房間的紙拉門。 她自稱是時任屋的樂伎,讓我們叫她優(yōu)子就行。 “今夜時任屋要舉辦一場宴會,宴請的都是武士老爺。這段時間樂伶里頭人手不足,你倆務(wù)必要在入夜之前把這幾首曲子學(xué)會,晚上在宴會上伴奏?!眱?yōu)子把三味線發(fā)到我倆手上,順便警告我們,“好好學(xué),用心學(xué)。武士老爺?shù)钠舛己鼙┰辏怯X得你的曲子不好聽,他們可能會直接教訓(xùn)人?!?/br> 我抱起三味線,叮咚地隨意撥了撥。 “架勢還挺像一回事?!眱?yōu)子看向我,“你之前學(xué)過?” 我總模模糊糊有些印象:“好像學(xué)過三弦?” 優(yōu)子有些茫然:“三弦是什么?” “似乎是一個留著很長黑色頭發(fā)的大jiejie……啊,不,大哥哥教我的。”我試探性地憑著直覺撥了幾個音,唱道:“桃葉那尖上尖,柳葉那遮滿了天!坐咸陽的這個政哥哥,細聽我來言吶——此事誒,出在了吉原煙花街,煙花街時任屋,有一個咕噠子啊,啊啊啊啊 ̄” 優(yōu)子:……? 系統(tǒng):【你都是上哪兒學(xué)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不要突兀地在花街唱行嗎???】我唱完之后雙眼閃亮地看向優(yōu)子:“我這樣的可以嗎?” 優(yōu)子:“呃,雖然不知道你剛才這首古怪的歌是怎么回事,但是你得學(xué)我們接客唱的歌?!?/br> 我問:“什么歌?” 在宴會上我就知道是什么歌了。 “啊?。蜉p海峽,冬景色 ̄” 時任屋唱歌最好的歌伎小姐巧笑倩兮,她合起檜扇,原本遮掩在小巧扇后的臉龐也完全露出在了宴會席的一眾客人面前。多情的雙眼對著武士們暗送秋波。 席間的武士們不少開始怪叫,抓著侍女們送來的花朵就往歌伎小姐身上丟。 而我和葛葉縮在宴會廳的角落,撥著三味線給歌伎小姐伴奏,當啷當啷也挺自得其樂。 “喂,葛軍,你看,席間有好多英武的武士大人呢。”葛葉借著換手勢的機會,掩嘴悄悄說,“那邊有個戴帷帽的老爺,不知道他是不是傳說中的‘吉田鬼’?!?/br> “‘吉田鬼’是什么?”我心不在蔫地問。 “他是最近在吉田出名的一個浪人,聽說劍術(shù)非常高超,簡直就像是幕末的‘鬼之子’沖田總司一樣呢。”葛葉提起這個浪人的時候,臉上飄起一團紅暈,“沒人能看清他拔劍的動作,當他將劍歸鞘時,一切都塵埃落定,敵人紛紛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