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飾,卻唯獨(dú)忘了換一雙新靴?!?/br>“鄙人有幸結(jié)識云錦閣的東家,王爺?shù)囊侣?,泰半出自云錦閣之手,個中款式,獨(dú)一無二,故而鄙人得以認(rèn)出。”劉掌柜一揖到底,“還望王爺恕草民怠慢之過?!?/br>陸磯托住他的手肘,再三要求才讓人好生入座,哪知劉掌柜知曉了竺之磐與沈知微的身份,椅子還沒焐熱又竄了起來,待四人分別落座,陸磯折騰出一身熱汗。劉掌柜搽搽額頭:“王爺來此,看來草民還是惹上了麻煩,王爺欲知何事,草民定然知無不言?!?/br>陸磯張了張口,又閉上了,咳嗽兩聲轉(zhuǎn)過頭:“咳,竺大人啊,還是你來吧?!?/br>竺之磐整了整衣襟,坐直身板,十分得意,若是有尾巴,此刻定已翹上了天。陸磯再次拳癢。“我且問你,過去幾月里,糧行可有異常進(jìn)賬?李逢與你,又有何交易?”劉掌柜思索片刻,娓娓道來。第四十四章陸磯腳底抹油,當(dāng)下就要溜,身子才轉(zhuǎn)過去,又急急剎住,滿臉笑容地轉(zhuǎn)過了身,正對上姬容玉驚愕的神情。他不能跑,跑了不更穿幫?陸磯面上堆笑:“二殿下……”姬容玉眉頭皺起:“停舟,你怎么了,為何與我如此生分?”他走近想來拉陸磯的手,陸磯一個激靈,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這一猶豫,就被他握住了手,頓時汗毛直豎。更別提姬容玉還用手輕輕摩擦他的掌心!靠,老子是直男?。?/br>陸磯面色扭曲,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往后退了半步。姬容玉立刻露出受傷的神情,配著他那副貌若潘安的臉,當(dāng)真是迷惑性十足。“停舟,你可是怪我這幾日未曾去看你,我知曉你日前摔落山下,又一直不醒,本是想去看你的……”陸磯心中默默翻白眼,說這么多干什么,反正你身為人家的老情人,連人快死了都沒去看望過,還說什么喜歡。姬容玉低低道:“但是舅舅說這幾日父皇身體欠安,要我多在他跟前兒晃一晃,你的病他們都說是失魂,大雍治不好,要想治只有去求塞外巫族?!?/br>未開府的皇子不得隨意離京,可我想要是父皇開心了,指不定便能允我去塞外為你尋藥……”你認(rèn)真的嗎兄弟?陸磯忍不住默默腹誹,看著挺精明一個人,為什么如此好騙?這也太天真了吧!姬容玉還在解釋:“我日前聽說你醒了,本打算今日就去看你,可舅舅又臨時差我來為他尋一個人?!?/br>陸磯這才想起,那邊還有幾個人。那幾個老嬤嬤見姬容玉與他溫聲細(xì)語地攀談起來,想來是以為他也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自然也不敢怠慢,雖仍不敢放了那少女,卻也不敢再將她往轎子里拖去。三人立在轎前,齊刷刷望著這邊,場景一時也算的有趣。陸磯偏頭越過姬容玉,正看著那邊情況,眼前視線一遮,姬容玉面色不愉:“停舟在看誰?”陸磯暗暗翻了個白眼,直截了當(dāng):“那個人是誰?姬容玉聽他問的如此直接,眉頭蹙得更緊:“她已經(jīng)是舅舅看上的人,你要不得,再說,停舟你有我,還不夠嗎?”陸磯被這話弄出一身雞皮疙瘩,打了個寒噤,忍不住又退后兩步,這下,姬容玉的神色rou眼可見地陰沉下來,終于有了幾分系統(tǒng)曾告訴他的“為人多疑陰狠、自私霸道”的反派味道。陸磯把心一橫,干脆不裝了:“實(shí)話同殿下你說了吧,我確實(shí)是得了失魂之癥,前塵往事已如云煙,我悉數(shù)記不得了,你同我講舊情,怕是沒有什么用處。”姬容玉愣愣立在那里,顯然是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幾息后立刻上前一步:“你說什么?”伸手握住陸磯的雙肩,眉眼里全是焦急,“這不可能,停舟,你騙我的……”陸磯掙開他,擼起袖子,不耐地喊道:“阿五。”趁阿五迎著姬容玉足以殺人的眼神上前去同他解釋的時機(jī),陸磯幾步走到老嬤嬤身前,兩人頓時一凜,把少女擋在了身后。陸磯皺眉:“為何喊救命?”問的卻是那綠裙少女。少女仿佛看到救星一般,向陸磯抻著胳膊:“哥哥救救我!我不過是迷了路,他們就把我騙到這里,還要把我賣給別人!救救我!”陸磯打量這個面容熟悉的姑娘,容貌與日前那個一般無二,只是仿佛同林伯和沈知微一樣,都是沒有之前記憶的。此事古怪,但陸磯一時也想不明白。陸磯伸手去拉她,還未觸碰到人,姬容玉忽然閃身擋在面前,冷冷道:“停舟,你想做什么?”陸磯收回手,直覺這個二皇子十分讓人頭疼,他現(xiàn)在很想來一根煙。陸磯:“我要救她?!?/br>姬容玉斷然拒絕:“她是舅舅看上的人?!?/br>陸磯幾乎要拎著他的領(lǐng)子怒吼,舅舅,舅舅,舅舅又不是你爹,你好好一個皇子龍孫,為什么這么聽一個丞相的話!他是有兩個頭啊還是三只腳!陸磯冷了臉:“你執(zhí)意如此?”他看進(jìn)姬容玉的眼睛里,竭力調(diào)整出冷酷失望的神情,在心里給自己點(diǎn)了個贊。他這個演技,絲毫不輸傅玉笙??!姬容玉好似在磨牙:“你要為了一個女人,和我分開?”廢話,不為了女人,為男人嗎?陸磯吐槽歸吐槽,面上仍是冷冷:“我早說過,我和你已經(jīng)毫無瓜葛,我要救這個人,自然也與你無關(guān),不過是我看不下去罷了?!?/br>“如果我不答應(yīng)呢?”“如果你不答應(yīng),”陸磯抬手捏了捏拳頭,“那我們打一架便是,男人之間,拳頭說話,二殿下,你說是不是?”姬容玉愣了愣,陸磯趁他怔愣,立刻閃身揪出了綠衣少女,將人牢牢護(hù)在自己身后,似模似樣地拱了拱手:“二殿下,謝過了?!?/br>眼見著姬容玉臉色黑如鍋底,陸磯立刻拉著少女,轉(zhuǎn)頭飛一般地逃了。直到遠(yuǎn)遠(yuǎn)將人甩在身后,陸磯才停下,他依舊臉不紅氣不喘,只苦了人家妹子和阿五,一個個彎著腰在原地好一陣猛咳。陸磯活動了一下手腕,上下打量了一圈:“你叫什么名字?”那綠衣少女聞言頓時直起身,小鹿一般的杏眼明亮地看著他:“我名叫越晴波,謝過恩公相救!”說著膝蓋一軟竟是要跪,陸磯嚇了一跳,忙伸手扶住她。“別動不動就跪,折壽啊知道不?”他咂咂嘴,上來就是這種大禮,電視劇里的古代女子不都是福身行禮的嗎?越晴波撓了撓頭,有些赧然地笑了笑:“我……我自幼同姆媽一同長在鄉(xiāng)下,沒見過幾個外男,鄉(xiāng)里鄉(xiāng)親也用不著什么虛禮,這等禮儀之事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