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不會令人起疑。

傻得可以。

兩人走近電梯，季秋不知道梁言想到了什么，居然停止了質(zhì)問，反而笑了起來。

“言言？”季秋忐忑地開口，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要穿上壽衣安詳去世了。

梁言沒說話，只是按下樓層，等待電梯門關(guān)上。

季秋在心里腦補了自己的一千種死法，惴惴不安：“……言言？”

完了，看來自己又要死一死了。

季秋緊張地閉上眼睛，等待拳頭或者魔爪的降臨。

電梯門合上。

電梯通常在下墜時，都會伴隨著一瞬的失重感。

然而預(yù)想的暴風(fēng)驟雨都沒有招呼過來，季秋正想要不要睜開眼，卻在這一秒的失重中，被梁言推到一旁的電梯廂上，然后吻住了他。

閉上眼時，身體其他部位的觸感就會變得更加靈敏，季秋便順勢沒有睜眼，這樣對方微涼的觸感就能很清晰地留在自己的唇上。

梁言的吻很輕，像午夜甜夢里最溫柔的那片羽毛。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沖動，只是在這樣的場景下自然而然的這么做了。

彼時你是我生命中一個與別人都不同的意外。

而如今，你不是別人眼中的萬人迷，不是那個智商超群的Omega。

是銜著一朵用愛染就的玫瑰，又蠢又笨，卻總捧著一顆真心的小夜鶯。

梁言吻著他，在電梯下行的墜落感里想。

我聽見它的振翅之聲了。

而我如置云端。

第57章新年快樂

梁宸效率很高,兩人剛到家，季秋就收到了對方發(fā)來的聯(lián)系方式，還貼心地備注了一下兩家的情況。

季秋也沒閑著，看見梁宸特別提了一下其中一家,并稱贊對方條理清晰、實事求是,便試探著發(fā)了一封郵件。

那個叫的時報記者回應(yīng)得很快。

第二天一大早，季秋就收到了回復(fù)郵件。

-

這天是周末，也是這一年里的最后一天,季秋本以為怎么都得周一才能又回音了,沒想到對方似乎假期也不休息。

聯(lián)系他的人叫俞正浩,聽上去就是一個很正直的名字,不過在接到對方電話時，聽筒里傳來的是一個很溫和的聲音。

對方先自我介紹了一下，向季秋說了一點基本情況,然后讓季秋繼續(xù)說。

大概是梁宸私底下交代過,在季秋大致地描述了一下事情經(jīng)過后,那邊并沒有很驚訝：“好。我知道了。梁院長跟我說了一點大概。正好我前幾年跟進(jìn)過關(guān)于KB制藥的另一件事,只不過是關(guān)于他們心腦血管用藥的事件?！?/br>
俞正浩頓了一下：“具體情況也不便說,但最后的結(jié)局只能說是勉強解決，KB那邊的法務(wù)處理這些事情很有一套?！?/br>
季秋輕輕地嗯了一聲。

“我知道你們心急,我經(jīng)歷過一次，很理解。”

“不過有件事,你們應(yīng)該要有心理準(zhǔn)備?！庇嵴普Z氣在電話里也變得嚴(yán)肅起來,“如果把你們比作真理方,或者正義方的話……”

“你們的力量實在太過弱小，跟對方比，甚至都不能用懸殊二字來概括。你們之間相差太大了，可以說，幾乎沒有勝算?！?/br>
“我知道的?！奔厩镎f，“可總得要有人去做?！?/br>
俞正浩沒說什么，更沒有像之前的幾家媒體一樣，開口時帶著不屑的嘲諷：“可你們要明白，如果是走正常的輿論路線，那么KB的公關(guān)勢必會一點水花也不響地壓下去，直至沒人注意這件事。”

“如果走司法途徑……”俞正浩嘲弄地笑笑，“他們也巴不得如此，對方公司里養(yǎng)著的一整個法務(wù)團(tuán)隊可不是蓋的，不說別的，光是從提交材料什么的，他就能卡著時間，跟你拖個一年半載，等正式訴訟，什么都晚了。”

這點季秋知道，沒有應(yīng)聲。

“我會盡我的力量去幫你們的，所以基于上面說的，首先你們得有充分的事實依據(jù)，我才能繼續(xù)。其次——”

“也要努力從對方身上找破綻。雖然對方看上去跟銅墻鐵壁一樣，但也并不是無堅不摧的?！?/br>
有些話在電話里說不清，季秋與他約定了一下面談的時間后便掛了電話。

定好了時間，接下來就是不太漫長的等待了。

在那件令人吃驚的事情發(fā)生前，他和梁言先度過了剩下的周末。

-

“聊完了？”梁言靠在沙發(fā)上曬太陽，等季秋打完電話。

季秋的電話內(nèi)容他都一字不漏地聽著，見他掛電話，也沒多問。

今天天氣不錯，他們租的屋子采光很好，梁言懶洋洋地伏在沙發(fā)上，像一只饜足的貓。

逗貓使者季小秋見狀湊上前去，剛想動手動腳，就被梁言一爪子拍了回來：“別亂動?！?/br>
季秋委委屈屈地收回手。

梁言無視掉他的目光，換了身衣服，跟季秋出去吃午飯。

他們住的地方離學(xué)校本就不遠(yuǎn)，吃飯時又遇上了幾個校友，雖然叫不出名字，但仍然還是被圍觀了一番。

“今天大家好像興致都挺高的樣子。”回去的路上，梁言忽然開口。

季秋走過來拉住他，沒理會一旁看見這一幕的同學(xué)的神情：“畢竟今天是最后一天，要跨年呀?！?/br>
季秋這么一提醒，梁言才想起來，距離上次他莫名其妙生氣的平安夜后，不過僅僅過了一周而已。

可就是這一周內(nèi)，他居然就跟季秋搬了出來，甚至還找父親攤了牌，并求得了他的幫助。

他抬眼看向季秋：“跨年？”

“嗯嗯?！奔厩镅劾镩W著期待。

梁言遲疑了一下，問道：“……你也想跨年嗎？”

“我……”季秋想了想，“我想跟言言去約個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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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兩人還真就認(rèn)認(rèn)真真約起了第一次會。

他們都沒有經(jīng)驗，不能免俗地走了正常約會的流程，來到市中心，散步，看電影。

跨年的氣氛大概是要熱鬧一些，街邊有抱著吉他的歌手，有陪著孩子出來逛街的一家三口，有嘰嘰喳喳膩膩歪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