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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身和地板碰觸幾乎沒有發(fā)出過多的聲響。 放下太刀之后,寧寧起身爬起來快步走到障子門前,不疾不徐的拉開了屋門。 門外的回廊上,還坐著另一振薄綠色長發(fā)的太刀,他手上壓著一只不停掙扎的花臉小狐貍。 見狀寧寧差點(diǎn)沒忍住直接爆發(fā)出來,那可是她家狐之助。想到現(xiàn)在的情況,寧寧忙深吸了口氣忍住了,這時(shí)那振太刀也察覺到了身后的動(dòng)靜轉(zhuǎn)過頭來。 等看清楚出來的是寧寧之后,長發(fā)的膝丸也是皺眉,“你怎么出來了?”他警覺性不差,探身就要去看寧寧身后屋內(nèi)的景象。 寧寧有意無意的擋住對方的視線,隨即掩唇而笑,笑得頗有那么幾分蕩漾,“我不是要出來,而是問你要不要進(jìn)來?” 于是膝丸也不看屋內(nèi)了,而是看向?qū)帉?,怎么看都覺得這個(gè)女人笑得有些太過于不懷好意了,他幾乎是想也不想的斷然拒絕道,“不用了?!?/br> 髭切和膝丸是看似相似實(shí)則不同的兩把刀,他對自家兄長也算是了解,大概能猜得到自家兄長對眼前的人感興趣的原因。 雖然他不否認(rèn)在某些方面可能她和之前想的不太一樣,不是他以為的那樣軟弱無用,但是他對她沒有自家兄長那么大的興趣。 所以他知道自家兄長今天晚上來干什么,卻并沒有相同的打算。 寧寧笑得越發(fā)做作了,她伸手就來拉坐著的付喪神,一副想拽著他一起進(jìn)屋的樣子。 大概是審神者看起來太沒有威脅性了,只是讓人有些不適而已,膝丸只是緊皺著眉頭試圖擋開她的手。 然而就在他的手臂就要擋開對方的手的瞬間,不想寧寧突然加快速度,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你要干什么?”膝丸正莫名想要甩開寧寧手的瞬間,就見她詭異一笑,然后回廊上坐著的付喪神再也不見蹤影,而狐之助也一下就掙脫了束縛。 “主人大人?”花臉的小狐貍一下就跳了起來。 “沒事吧狐之助?”寧寧手里握著太刀,臉上已經(jīng)收斂起那種刻意的笑容。 “我沒事。”狐之助幾步跑過來使勁蹭寧寧的腳,“主人大人也沒事吧?”它剛才擔(dān)心死了。 作為寧寧的輔助式神,狐之助又怎么能眼睜睜看著這種事情發(fā)生,只是它再不想又能怎么樣,它只是輔助式神啊嚶嚶嚶。 其實(shí)真要說起來,狐之助本身就式神,又長期混跡本丸,本丸里平安刀戰(zhàn)國刀,對于男人也好女人也罷,某種貞cao一類的東西認(rèn)知可以說無限接近于無。 寢當(dāng)番什么的只要自家主人大人高興,刀劍男士們又愿意,它也就最多看個(gè)好戲而已。最開始寧寧才到本丸的時(shí)候,狐之助擔(dān)心的也不是刀劍付喪神們所謂的貞cao,而是逼迫太過可能造成的反彈,兩廂情愿和被迫屈辱又怎么會一樣。好在讓狐之助擔(dān)心的事情也并沒有發(fā)生,寧寧比它想象的還要適合擔(dān)任審神者。 剛才的情況情況也是,狐之助倒不是擔(dān)心其他,它家主人也是偶爾會開寢當(dāng)番的人嘛,但還是那句話,兩廂情愿和被迫屈辱又怎么會一樣,它一點(diǎn)也不想主人大人受到這種屈辱。 還好主人大人自己機(jī)智,一下就想到了審神者對于付喪神天然的克制作用。雖然這些付喪神不是自己簽訂過契約的付喪神,但像平安京這種情況,付喪神們還真不是因?yàn)楹陀徐`力的人類簽訂契約獲得的身體,再加上自家主人本身也有和這些付喪神的同體簽訂過契約,多多少少有那么點(diǎn)特別的因緣,所以雖然比自家刀劍困難了點(diǎn),也不是不能將付喪神們壓回本體,解除他們的顯形的。 “我沒事,”寧寧嘴角一揚(yáng)就笑了出來,冷笑,“等我先收拾這討嫌的兩兄弟?!闭娈?dāng)她是軟柿子可以隨意捏的嗎? “主人大人……”狐之助愣了下,它還以為解除顯形已經(jīng)是結(jié)束了,不知道自家主人還要做什么。 寧寧也沒解釋,她隨手扔下膝丸也沒管,然后轉(zhuǎn)身進(jìn)屋用衣袖包了兩下她剛放在下太刀的刀莖,就這么一路從屋子里拖了出來,在門口的時(shí)候刀尖還坎坷了好幾下。接著撿起膝丸,也是一樣的待遇,兩振太刀雖然對于她來說拿是重了點(diǎn),拖還是沒問題的。 狐之助就看著它家主人一路拖著兩振太刀到回廊下,扔在一旁穿上鞋子,又把太刀從回廊上拽了下來。 先把膝丸丟下拿起髭切,黑發(fā)的審神者笑得非常冷,抬手把太刀往庭院里的泥巴地里狠狠一插,惡狠狠地開了口,“你真當(dāng)我在開玩笑嗎?說過了你們再來就拆掉你們,我看起來像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嗎?”大概是氣得狠了,她把太刀插到泥地里還不解氣,又重新拔了出來繼續(xù)插,“怎么?天天來討嫌還不夠還想來睡了我?我看你插,現(xiàn)在插得爽不爽??!”說著又拔/出來狠狠往泥巴地里一戳,“我叫你插,插啊!” 狐之助看得在月光之下狠狠地打了個(gè)冷戰(zhàn),它不是沒見過它家主人大人生氣的樣子,之前它惹惱了她,還被威脅過要吊起來呢。 但是!但是比起現(xiàn)在這個(gè)來,吊起來算什么???看看這位的下場吧,身為源氏寶刀就這樣跟爛泥地?cái)嚭驮谝黄穑€被自家主人指著鼻子罵。 不過想象了下這位殿下之前的所作所為,狐之助決定丁點(diǎn)兒都不同情他。 真的是活該,惹誰不好非要惹它家主人大人,它家主人大人雖然看起來是普普通通,可是從來不會忍氣吞聲的,除非在她覺得必要的時(shí)候。 在拿著髭切往泥巴地里一陣亂捅,看著原本光華四射的源氏寶刀沾著泥巴的樣子,寧寧才覺得氣順了不少。 就隨隨便便把源氏寶刀插在泥地里,接著寧寧又轉(zhuǎn)頭獰笑著看向另一振刀,然后開始重新挽袖子。 狐之助驚訝過之后就在回廊上坐了下來,邊打理著尾巴上的毛邊圍觀好戲,比起那位髭切殿來說,它可是更討厭罷它壓在地板上的這個(gè)膝丸殿啊。 看起來它家主人大人十分的一視同仁,在收拾過髭切殿之后,也不會忘記膝丸殿。 果然,下一刻寧寧就把那振太刀撿起來,往歪歪斜斜插在泥地里的髭切旁邊一扔,抬腳就踩了上去。 邊踩也沒忘記邊罵,“叫你總跟你哥來討嫌,你來啊,你來啊,”越說下腳的力度越狠,直接就把太刀踩到了泥巴里,“你哥跑進(jìn)我屋里,你還在門口給他守著,要干嘛啊你,源氏寶刀了不起啊,給你對翅膀你是不是要上天?” 就這樣寧寧還覺得不解氣,又把旁邊的泥巴踹了兩腳來蓋在太刀上,狠踩了兩腳,“說了多少次了叫你們別來了別來了,討厭死了,非趕著上來討嫌??粗抑皇莻€(gè)普通人好欺負(fù)是不是,”又踩了一腳已經(jīng)沾滿了泥巴的太刀,“看不起我是不是?我也沒有非要你們看得起!大家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