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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是她的回憶。”林維與他走在這片奇異的土地上:“不論發(fā)生著什么,夢境里總是回蕩著一首曲子。豎琴除了能夠撥出音符,還能彈奏樂曲?!?/br>阿德里希格道:“于是你用豎琴彈奏整首曲子,用曲中固定的彈奏方式牽引規(guī)則,并最終打開了兩個空間的通路?”“沒錯,”林維點頭:“這是她曾走過的道路,光明女神找到了規(guī)則的本源,借助信仰超越規(guī)則。而她脫離了全部的規(guī)則,另外創(chuàng)造了一個世界。她已經不再屬于大陸,而是這里的創(chuàng)世神靈。單一的黑暗元素掀不起任何風暴,從星海中得到的靈魂為她所用,成為她的子民?!?/br>仿佛是為了印證林維的話,無盡荒野中出現一個游蕩的巫妖,坐在樹枝上,打量著不屬于這個世界的他們。“我再次開始懷疑黑暗時代的真相,大陸失去黑暗元素后,元素風暴帶來的苦難能夠幫助光明女神獲得信仰的力量,可也能夠提供許多新鮮靈魂充實黑暗女神主宰的世界。”阿德里希格搖搖頭:“她不會是這樣的人?!?/br>林維嗤笑:“但愿如此?!?/br>阿德里希格:“跟我一起去朝見女神?”林維搖搖頭,神情是一種冷淡的厭倦:“我現在對一千年前的所有事情都毫無興趣,對現在的事情也一樣,帶你過來只是為了履行諾言——你總是滿嘴謊言,但我不是?!?/br>半空中掠過一只骨龍,召喚師登上白骨巨龍的脊背,最后望了吟游詩人一眼:“我來這里只是為了找他......再見?!?/br>骨龍眼中亮著兩簇幽綠的靈魂之火,振翼飛起,愈升愈高,消失在彎月中。吟游詩人看著他的背影,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道:“等等,我還有一件事情——”然而林維已經飛遠。他cao縱骨龍高高盤旋在上空,看見不少頗具規(guī)模的亡靈城鎮(zhèn),再升高,看見這片土地的樣貌,忽然感到熟悉。這片大陸簡直像是原本大陸的倒影,只不過生靈換成了死靈。確認這一點后,骨龍飛向東面,飛向東岸塞壬灣的碼頭。——我們約定一個地方,假如有一天,我們失散了,就到那里等著。——就像睡前故事里那樣,歷險中失散的魔法師總能重新聚在一起。應該是碼頭的地方矗立著一座高塔,他放出靈魂的力量,感受到那熟悉靈魂的氣息。他沉寂的心臟砰砰跳了起來,咬了咬下唇,整個人激動得要顫抖。你記得這里,你在等我——我來找你了。這半年來被囚禁的所有情緒在意識到這件事時全部鮮活起來。發(fā)芽,抽枝,展葉,開花。他甚至有了玩笑的心情:我們在塞壬海上時,曾說起大陸上的童話故事,騎士在遠行前和心愛的公主約定一個地方,公主在那里筑起高塔,等待著騎士凱旋歸來向她求婚——與現在正發(fā)生著的事情何其相似。高塔的大門是虛掩的,他走了進去,大廳空空蕩蕩,穹頂是圓形的。他走上旋轉的樓梯,尋找著靈魂氣息的蹤跡,來到頂樓的房間,推開最后一道門。窗邊人循聲回過頭來。是那張深深刻進記憶里的面容,只是像這個世界里的巫妖們一樣,有著暗銀色的長發(fā),黑色的長袍華美精致極了,是精靈族的樣式。這使那俊美中增添了高高在上,冷冽的更加冷冽。他有許多話想說,話到嘴邊,卻不知該說什么,最終只是道:“你......”你還好嗎?那人啟唇,聲音冰冷,語調也是。“林維·蒂迪斯?”林維呆立原地。只有一個人會用這樣的聲音,這樣的語調喊出自己的全名。他緩緩閉上眼,再睜開,收斂去情緒,短促地笑了一下,與那人對視。“好久不見......我的領袖大人?!?/br>荒原上,失去了召喚師的幫助只能徒步行走的吟游詩人補上了那句沒來得及說出的話:“——這里雖然與大陸相連,但已經是完全獨立的時空,我在那里改變了時間,但完全沒有影響到這里。”“也就是說,時間溯流后發(fā)生的一切在這里都沒有存在過,他大概......”吟游詩人懊喪地搖了搖頭,隨即拍了拍臉頰,嘆了口氣,自我安慰道:“算了,總不至于見面就打起來。就算打起來,大概也死不了——畢竟他們打了那么多年都沒有出過人命?!?/br>☆、第108章等待的與尋找的高塔頂樓的氣氛在互相認出的那一剎那凝固了。林維看著斷諭,想在他眼睛里尋找那些熟悉的東西。沒有。不,也不能說是不熟悉,他非常熟悉——在上輩子非常熟悉。這個人,全然是上輩子那個人。這個認知讓他渾身發(fā)冷,他上一刻還在帝都夏夜盈滿芬芳的玫瑰園徘徊,而轉瞬間置身黃昏中戰(zhàn)場上夕陽下寒風獵獵的荒原。那人一步步向他走來,背后是黑色的窗臺,窗戶后高高懸掛天邊的彎月。他目光中有著審視,似乎是第一次見到自己。也對,因為自己現在是時間倒回至少十年后的模樣——上輩子的斷諭所未見過的少年模樣。卻是斷諭先開口:“你不是亡靈?!?/br>身高的差距由于時光軌跡的不同比之前更大了些。林維若要在這樣的距離下與他對視,姿態(tài)將近乎于仰望。他后退幾步:“嗯?!?/br>那人看著他,目光冷淡:“但是你也死了。”——沒錯,自己確實是死了。林維于是知道,這人真的沒有一點這輩子的記憶,他的時間停止于荒原上兩人同歸于盡那一刻。他在那樣的目光下感到一種不知從何而來的畏懼,別過頭去:“與你無關。”一時間相對無話,只有高塔外的風聲回蕩。林維忽然問:“你在這里做什么?”他不能確認這人會不會回答自己,畢竟兩人實在連“有交情”都稱不上。那人沉默一會兒,回答了。“等人?!?/br>“誰?”林維發(fā)覺自己聲音苦澀。月光下,黑袍銀發(fā)的巫妖搖了搖頭。“多久?”沒有回答。林維看向窗外,彎月就在那里,一直在那里,不升,不沉。在這個世界里,沒有晝,只有夜,沒有生,只有死,沒有記憶誕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