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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其實我們這一世,本就什么都沒有?!?/br> “至于你家公子說的救命之恩,我不過是順手罷了。” 她說的理智,臉上絲巾卻被之前淚水打濕的有些要滑落的模樣,小菊聽見她這么說,一時間不知作何回答。 “我不知道你今日為何要和我說這些,你既然知道你家公子和我從前那點恩怨,九不該在你的大喜之日和我說這些。” 說完,她不在看這個新娘子,心里有些生氣,不是她計較,而是她突然被人勾起那些難過的從前有些難受。 她今日來本是小喝上一杯喜酒討個喜慶,不是為了懷念從前,更不是為了僅僅憑幾句話就原諒要殺了自己的陳鋒。 哪怕她前世那么愛他,可今生說今生,他和他,好像是同一個人,卻又不能說是同一個人。 前世的陳鋒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更不可能為了一個劉盈盈就想要了她的命,也不可能不在她有危險的時候不維護她。 前世的陳鋒,為了娶她可以送了命;今生的陳鋒卻可以為了旁的女人,要刺殺她,而送了命。 他們說同一個人嗎? 或許是,明明是,可又好像不是,明明不是。 “我不知道你和我說這些是什么意思,有什么目的,可我想告訴你,我和你并不相識,我只是看在衛(wèi)越的面子上過來瞧瞧你,給你和衛(wèi)越送上祝福?!?/br> “這個荷包,還給你吧?!?/br> 她把荷包遞給小菊,看見小菊有些僵硬的模樣,她沒再管,正準備走,哪知道身后傳來有些尖銳的聲音。 “你就真的忘記我們家公子了嗎?公子他到死還念叨著你,你怎么可以就這樣忘記我們家公子了?憑什么,憑什么?你怎么可以這樣?怎么可以這樣呢?我們家公子當年一聽見你出事了,你知道他有多著急嗎?你……” “你不可以忘記我們家公子,不可以,憑什么啊,憑什么你現在可以這樣幸福,我們家公子卻死了……” 嚴秋落立在門前聽她說完,她拉開關緊的房門,回頭看了一眼臉上有怒意的新娘子,緩緩開口道:“你們家公子與我何干?過去的事情早就過去了,難不成他死了,我還要隨著他一起去?這一世,你們家公子不配?!?/br> “你倒是忠心耿耿?!?/br> 嚴秋落冷哼一聲,面紗突然滑落,一張魅惑妖艷的臉著燭光照耀下有些不似真人,小菊本還想說什么,可無意間看清楚她面紗下的臉,一時間愣住了。 唯一(九十二) 她比起從前不止是氣質好了,而是美艷了無數倍。 當年的她,美則美,可沒這樣勾人心魄。 小菊還沒反應過來,嚴秋落已經轉身走了,門前變的空蕩蕩,她拿起手上倍嚴秋落還回來的紅包,嘆了口氣。 說她有私心,想著自家公子死了,聽說嚴小姐卻過得不錯,今日聽衛(wèi)越傳來消息,說是見到了嚴小姐,她一時間有些興奮,隨之而來的卻是無盡的難過,為自家公子而難過。 她原本以為,嚴小姐和公子會…… 小菊嘆了口氣,算了,是她自私,還想要嚴小姐記得公子,還想要嚴小姐為了公子…… 燭光灼灼,房中氣氛卻有些差,門外有幾名丫鬟走了進來,見新娘子臉色不好,連喜帕都拿了下來,連忙給喜帕給她蓋上。 隨后才小聲道:“這是怎么了,好好的大喜之日,怎么弄得好像不喜,剛剛那位貴人出門時臉色也是極差?!?/br> 她們這些丫鬟,說是丫鬟,確實是丫鬟,可并不是衛(wèi)越家里的丫鬟,而是林風遠所住院子里的丫鬟,也聽命于林風遠。 只是今日,衛(wèi)越成親,這些丫鬟過來幫忙,不然以衛(wèi)越現在的軍餉,能有這么一個院子已經很不錯,還想養(yǎng)這么多丫鬟?那可能有些困難。 小菊沒說話,也不好說什么,那些丫鬟見她沒說什么,便退了下去,丫鬟們守在門外,看著外面的月色,看著前院的熱鬧,想到剛剛出門的貴人,貴人那張臉…… 很美,比她們走邊疆見過的任何一位小姐都要美。 前院里,察覺到自己面紗掉了的嚴秋落,趕緊找了自己手絹出來,給自己重新把臉遮住。 遮住后,沒進前院內廳,而是等在門外,坐在院里一方石凳上,看著夜空之中的月亮。 周圍的涼風越刮越大,以為下了小雨呢,原來沒有啊,可沒下小雨,春日晚間還是這么冷,或許這就是邊疆,就是這般冷,若是換成京城,這個月份的晚間,應當是沒這么冷的。 忽明忽滅的星星點綴著夜空,她抬頭看了一眼夜空,卻只感覺到黑沉沉,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涂抹著天際,連星星也見見滅了。 涼風輕輕地吹著,除了身后內廳里的熱鬧,冷落的院里是寂靜無聲的。 她把淚水抹干凈,不留一點痕跡,好像是順便把關于前世,關于陳鋒所有的一切一切都給抹的干干凈凈,什么也不留。 微風刮起裙擺一角,是非過去總是要過去,不管那位新娘子是什么目的,是什么意思,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想到這里,她站起身子,往內廳走,里面依舊熱鬧,大部分賓客已經有些微醉,臉上紅彤彤的,額頭上冒著細汗。 若無其事的走進去,林風遠已經看見了她,他臉色不變,朝著她走了過去,嚴秋落順勢站在他身側。 有人趕過來敬酒,她嘴角淡淡露出笑意,接過酒水喝了下去。 深夜,喝完了喜酒,她已經有些微醉,坐在駿馬之上,身后的男子有溫熱氣息傳了過來,她閉上眼睛,心思浮動。 身后的人為什么今晚會叫她來喝喜酒? 他是知道她其實喜歡這些熱鬧鮮活的場面?還是說…… 他是不是什么都知道? 關于自己從前點點滴滴,全部都知道? 陳鋒?衛(wèi)越?高悸?等等? 全部都知道? 駿馬行駛等街道上,安靜的像一條波平如靜的河流,蜿蜒在濃密的樹影里,只有那些細碎因涼風沙沙作響的樹葉。 街道邊的樹木恍如幽靈,有些陰森可怕。 總算到了院子前,林風遠下了駿馬,她隨后跳了下去,林風遠看見她站穩(wěn)了腳步,柔聲道:“進去吧,天色很晚了。” 嚴秋落點頭,開了院子,進去。 若盈還睡著好好的,之前照顧婆子見他們回來的,趕緊靜悄悄的退到院子里,恭恭敬敬的立在一旁。 天色已經太晚了,除了微風輕輕吹著,一切都太寂靜。 林風遠和那婆子已經走了,她進了房里打水洗漱,弄好后發(fā)現林風遠的披風還在這里。 拿著披風看了一會,想到林風遠的容貌,他真是一個清俊的男子。 比起陳鋒,比起含詢一點都不差。 把披風放在房中,躺在孩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