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5
書迷正在閱讀:財神爺是只喵[重生]、大神總愛配受音、收到了宿敵的組隊邀請怎么破、世界一級保護(hù)學(xué)渣、論被男人看上如何自救、帝國一星上將[重生]、自從我加載了金句系統(tǒng)、教裝O的Alpha做個人、慣性溫柔、逐鹿日記[重生]
一場空。 何楠閉上眼睛,如果真的到頭來都是一場空。那么,能讓他痛苦,能分到容家財產(chǎn)是不是更好? 容家。 見大少爺回來了,蔣瑩鼓起勇氣敲響了容明暉書房門。 “進(jìn)來?!?/br> 蔣瑩推開房門進(jìn)來,看見大少爺正坐在書桌旁認(rèn)真看著文件。 她盯著他,這個男人生得豐神俊朗,怪不得何楠會對他動心,而不喜歡她哥哥。 連她如今也不得不承認(rèn),他很優(yōu)秀,他有才學(xué),有相貌,還有家世,比起來,他比自己哥哥厲害多了。 可這樣一個男人,卻要死了? 據(jù)她所知,癌癥,應(yīng)該是治不好的吧? “什么事?” 容明暉開口,眼光一直盯著文件。 蔣瑩反手關(guān)好房門,走近些,一直看著他。 她鼓起勇氣,威脅道,“大少爺,您身子骨要緊,好好休息吧。” 容明暉皺起眉頭,抬頭看了她一眼,一年前他查出病情,是癌癥,醫(yī)生說他活不過兩年了,醫(yī)生說與他吸香煙、疲勞過累有關(guān)。 他簡直不敢相信。 這世間上的人吸香煙的還少嗎?疲勞過累的還少嗎? 可為什么他就得了癌癥呢? 他還這么年輕,他還不到三十歲,他還沒有娶嫻雅,他還沒有把她追回來,他不相信,他不甘心。 可是能怎么辦? 生命中的意外來得這樣突然,讓他措手不及,可他只能無力忍受。 不僅如此,他還不敢讓家里人知道,更害怕他們擔(dān)心。 可如今這個年輕的女傭在說什么? 他有些敏感,特別是提到身體上的事情。 蔣瑩笑了笑,自顧自的坐在沙發(fā)上,抬起頭望著他,清澈明亮的眼瞳猶如一泓清水,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好像在盡量掩飾自己的緊張,不施粉黛的臉白皙柔美,全身散發(fā)著嬌美清純的味道。 “大少爺,您的病情可要控制好了!” 容明暉臉色大變。 “我要做容家的少夫人!”蔣瑩開口。 容明暉放下手中文件,站起身子居高臨下眼神陰冷的審視她。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容家的少夫人?呵,少夫人的位置只能是一個女人的。” 蔣瑩一聽,垂下眼眸,明白了何楠的話,大概他是真的很喜歡余家小姐,在乎余家小姐。 “那我要做您的姨太!” “您的病情可不只有我一人知道,只要我出事,立馬就會鬧得滿城皆知,到時候別說和容家有產(chǎn)業(yè)合作的商家會起了心眼撤資,恐怕就連容家的仇家都要想盡辦法來報復(fù)容家了吧!” “而且,大少爺您既然不說出來,一定是不想讓旁人知道你的病情,更不想讓您心里那位心尖尖知道吧?” 她盈盈笑著,好像勢在必得。 可容明暉卻突然笑了,這三年來,黎江城恐怕無人不知他有多愛嫻雅,多寵她、護(hù)著她、幫她,可卻沒有人知道她根本就避而不見他。 哪怕他去余家,他也只能在她院里坐坐,看著她的房間發(fā)呆。 他不知道一個人怎么可以這樣狠心呢?怎么說不見就真的不見呢? “我的姨太這個位置有這么吸引人嗎?” “可是,我也不會給你,至于你要說的,那你就說吧,最好鬧得滿城風(fēng)雨。” 如果鬧的滿城風(fēng)雨,她是不是也會知道? 等她知道了,會不會稍微有點點心疼他的生死?然后見他一面? 離傷-(四十三) 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又到了一年飛雪的季節(jié)。 容家洋樓前的花圃,焉焉的一片,因剛下過雨又下了雪,還殘留的雨滴,雨滴變成了冰粒,十分涼寒他躺在床上,病情越發(fā)嚴(yán)重了,他好像聞到了夢里熟悉的幽香還有書本的墨香。 是的,他床頭柜里放了很多文件和書本,會聞見墨香味很正常,可她的味道?他睜開雙眼真的看見了她。 他感覺自己的心撲通撲通的,越跳越急,體內(nèi)血液不停的流竄。 “嫻雅!” 他伸手不顧自己扎了吊針,去握住她的手。 血液倒流,順著吊針細(xì)管往上走,紅紅的很嚇人。 嫻雅坐在床沿邊拍了拍他的手。 “你先放下,針頭走血了!” 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生怕一眨眼又是一場夢,“你終于來看我了??!” 見他這樣說,她眼眶卻紅了,她本來對他狠心的,她不想見他的,她要放下前塵往事。 可是聽說他要死了,她想到了前些日子去看表姐,表姐拉著她的手,凄楚望著段家的方向。 “嫻雅,他沒了,以后每年每年的春季都沒有他了,我連和他在同一個城市同一片天空下呼吸都做不到了!而我卻連最后一面都沒見到他?!?/br> 表姐眼中含著淚水。 嫻雅回過神來,看著容明暉,好奇怪,她本來要恨他的,要玩弄他感情的。 可是為什么心里那種酸酸楚楚的感覺一直在她心頭徘徊,久久都不能離去,不僅沒有離去,還把她控制的死死的,讓她想要落淚,想要哭泣。 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在浮現(xiàn),第一次見面,她喜歡他所以就是想和他玩,第二次見面,她喜歡他,她還是想和他玩,第三次見面她喜歡他,她還是想和他玩…… 后來,他也喜歡上了她,兩人也曾有過蜜里調(diào)油的日子,所有的一切一幕一幕的上演。 她不知道為什么,只是流淚,流淚,看著他蒼白的臉頰流淚,前程往事,在死亡面前好像都化作了一腔熱淚。 她好像心疼上他了?不不,她怎么可以心疼一個她討厭的人呢?她恨的人呢? 可心疼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好像,不需要理由。 天氣冷了,容家園內(nèi)的樹變成了枯樹一樣,期期艾艾像個落寞枯寂的人兒。 偶爾刮來一陣寒風(fēng),把樹上僅有的一片灰黃枯葉,吹落在地,不用多久,就會成灰輾轉(zhuǎn)成泥。 寒風(fēng)呼嘯吹過,拍打在窗戶上,好像刮起了許多記憶,只留下記憶中那些美好與心動。 “你能來看我,真好?!?/br> 他開口,柔聲笑著,抬手摸去她眼角的淚水,可越摸越多,他心里心疼。 “別哭,我沒事,阿勛呢?!?/br> 他怕她再哭,就移開話題,摸了摸這張他朝思暮想的臉。 嫻雅愣了愣,抹了一把眼淚。 “阿勛沒帶過來?!?/br> 阿勛是他們的孩子,已經(jīng)兩歲了,三年前她和他說再也不見時,她卻懷孕了。 這個孩子前世也來了,今生如期而至,不過不同的是他現(xiàn)在養(yǎng)在余家。 這兩年,孩子她是允許他見的,畢竟也是他的兒子。 “他在家調(diào)不調(diào)皮?” 嫻雅想到自己那個兒子,心情輕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