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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屋的紅玫瑰刺得他眼睛痛。難怪柏嚴今天會那么生氣,原本柏嚴就是打算今天給他坦白的,所以之前柏嚴之前一直說的再等一等就告訴他的,是這件事情。程越疲憊地捂著眼睛,靠著門慢慢地滑落,坐在了地上。他不敢回想柏嚴在后視鏡里落寂的樣子,更不敢回憶柏嚴質(zhì)問他是不是裝傻的聲音,甚至都不敢回憶,這一切怎么發(fā)展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步。手機輕輕震動,程越直覺是柏嚴發(fā)來的消息,他很想看,又害怕看,糾結(jié)好久之后才打開。小霸總我不想勉強你,無論你的選擇是什么,都希望你能正視自己的心。程越只覺得心驚膽戰(zhàn),柏嚴的話就像是有什么奇怪的魔力,讓他一看到就忍不住去細想這幾年來他和柏嚴相處的點滴。最開始的時候,他是真的把柏嚴當成一個小孩兒,后來,他沒有再把柏嚴當做小孩了,確定柏嚴是他非常重要的人,但他也沒有想過更深的東西了,現(xiàn)在讓他想,他也只覺得頭疼。手機還在持續(xù)震動,柏嚴繼續(xù)發(fā)來了消息。我不想讓你不高興。我可以等。逃避是沒有用的。程越今天收到的沖擊已經(jīng)夠多了,心亂的像是一團解不開的毛線,他簡直想把柏嚴這個讓人心亂的死孩子給拉黑得了,但手指在拉黑鍵上懸停了好幾秒,最終也只是咬牙不忍。但那繼續(xù)震動的手機,也讓人很難忽略,程越一咬牙,心道,不能這樣下去,他和柏嚴怎么可能他只當柏嚴是親人的,柏嚴對他也不應該這樣的。程越越想越煩,直接關(guān)了機。世界恢復了安靜,程越閉上眼,柏嚴的臉又出現(xiàn)在了眼前。他想不出別的辦法了,只能暫時冷卻,不和柏嚴見面,希望柏嚴過一段時間能慢慢想通。那柏嚴想通以后呢會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愚蠢,從此對他避之不及或者說,干脆的,真正找一個適合他的人。這個念頭一冒出來,程越就呆住了。他好像不能想象柏嚴有喜歡的人,或者和別人在一起,在他的未來規(guī)劃里,一直都有柏嚴,無論是好是壞,他們永遠都那樣相依為命。可即使是親人,也不會永遠在一起的,他總會有一個陪著他到白頭的人。☆、第94章程越感覺自己腦子真的要炸掉了,越想越煩,越想越亂,幾乎是一晚上沒有睡,第二天一早又得去找制作方開會。忙完一天下來,醫(yī)院那邊也來了消息,勤元思已經(jīng)醒過來了,沒有大礙。程越準備去找勤元思談談,但在開車去醫(yī)院的路上,突然接到勤元思的來電。程越接起來,說話的人卻不是勤元思,而是一個陌生男人。對方自稱是勤元思的律師,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要求解約。程越有點楞,再看了一眼手機,確定是勤元思號碼,便沉下聲音,說:“他是自己想好了?你讓他和我說?!?/br>電話那頭的男人冷漠地說:“不必了,勤先生委托我和您談就好,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并不適合和您多聊?!?/br>程越簡直莫名其妙,忍著火氣說:“他沒虛弱到說不出話的地步吧?我快到醫(yī)院了,我們見面說清楚?!?/br>男人又道:“真的不必了,勤先生已經(jīng)出院了,您墊付的醫(yī)藥費我這邊也會盡快打給您的。關(guān)于解約的問題,我們這邊是希望能盡快談,請問您什么時候有空?”聽到這里,程越真的已經(jīng)是火冒三丈,他沒有再繼續(xù)和對面的人扯皮,而是直接掛了電話。俞書也聽到了電話里的內(nèi)容,但從昨天開始他就一直搞不清楚狀況,看到程越氣成那個樣子,只敢小心翼翼地問:“老板,這是……怎么了?勤元思好像很不對勁。”程越臉都垮了,讓俞書把車停在路邊,然后深深嘆氣,很久之后才說:“的投資方,是不是有一個姓嚴的?”俞書不明白程越怎么突然轉(zhuǎn)移話題,但還是聽話地立刻翻了翻存在手機里的資料,慢慢說:“嗯,是晉城鋼鐵的嚴總,嚴生安。怎么了嗎?”這個名字一下打開了程越的記憶,他想起來了,原著里勤元思找的那個金主就是叫嚴生安。所以,勤元思的故事果然是按照原主發(fā)展的。聽到俞書要解約的時候,程越就猜到了,他必然是有了新的后臺,才會那么硬氣地要解約。但嚴生安并不是一個好的金主,勤元思跟著他也沒能風光多久,很快就被厭棄,結(jié)局凄涼。程越出于愧疚想勸他,但轉(zhuǎn)念一想,按照他的性格來說,既然撕破臉了,一定真的非常厭惡自己。想到這里程越就更氣了,簡直想抓狂,他這一年是真的用心地在培養(yǎng)勤元思,也對勤元思寄予厚望,勤元思就算是不記得這些情誼,也不應該這樣。俞書看著程越陰晴不定的臉,有點怕,很久之后才問:“老板,到底怎么了?”程越不知道從何說起,搖了搖頭,說:“算了,給陳律師打電話吧,讓陳律師去處理,他要解約就隨他去,我現(xiàn)在根本沒有心情管他。”俞書猶豫了一下,特別慫地問:“老板,那個……小老板是怎么了嗎?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程越的表情變得特別怪異,而且就是那么巧,正當這個時候柏嚴又發(fā)來了一條消息,程越?jīng)]敢點開,迅速把手機塞兜里,一臉心虛。俞書半瞇著眼睛,盯著程越說:“老板,你有情況……最好老實給我說,我不是八卦,我只是為了以后的工作安排。”程越覺得不太好給人說,但不給俞書說,真的就不知道能給誰說了。所以猶豫了一會兒,程越還是別別扭扭地說:“你知道吧,柏嚴他……最近……有點……奇怪……他好像對、對我……”“我去啊啊啊??!”俞書頓時尖叫,“他喜歡你!”程越慌忙去捂他的嘴,同時驚恐地說:“你怎么會知道!”“cao?。∈钦娴?!”俞書瞪大眼睛說,“我本來不知道的,就是瞎猜的,居然是真的……”程越:……俞書一把抓住程越的胳膊,雙眼冒光地說:“怎么辦啊,老板,你倆這關(guān)系很危險!”程越道:“我看你沒有一點擔心的意思,好像很興奮?!?/br>俞書捂臉道:“對不起,想一想又覺得你們站在一起真的挺般配的,而且相依為命什么的,太甜了……”程越怒道:“你清醒一點??!柏嚴還是未成年人!”俞書弱弱地說:“得了吧,他只有不到四個月就成年了?!?/br>程越繼續(xù)咆哮:“他是我兒子!”俞書雙眼繼續(xù)發(fā)光說:“那不是更好嗎?”程越簡直瘋了,怒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