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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rou的厥煞槍身一轉(zhuǎn),將戾天胸口的那個血洞開的更大。“第二戾天,我逃不過你手上的力道,不代表我就沒辦法殺你?!?/br>“這種樣子?!”戾天的眼神在驚蟄一句話后變得越來越瘋狂,他扣在驚蟄后背上的手‘唰’的一下化為尖利指刃,狠狠的嵌進驚蟄的后背,將兩個人本已經(jīng)插不進任何空隙的距離拉得更加近,嘴角勾起一個笑來:“你也沒辦法逃了,第二驚蟄。”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笑已經(jīng)太過勉強,體內(nèi)的力量漸弱,自己應該是被陌天當成棄子了,可是第二驚蟄已經(jīng)在他手里了,他們貼的如此近,而對方并沒有從他這個擁抱里退出去的意思不是嗎。他第二戾天,即使前景已然到了這樣的地步,也絕不會露出一分一毫狼狽的樣子來。“……”小白看著戰(zhàn)圈之中被戾天死死禁錮住的驚蟄,握緊了拳頭卻不敢有絲毫異動。他雖然先天就有掌管空間的天賦,但是驚蟄現(xiàn)在受制,貿(mào)然上去絕對不是明智的選擇。兩人的積怨已久,而戾天又向來看他不爽,萬一自己沖動上前,驚蟄一個不慎很有可能殞命。更何況,這一戰(zhàn),驚蟄期盼已久。“白澤,你現(xiàn)在心里想的是什么?”正思慮良多間,小白耳邊突然傳來一個略帶童稚的聲音。這聲音眼下除了滄翳再無旁人,小白朝不遠處滄翳的方向看過去,后者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只是微微頷首表示這句傳音的確是出自己口。滄翳只是本著白澤和驚蟄兩人都是萬艷同杯傳人的身份才有此一問,他的求知欲有時候就是來的這么詭異。他睜著異色雙瞳盯上小白的藍色眼眸,眼中帶了一點點好奇和探究,靜靜等待這只素來以智慧謀略聞名上界的神獸的回答。“回前輩,我也不知道?!毙“讚u搖頭,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上前。親手殺死第二戾天是第二驚蟄的心魔,而這心魔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嚴重,如果不能得到解決總有一天驚蟄的修煉會出現(xiàn)問題,結果只能使走火入魔形神俱滅。可是如果不去出手幫忙,以第二戾天現(xiàn)在的修為,驚蟄的勝率最多只有一成,且結果如何都一定會元氣大傷。“都說白澤是通曉世事的智者,你是白澤,又為什么會不知道呢?”滄翳有些遺憾地搖搖頭,對于自己的問題又自嘲了一下:“也對……有些事情連我也不知道……”所以才會跟君修言有了那一賭,還選了他當做自己這一世的引導人。“也許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我自己的身體會優(yōu)于自己的頭腦做出反應。”有時候心眼太多也不好,各種情況堆在小白腦子里反而不能梳理出一條清晰的解決辦法,對于這一點,小白心里即使知道卻也毫無辦法。“那人身上的天道之力已經(jīng)后繼無力,過不了多久就會打回原形,你也不必……過于憂心?!卑啄块_口,語氣之中略有慈祥,似是想讓小白放心。此時他帶著石天軒退出戰(zhàn)圈,第一時間旁觀者清,發(fā)現(xiàn)了戾天身上氣勢的不對勁來。某種程度上,接受了白默晨傳承的小白和驚蟄兩人之中,白澤小白的處事本質(zhì)上和白默晨更像,也讓白默晨一顆素來平淡的道心之中生出一些親近來。對于自己這兩個弟子,白默晨心里倒是的確復雜。當時他初聞?chuàng)从沿模幕乙饫溟g帶著‘萬艷同杯’自兩界通道下界,立誓再也不會在太上界出現(xiàn),以此舉來安住問天源天兩帝忌憚之心,保他們二人不再對妖界趕盡殺絕,卻又覺得因為自己私念而使摯友幸天殞命實在無顏立世,便有了兵解自盡,再入輪回的心思。但事已至此,兵解之前卻又覺得自己一身絕學與‘萬艷同杯’杯中妖族同時隨自己消失世間實在殘忍,才在行宮處建立了‘墨云仙位’,立下傳承,這才放心找到一處地方自行兵解。不料兵解之后魂歸靈鬼上界,靈鬼二帝待他不薄,惺惺相惜,又聽聞靈鬼界岌岌可危,他這才在在靈鬼界安身立命轉(zhuǎn)修靈鬼,并沒有去‘三*場’歷劫轉(zhuǎn)世。白默晨想著舊事,眼中神色滄桑起來。如果自己當時選擇了歷劫轉(zhuǎn)世,現(xiàn)在是不是就不會這么行事瞻前顧后思慮因果。他看了看眼中仍然呆滯,手腳因為用力過度而輕輕顫抖的石天軒,嘆了口氣,忽覺得有些羨慕這個后輩起來。☆、第二四一章厥煞戾天扣著驚蟄的雙手力度越來越小,感受到對方的后繼無力,驚蟄緊抓機會掙脫了前者的禁錮,手中妖槍往回一抽,戾天胸前就開出大片血花。“第二驚蟄!”戾天盯著面無表情的驚蟄,眼中的神色忽明忽暗,最后突然爆出一團精光來。他干脆利落的揮動衣袖使出現(xiàn)在的全力擋住了妖槍厥煞的再一次突擊,鍥而不舍的用手抓在了妖槍的槍身上。“第二……驚蟄,”戾天的手剛碰觸到厥煞的槍身,就從槍身上感受到一股源自相同血脈的親密呼喚,不禁在臉上開出一個苦笑——如果眼前這個人,能像這把妖槍一樣呼應哪怕一個字……那該有多好。驚蟄聽出戾天語氣中的凄然虛弱,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拿什么表情來面對,只是默然不語。“你把厥煞……溫養(yǎng)的很好……”戾天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豁出去了,他一邊封住了驚蟄的妖槍攻擊,才態(tài)度堅決的開口,絲毫不在乎驚蟄現(xiàn)在對他的話能聽進去多少。“你知道,這把妖槍是我的一根肋骨?!?/br>“我說過它名‘厥煞’,我也的確說過,希望總有一天你能夠膽用‘厥煞’殺了我?!?/br>“不過,第二驚蟄,你知道嗎,從我在寒蒼大會上殺盡獸族的時候……”“第二戾天已經(jīng)死了。”眼尾高挑起一個弧度,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給自己起了個新的名字,”“我叫‘厥煞’……這世界上原本除了你,沒人知道……”“陌天后來知道了,可惜不能殺了他,不過后來才知道,我也殺不了他?!?/br>第二戾天在驚蟄越來越訝然的目光里高高的勾起嘴角,露出高傲青年所獨有的睥睨神色:“與虎謀皮?不,第二驚蟄,我自始至終的目的,只有你,僅此而已!”即使語氣中充滿了自嘲,戾天的臉上也再沒有露出恍惚的神色,他放聲笑了起來,笑的第二驚蟄牢牢執(zhí)在手中的妖槍竟然有了一絲絲的松動。“……為什么?”第二驚蟄努力的讓自己直視這個曾經(jīng)恨之入骨的人。只為了得到無上力量就投奔他人,屠盡寒蒼大會眾部族,使得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