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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溫柔美好的存在,他會哄著自己,照顧自己。就是為人很清純保守,不過這也算是可愛的部分。相戀了這么多年,從大學到這兩年出來一起打工,他雖然也有過想法,但是從來沒有強迫過簡喬新,可是誰能知道就知道這么短短的時間,簡喬新居然連其他男人的孩子都有了?邱健腳步踉蹌,受到了打擊:“小新,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一定是閆乾強迫你的是不是,你肯定是有苦衷的!”簡喬新不知道該說什么。如果在之前,他也覺得自己的確是有苦衷的,畢竟意外懷孕這種事情,還是和不愛的人,無論是誰都會一時有點難以接受,但是現(xiàn)在他怎么都說不出苦衷這兩個字來。他還沒來得及想好說什么,閆乾就發(fā)話了,他輕笑一聲:“這可真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心思齷齪,看誰都是強迫?”邱健臉一白,他含恨的看著閆乾:“難道我有說錯嗎?就你這樣的人誰會喜歡你,你血腥暴力,你殘暴不仁,你控制極端,你根本不懂得愛,不懂得關心人,根本沒有人會喜歡你!”閆乾不置可否的挑挑眉,總結到位。反倒是一旁的簡喬新有點生氣:“邱健你夠了,你又有什么資格批判閆先生,他至少會陪我來掃墓,你呢?去年,前年過年,你哪次不是回家的,都是我一個人來的,那個時候你在哪里?”“你說閆先生不會關心人,至少他做的比你好!”邱健臉上閃過一抹心虛,他深呼一口氣:“小新,可我也是有苦衷的啊,大過年的誰不回家過年?我不回去的話家里人肯定會說的,你當時為什么不和我一起回去,你根本就沒有把我家當成你自己家對不對?”簡喬新沉默無言。閆乾側目看他一眼,在有一刻竟是和邱健感同身受,簡喬新這個孩子,看著軟和,其實是很冷情的一個人,把自己縮成一個蝸牛殼,碰一下,動一下,沒有十足的安全感不會出來,有個什么動靜就會嚇的縮回去。看似深情,其實薄情,誰都不愛。邱健試探著上前一步:“小新,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不在意你是不是懷著別人的孩子,我會照顧你的。”簡喬新往后一步,躲在閆乾后面。就在邱健快要逼近的時候,閆乾一腳踹開了人,他的面色冰涼,含著冷意:“滾?!?/br>邱健倒在地上,墓碑前的石板很硬,他的手差一點擦破了皮,卻依舊執(zhí)著的看著簡喬新。簡喬新輕聲道:“邱健,你走吧?!?/br>冬天的風呼嘯的吹,冰寒刺骨,天空中星星點點的飄起了零星的雪花,飄飄揚揚與天地之間。邱健坐起身,他英俊的臉龐現(xiàn)在瘦如骨,看著簡喬新的目光悲涼而充滿了哀慟,扯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小新,你是有苦衷的對不對?”簡喬新莫名眼眶一紅,他深呼一口氣:“我沒有?!?/br>雪花輕輕的落在人的肩上,發(fā)梢上,溫柔而繾綣,只是墓前的幾人卻都心神各異。簡喬新直視著邱健的眼睛,帶著些釋然,也像是給他判刑一樣:“我們錯過了?!?/br>邱健渾身一震,身側的拳緊握起來,他想再撲上來,卻再次被閆乾甩開。閆乾側目看了一眼哭鼻子的簡喬新,心情異常惡劣,上前一步走到邱健的面前緩緩蹲下:“大過年的,不想見血,給你個機會,十秒內(nèi)滾出我的視線。”邱健驚訝的看著他:“你想做什么?”“你覺得呢?”閆乾臉上掛著儒雅的笑,只是那笑泛著冷光:“是從之后沒人去找你麻煩,給了你一種我很寬容大度的錯覺?”邱健說不出話來。閆乾故意壓低了聲音,確保簡喬新聽不見,他微微俯身,在邱健耳畔道:“畢竟你也曾是他的過去,小新心腸軟,我怕嚇到他,否則,你根本沒有機會好好的站在這里?!?/br>邱健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閆乾。閆乾嘴角勾笑:“都是成年人了,說話做事過過腦子,也別再去覬覦別人的東西,很容易出事的?!?/br>寒風呼嘯,邱健感到了徹骨的寒冷,也是在這一瞬間,明白了王權富貴的重要性。閆乾說完之后收斂了神情,慢條斯理的計數(shù):“十,九,八……”邱健一愣:“你,你真的敢?”“五,四,三……”十秒還沒有數(shù)完,剛剛半坐在地上的男人已經(jīng)手忙腳亂的爬起來,頭也不回的往山下跑去了,動作之快仿佛身后跟著洪水猛獸一般。簡喬新站在原地,說不上來心頭什么感受。閆乾起身,拉著他到墓碑前:“大過年的,讓長輩們看笑話了。”簡喬新走到自己爸爸的墓碑前,墓碑的最上頭有照片,那照片上的男人和自己的眉眼有七分像,笑起來杏眼彎彎,燦爛如春。他半跪下身子,凝望著墓碑。閆乾站在他的身邊,他的身軀像是一道堅固的港灣,恰好替簡喬新?lián)踝〈颠^來的風雨。簡喬新輕聲道:“爸,我來看你了?!?/br>山上的雪飄飄揚揚的灑著,簡喬新默默的坐在墓碑前,他的腦海里亂七八糟的想著這一年來的所有事情,五味雜陳。閆乾在他旁邊將從山下帶上來的水果擺放整齊,簡喬新吹著冷風,打了個噴嚏。閆乾側目:“冷了?”簡喬新?lián)u搖頭:“大概是剛剛的風有點冷。”閆乾見他清秀白皙的小臉被凍的通紅,他將脖子上的圍巾取下來給簡喬新裹上:“就待一會兒,別凍著了?!?/br>簡喬新笑了笑。閆乾見他眼眶通紅,挑了挑眉:“不許哭,不然被長輩們瞧見,還以為叔叔對你不好呢?!?/br>簡喬新撇撇嘴,眼里卻有笑意:“閆先生信鬼神嗎?”閆乾不置可否:“信則有,不信則無?!?/br>“我也希望有?!焙唵绦驴恐?,看著眼前的墓碑,他輕聲道:“這樣爸爸就可以和父親長長久久的待在一起了?!?/br>閆乾說:“他們很恩愛?!?/br>簡喬新點頭:“是的,我對愛情所有的憧憬都來自于爸爸對父親的愛?!?/br>閆乾側目瞧著他,身側的人鼻尖凍的通紅,但一雙眼睛卻晶亮,有光,原來一個人談論到向往的事情時,眼里真的有光。簡喬新見他看著自己,遲疑道:“我說錯了什么嗎?”閆乾搖搖頭。簡喬新想起曾經(jīng)閆乾跟自己談論起婚姻時的話語,不免也有一些感慨,大概身旁的男人對愛情是沒有一點憧憬吧。他其實在分手后總是在想自己和邱健三觀不合,所以分手是必然的局面,現(xiàn)在想來,和閆乾也未必是合的,所以,他們的結局大概也只能是分道揚鑣。分道揚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