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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分感激,您今天能來瞧瞧老人家,老人家肯定高興,若是下次您不介意,待司令大人忌日,我也想替爺爺去探望司令大人?!?/br>雖然人情世故他不懂,但禮尚往來他懂。閆乾嘴角勾了勾,他站起身拿過簡喬新手里的袋子一并提著:“老爺子在樟山的陵園,閆家的祖墳在那,你若想去,便去看看吧?!?/br>他的步伐大,簡喬新小步跟在他后頭:“喔,好,我記著呢。”這里距離山上的墳地也還有一段路,走著走著簡喬新就又累了,他的步伐不自覺慢了下來,最后幾乎就是挪了。閆乾發(fā)現(xiàn)了,他立在原地,等著人慢慢跟上前來時(shí)才皺眉:“累了?”“嗯……”簡喬新有點(diǎn)不好意思,他捂了捂腰:“閆先生要不你先上去吧,不用管我了,我在這里歇會兒?!?/br>閆乾看他的眼神像是看豬,但最后,他卻只是陪著簡喬新在一遍坐下了。簡喬新疑惑的望著他。閆乾扭開水瓶喝了一口水:“萬一你被狼叼走了,那豈不是叔叔的責(zé)任?”“……”這山上真的沒狼。簡喬新也不敢太忤逆著他,反正這位是老板,人家想怎么來就真來,他才不沒立場反駁呢。兩個人坐了一會兒重新開始走路,這次簡喬新發(fā)現(xiàn)閆乾的步伐明顯比上次慢了,之前他都要小跑才能跟得上,自然累,而現(xiàn)在他只需要慢步走就好了。兩個人并肩走著,簡喬新發(fā)現(xiàn)肚子里面的這個今天居然沒鬧,不知道是因?yàn)橐姷礁赣H開心還是要見長輩乖巧了。簡喬新走著走著,忽然道:“閆先生……是不是下雨了?”一滴滴的雨滴落下來,猝不及防,原本還是細(xì)小的小雨滴,現(xiàn)在卻又越來越大的趨勢,之前還是驕陽天呢。閆乾也感覺到了:“前面有亭子,去避一避?!?/br>簡喬新點(diǎn)點(diǎn)頭,剛要說什么,結(jié)果一開口就打了個噴嚏,臊的他有點(diǎn)不好意思,只得揉了揉鼻子。一件西裝外套從天而降罩住了他的腦袋,隨之而來的還有淡淡的檀木香氣。閆乾一點(diǎn)不在意寒冷的秋末只穿一件白色襯衫,只提醒他:“要下大了,要快點(diǎn)過去,注意腳底,不要摔了?!?/br>雨點(diǎn)不住的落下來,簡喬新也知道輕重,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著他走。行至亭子的時(shí)候,雨已經(jīng)是遮天蓋日的下來了,閆乾渾身已經(jīng)濕透了,白色的襯衫貼著他皮膚,精裝的小腹部隱隱被映出了腹肌的形狀,他的身上在往下滴水,恍惚間,簡喬新居然回憶起了那天晚上的片段記憶。那些地方,他都摸過的。閆乾側(cè)過臉來瞧他,瞇了瞇眼:“看什么?”“沒,沒啊。”簡喬新被抓包,用盡自己畢生的演技轉(zhuǎn)移話題:“我就是擔(dān)心您這樣會不會著涼?!?/br>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來,簡喬新一個哆嗦,又打了一個噴嚏。閆乾說:“你先擔(dān)心擔(dān)心你自己吧?!?/br>簡喬新也不敢到椅子跟前坐下,那邊都是雨,只有亭子中間才是干的,他也有點(diǎn)怕了,如果真的感冒了該怎么辦,有孩子不能吃藥的,會對寶寶不好的。等等!他不是要打掉嗎,為什么這么關(guān)心孩子?簡喬新慢慢蹲下身來力圖抱成團(tuán)取暖,腦袋里面也有點(diǎn)懵,他忽然意識到,就算嘴上總說打掉打掉,可是潛意識里面,他對這個孩子的在意程度已經(jīng)開始不受控制了。閆乾將裝著紙錢的袋子放在一邊,看了一下身側(cè)人:“那么冷?”簡喬新老實(shí)蹲著,似乎化身為蘑菇:“沒,我就是累了。”頓了頓他又從地上站起來,戀戀不舍的把外套送到閆乾的手里:“對了,這外套閆先生你快點(diǎn)穿上吧,別著涼了?!?/br>閆乾抖了抖,估量了一下這外套還沒全濕,便也穿回去了。暴雨還在下,甚至還帶上了隱隱約約的電閃聲音,當(dāng)?shù)谝坏篱W電打下來的時(shí)候,庭子中心的人抖了抖。閆乾靠在一邊的柱子上玩手機(jī),沒怎么注意地上。簡喬新弱弱的聲音傳來:“閆先生,剛剛是不是打雷了?”“嗯……”閆乾隨口應(yīng)了一聲。簡喬新默默的蹲著,他悄悄的伸手捂住了耳朵,心跳的飛快,那種無措的感覺又來了。他父親出事的那天帶著他出去玩,本來那也是個驕陽天,后來天氣變了,變成了雷暴雨。有劫匪趁著天氣當(dāng)街搶劫,女人和小孩的尖叫聲劃破一整個街道。那天的雷聲好大,他父親身上有好多血,很多,很多血,順著雨水沖刷到地上,他好害怕。“轟??!”電閃雷鳴,一道天雷巨響在天空劃破,讓簡喬新渾身的血液都瘋狂躁動起來。倒在血泊中的人艱難道:“小新……小新不要看父親,小新閉眼……”那年是梅雨季黑白的葬禮上,天上也下著雨,電閃雷鳴。人群擁擠在一起,每一個人的目光都帶著不善。“都怪他,要不是非得纏著父親出去玩,怎么會出事呢?你這孩子真的不懂事,掃把星。”“仝華的命怎么這么苦,要不是這孩子,他怎么會成了寡夫。”再怎么捂住耳朵也掩蓋不住那刻在骨子里面的聲音,簡喬新的身體開始不自覺的抖,清秀的臉上慘白無血色。閆乾聽到一道細(xì)微的低吟聲,他兩步走過來蹲下:“簡喬新?”捂著耳朵的人恨不得將自己縮成一團(tuán)。閆乾捏住他的肩,微微低了頭想看下他的臉:“怎么了,不舒服?”“轟??!”雷神轟響,這道雷聲頗大,仿佛要將天空劃破一道口子一邊,在四處透風(fēng)沒有任何隔音的亭子里面威力更甚。跟前的人狠狠地抖了一下,還不待閆乾反應(yīng),那縮著的小蘑菇卻一把撲進(jìn)了他的懷里,簡喬新蒼白的臉上掛滿了淚:“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閆乾渾身僵硬,下意識的想推開人。情緒激動的簡喬新卻忽然頓住了,他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哆哆嗦嗦的手都在抖,輕聲呼道:“疼”閆乾面色一冷:“你說什么?!?/br>“疼。”簡喬新的手緊緊的攥著他的手臂,眼底是一片驚慌:“閆先生,我肚子疼?!?/br>他癱坐在原地,原本干凈的地面上竟是緩緩的溢出血來,那血跡生生的刺痛了閆乾的眼。那血仿佛將閆乾的眼睛也染紅:“你懷孕了?”簡喬新點(diǎn)點(diǎn)頭。閆乾是何等剔透的心思,他的聲音森寒的仿佛閻羅地獄的鬼:“不告訴我,是想自己偷偷落了是吧,簡喬新,我真是小瞧你的膽量了?!?/br>簡喬新恍惚想起以前有一種說法,如果自己的生父以及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