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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雁導(dǎo)選角喜歡重視的,你怎么也不收拾收拾自己?。俊?/br>的確,比起聞原濃妝艷抹,簡喬新穿著十分樸素,他甚至連妝都沒化,身上也就套了一個淺咖色的外套,穿了條普通的牛仔褲。簡喬新說:“總是要試鏡換戲服的?!?/br>聞原有些不高興,眼底閃過一絲陰郁,自從那天起,他也想要回去找過閆乾,可是閆乾卻完全不愿意見他。更甚的是——自己的經(jīng)紀(jì)人也不知道從哪里得來的風(fēng)聲,沒有那么關(guān)心自己了。雖然他現(xiàn)在的助理和各項目的資源都沒有變,但周圍人對他的態(tài)度都不一樣了!聞原站在簡喬新旁邊,試探道:“小新哥哥,你和健哥很多年的感情了吧?”簡喬新靠在電梯欄桿上,他瞧著一點點跳轉(zhuǎn)的樓層:“怎么,來炫耀來了?”“我……”聞原的臉白了又青:“那天我真的和他沒做什么?!?/br>“你還不明白嗎?”簡喬新稍微站直了些身子:“不需要做什么,你們出現(xiàn)在哪里,就是錯的。”聞原還想說什么,可是電梯的樓層到了。眾人都上了同一層樓梯,這里面來試鏡的人不少,很多人都在拿著劇本背臺詞,看上去很刻苦。不遠(yuǎn)處的試鏡間門被打開,有人從里面出來,吸引了別人的注意力。這是第一個試鏡的簡星辰,他試鏡的是汪家的小公子,本就是天真無邪的小公子,這種氣質(zhì)在他的身上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簡星辰長相討喜,有種干凈的感覺,嬰兒肥的小胖臉看著讓人想捏一捏,整個人走路的起來十分靈動。簡喬新正偷偷瞧著,那邊的人似有所感的看過來。四目相對緩緩的,簡星辰露出了一個微笑來,沖他揮了揮手,算是無聲的打了個招呼,這才進(jìn)到了試鏡室。眾人等了等,當(dāng)門被打開的時候簡星辰從里面出來,面上還帶著點笑意。其他人心里打鼓。有人出來叫號,輪到其他人過去了,剩余的人都聽聞過雁衡陽的大名,皆是內(nèi)心忐忑不安。過了一會“砰!”大門被猛地推開,剛剛進(jìn)去的演員紅著臉出來,他的步伐跨步的大,一臉的怒氣,看上去恨不得是要大鬧一場。其他人面面相覷。一上午,幾十個人進(jìn)去,最后都是面紅耳赤的出來。當(dāng)聞原進(jìn)去的時候,他側(cè)目看了一眼簡喬新,冷哼一聲進(jìn)去了,外面的人安靜的等待著。二十分鐘后門被打開,聞原臉色鐵青的出來,頭都沒回就走了,身后的助理慌亂跟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又惹的這祖宗不高興了。里面人再次出來叫號:“28號,簡喬新。”簡喬新連忙站起來,他剛剛已經(jīng)換好衣服了,這會兒理了理下擺緩步走進(jìn)去,推開門,也是微微的一驚。只見偌大的房間里面放著一張巨大的長桌,上面什么都有,像是二手跳蚤市場一般。在最前面的椅子上坐著翹著二郎腿,戴著耳機(jī),刷著平板哼著歌的導(dǎo)演。簡喬新鞠躬:“雁導(dǎo)好,我是簡喬新,我來試鏡蕭內(nèi)一角?!?/br>“嗯。”懶洋洋的聲音傳來,雁衡陽坐起了身,這位年輕的導(dǎo)演長相其實非常硬氣,留著半張胡子臉,中分的發(fā)型,慵懶而又帶著點頹廢的氣息。雁衡陽指了指桌子:“過去看看?!?/br>簡喬新本以為會讓自己演一段,卻沒料到讓自己先去桌子看,他乖乖走過去,瞧見這是一盆籃子,里面放著密密麻麻摻和在一起的珠子,非常小的珠子。雁衡陽說:“你按照顏色給我分出來。”“……”簡喬新面色寧靜:“是。”屋內(nèi)一下子陷入安靜,坐在椅子上雁導(dǎo)繼續(xù)開始玩平板,一邊坐在桌子上的簡喬新全身貫注的分珠子。午后的陽光懶洋洋的透過玻璃撒進(jìn)來,溫柔的落在人的肩上。十分鐘后。雁衡陽站起身,他走過來:“分的怎么樣?”簡喬新指了指旁邊幾個小碗:“分出了一點。”“嗯。”雁衡陽慢條斯理的將幾個碗拿起來,當(dāng)著他的面全部倒了回去,一字一句道:“重來?!?/br>“……”簡喬新的心里已經(jīng)有點火了,辛苦努力了半天,這室內(nèi)偏偏還不開空調(diào),就算是秋天也熱,容易心煩意亂。但他貫是會隱忍,溫順道:“是。”雁衡陽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走回去繼續(xù)劃動平板玩。當(dāng)五分鐘后,如法炮制,只是這次更過分的是他將這些珠子全部倒進(jìn)了垃圾桶里面,寒聲道:“你分的什么玩意?”簡喬新說:“如果我有做的不對的,還望您指出?!?/br>雁衡陽嘴角勾笑,他彎腰,指了指桌子另一邊的書本:“你把第13頁抄出來,我就考慮考慮你?”簡喬新指尖顫了顫,他側(cè)目看了過去,半響點頭:“好?!?/br>現(xiàn)在已經(jīng)二十分鐘了,他慢步走到另一個椅子上面坐下來開始抄寫,坐姿端正,神態(tài)平和,出其的安靜。雁衡陽做回了椅子上,不過這會兒卻沒有繼續(xù)刷新聞,而是在平板的百度上開始搜索起了簡喬新的名字。出道2年,群演一年,配角一年。演過的劇一堆,鏡頭寥寥無幾被爆出軌門,反被咬一口室內(nèi)安靜的仿佛一根針掉下來都能聽到,只余下筆尖劃過紙張窸窸窣窣的聲音。雁衡陽摸了摸下巴,眼角的余光朝桌子上看去,只見身穿墨綠色古袍的青年微微低著頭,他的側(cè)臉如玉,嫻靜溫和,縱使面對百般刁難也等閑看之,有著令人驚喜的韌性。十分鐘后,簡喬新放下筆,他站起身走過來,雙手恭敬的將紙張遞過來:“雁導(dǎo),我寫完了,請您過目?!?/br>“哦?”雁衡陽隨手接過,有些意外紙上清秀干凈的字。他嘴唇勾笑,仰起臉看著簡喬新,但這他的面開始撕手中的紙,紙張破裂的聲音清晰而又帶著嘲諷。如雪花一般的碎紙鋪天蓋地的從頭上落下,雁衡陽翹著二郎腿,充滿惡意道:“怎么,我說考慮考慮,你還真信了?”簡喬新安靜的站在原地,屈辱感爆棚,他的指蜷起:“只是想讓您給我一個機(jī)會?!?/br>“機(jī)會剛剛不是給過你了?”雁衡陽百般刁難:“你寫的,我不滿意,懂?”簡喬新聲音帶著一絲暗沉:“懂了?!?/br>他抿了抿唇,蹲下身開始撿碎紙片,孕期讓人情緒脆弱,有一瞬間他真的想奪門而出,再不受氣。可是理智卻讓人拉緊了腦海里面的那根弦。不可以,這是自己唯一的機(jī)會,反正跟這些年受的氣來說,這算的了什么,要學(xué)會忍耐,還要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