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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色被褥上沾著血跡,只在前方露出一團柔軟的黑色頭發(fā),身體一動不動。一切都安靜了下來,無聲,像是悶在深海下的一場窒息。夏佐又呆坐了好久,睜著的眼睛干澀地泛著疼,他伸出手,試探著去碰觸被褥之間露出來的那截白皙手臂……然后就見被子下的人動了一動,把胳膊也全部收進了被褥里,拒絕著他的任何觸碰。“我困了,能讓我一個人休息一會嗎。”被子里傳出悶悶的聲音,低啞又冷淡,言行一致地拒絕著夏佐。夏佐收回手,忍著把蘇展連人帶被子全捉到懷里的幼稚想望,他閉了閉眼睛,關上燈,起身離開了床前,又回到起居室,躺回沙發(fā)上,黑暗中脫力了一般,也一動都不想動。他抬起手觸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明明已經(jīng)給彼此都做完了清理,卻還是錯覺著口腔內(nèi)帶著nongnong的鐵銹味,牙齒磕破皮膚深扎進血rou的感覺,仿佛還留在唇齒之間,當時是肆意妄為,此時是后悔莫及。他不覺得自己的憤怒有錯,他只是覺得自己真的瘋的太過了些。是前輩和別人勾纏不休,還拿捏著他的軟肋,故意挑釁他的底線,他真的氣不過了,才想給放肆的戀人一點教訓……只是他沒控制住自己,折騰地太惡劣了,等他回過神對上蘇展冷漠的眼神時,就已經(jīng)收不住了——其實他不是到最后才清醒過來的,不理智地鬧到中途的時候,他就感覺到自己失控了,蘇展咬著唇,冷冷看著他,就像是在看一個不認識的瘋子……那眼神刀子一樣地凌遲著人,他一邊憤怒著,一邊又有些慌了起來,試圖彌補什么,放柔了動作,然而來不及,前輩已經(jīng)生氣了。他犯錯在先的前輩……理直氣壯,地跟他生氣了。有些東西阻隔在了他和蘇展之間,在一場混亂之后,想要糾纏著讓戀人再認可他的溫柔,卻也像是一場無聊的較勁。無論他怎么固執(zhí)地抱著蘇展不放,想要讓出軌的戀人稍微回應他一點點,就算是跟他服個軟了——然而蘇展跟他擰著,始終是抿著唇一聲不吭。夏佐在那種沉默里認了慫。兩個人總要有人退一步,前輩的身體受了傷,他意識到自己不能再繼續(xù)下去……他抱著蘇展去清理,然后止血消毒、抹藥、包扎,喂他喝水、吃消炎退燒的藥,蘇展沉默著配合,只是一直冷冷的沒什么表情。夏佐第一次感覺到自家前輩真正的怒氣。他不知道怎么辦,他后悔自己傷了人,也惱恨著蘇展對他的漠視,明明有錯在先,還理直氣壯的不知悔改……黑暗的起居室亮起一抹火光。夏佐擰開打火機,火焰在他的眼中跳躍著,他從桌子上摸索到煙盒,銜出一根,點燃,瞇起眼睛深吸一口,放手,火焰熄滅,他閉上眼睛仰躺回沙發(fā)上,黑暗中只有一個光點明滅著,忽閃地像是火堆里垂死掙扎的余紅……他嗆了一口煙,覺得嘴巴里面的血腥味淡了一點,這讓他覺得心里的自責好受了些,然后又忍不住恨恨自嘲——明明是前輩先犯了錯,為什么最后反倒是他難過著認慫閉麥?幾乎被蘇展的一個眼神就逼到退無可退的地步?是不是太孬了一點?所以他的戀人才那么放肆……起居室里的Alpha,在自責和自嘲之間自我厭棄著……一夜無眠。而主臥內(nèi),蘇展在疲憊感和退燒藥物的雙重作用下,昏昏沉沉地睡著,又睡不安穩(wěn),腦袋里反反復復出現(xiàn)夏佐時而冷漠、時而溫柔的模樣,半夢半醒間,紛雜散現(xiàn)著這段時間以來夏佐的種種不對勁,也過了特別不安分的一夜……蘇展真正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大亮。半掩的窗紗透進清冷天光,他支著胳膊坐起身,掀開被子下床,眼睛瞥過丟在床頭的繃帶,冷冷移開,從醫(yī)藥箱里又找了些藥,挪著步子,一步一步往浴室走去。蘇展給自己身體上了藥,又對著鏡子,扯下了昨晚夏佐給他包扎的紗布。肩膀上的惡劣傷口惹了他的眼,他開始覺得疼,從表層到最深處,他忍不住狠狠皺眉,捂住自己的肚子,夏佐惡意糟踐他又不標記他的行為,真的讓他覺得可惡極了……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也想不明白——他是做了什么對不起夏佐的事情了嗎?沒有。那么為什么會惹來昨天晚上的那一場無妄之災?不知道。蘇展所能理解的,也無非就是夏佐和艾薇拉計較的那點幼稚心思。但吃飛醋的話,撒個嬌還不行嗎?就為了腺體治療的那點破事,犯得著這么對他嗎?以前那個體貼他,怕他出事就自己咬自己的小媳婦,像是被換了個人,昨晚的夏佐,故意腔外成結(jié)看著他疼的冷漠表情,可惡的讓人心寒。一個Alpha不再自控的為所欲為,那些小題大做的惡意,毫不在乎的糟踐……如今的夏佐,真的還像以前那么在意他嗎?這段時間以來,因為若有若無的疏離感而沉積在蘇展心底的不安,在一場他怎么都理解不了的瘋狂之后,開始從最深的心底漫了出來,并拉扯住他的低落,一步步把他扯進消極負面的情緒里。蘇展用冷水拍了拍自己的臉,阻止了繼續(xù)胡思亂想。他實在不習慣消極的情緒,奈何第一次沾染復雜的感情問題,對著打從心底深深喜歡的戀人,難免就太過在意了……蘇展給自己的肩膀換了藥,重新包扎。打理好了身上的傷,又挪回更衣室,他的衣服昨晚浸了水,已經(jīng)不能穿,他從夏佐的衣柜里翻了翻,找不到合適的,于是就給雅各布去了一條簡訊,讓他送一套衣服過來。簡訊發(fā)出之后,蘇展等了一會兒。結(jié)果最后推開門走進來的,卻是夏佐。夏佐手中提著個袋子,遞到了蘇展手中,蘇展看了看,猜到夏佐應該是還沒有去指揮中心,碰上雅各布給他送衣服,就又代勞了。蘇展接過衣服,仿佛間就想起了自己剛來這邊的時候,夏佐也每天晚上接替雅各布給他送藥。那個時候的夏佐,獨自面對他的時候,總是一臉乖巧后輩的模樣,會常常對著他笑,笑著的時候,眼睛里的親昵感特別撩人,會讓人有一種正在被深深喜歡的感覺……蘇展想著以前,又抬頭看向了眼前的夏佐。夏佐低下頭對上他的眼睛,又很快避開,表情復雜的讓人看不明白。“雅各布送來的衣服?!?/br>夏佐說著,瞥了眼那個袋子里的白色軍裝,又表情僵硬地加了一句,“不舒服的話,就別逞強去指揮中心了?!?/br>那種莫名其妙的別扭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