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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看出的商機曹盼會看不出來?看出來了又怎么可能會不做。 曹盼伸手不客氣地揉了曹恒的頭,“不錯,就是要這樣。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與人相交,既論情義,也論利。利帛動人心。如我一般雖然不差錢,能賺更多的錢,我也絕不會置之不理。所以送上門來讓我賺錢的生意,我自然答應(yīng)?!?/br> 頭發(fā)被揉得一團亂,曹恒也不計較了,只是繼續(xù)地問曹盼,“那母皇我們什么時候開始賣?” “急不得。你不在的幾個月,馬球場的生意也不錯,阿慶已經(jīng)把利錢都給我送回來了。如今你也算不得沒錢了?!辈芘芜@樣地告訴曹恒,曹恒眼睛一下子亮了…… 曹恒平平安安的回來,受了點傷總算還是無傷大雅,科考馬上就要開始,曹恒既然敢擔(dān)這事,曹盼便將話放了出去,意料中遇到到質(zhì)疑,話里話外都指公主殿下過于年幼,讓公主殿下做主考官,難以服眾。 然后,曹盼道:“朕竟不知原來你們選人不看是否有才,是否有能力擔(dān)任,而只論年紀的?” “陛下,若以才而論,公主殿下之才,臣等費解?!庇腥怂剖前l(fā)現(xiàn)了曹盼話里的漏洞,猛然捉住曹盼話里的意思,對于曹恒表示質(zhì)疑。 “說起來似乎沒有人質(zhì)問過朕是不是有才?!辈芘温犞言掝}轉(zhuǎn)到自己的身上。 額,女帝陛下這不接話的,倒是把話引到了自己的身上。就曹盼這位十四歲上戰(zhàn)場,殺敵無數(shù),以計攪得江東天翻地覆,又把北地各州的世族收拾得無人膽敢反抗的,借他們十個膽也不敢質(zhì)問女帝陛下是不是有才。 “說一千道一萬的,不過是因為你們怕朕,但卻從來不怕阿恒。怕朕,哪怕朕說的話你們有意見,心里也會斟酌了該怎么說才好說出口,阿恒就不同了,人小不說,又無威嚴,你們吶,有什么話敞開了說?!辈芘嗡菩Ψ切Φ貟哌^下面的人,一個個聽著曹盼的話都打從心里發(fā)顫,他們心里那些想法叫曹盼猜得一點不差。 指出了朝臣那欺善怕惡的德性,曹盼喚了曹恒,“阿恒,你怎么說?” 曹恒聽著曹盼跟臣下打了半天的嘴仗,被點了名即站了出來,朝著曹盼作一揖,“母皇,兒想問諸公幾個問題?!?/br> 女帝陛下聽著曹恒接了話,要把事情攬了,自然是沒有意見的,點了點頭,“問吧。” 得了曹盼準話,曹恒便回過頭與眾人作一揖,“恒尚且年幼,記得初初讀書認字,母皇曾這樣教導(dǎo)我。三人行必有我?guī)?。人?dāng)活到老,學(xué)到老。敢問諸位哪個敢說自己才高八斗,知天下事,懂天下禮?誰又敢說,年少者不能為爾等之師,不能教人?” 誰敢把話說得那么滿,尤其是當(dāng)著那么多的人,一個個三緘其口,你看我,我看你了半響,就是沒有一個接曹恒的話回答。 “怎么,阿恒的問題很難回答?”曹盼見等了半天竟然沒有人回答,便代曹恒催促地問了一句。 這個時候一個胡子白花的老者站了出來,“殿下之意,臣亦有一問?!?/br> 曹恒既然能提問,也不拘旁人反問,伸手道:“請說。” “聽殿下所問,殿下是覺得自己有才足以主持這一場的科考,能為大魏選出大魏需要的人才?”老者順著曹恒剛剛說的話來問。 曹恒微垂眼眸答道:“說一句諸位或許并不認同的話。在我看來母皇讓我主持這一次的科考并不是認為我比諸位更有才,也不是覺得我比諸位更有能力。恰恰相反,正是因為我還有太多東西需要去學(xué)習(xí),所以母皇才會讓我主持這一次的科考,目的在于讓我瞧著天下士人,觀天下士子之行,多聽多看多學(xué)?!?/br> 一番話落下,曹恒再接再厲,“故諸位以為我以師主考科舉,卻不知我竟是徒,真正的徒?!?/br> 聽完曹恒的話,一群人都拿眼看向了曹盼,想要從曹盼那里得到答案,而周不疑與曹恒作了一揖,“殿下聰慧?!?/br> 哪怕曹盼沒有回答,周不疑這一句也足夠證明曹恒剛剛的一番話確實正是曹盼之意。 曹恒道:“如此,諸位以為,我有資格主持這一輪的科考了嗎?” 誰都以為曹恒是要跟朝臣們斗上一場,比文論法的,結(jié)果沒想到曹恒竟反其道而行,以自己正因為才不夠,德也不夠,所以才會需要學(xué)習(xí),因此曹盼才會讓她主持這一輪的科考,態(tài)度謙虛又不得罪人,曹盼聽著都想給曹恒豎起大拇指。 墨問道:“殿下好學(xué),大魏之幸也,臣等怎么會認為殿下不需要學(xué)習(xí)了呢?” 神助攻說的就是墨問這種人,他是有話敢說的主兒,又會說話,一群朝臣剛剛那一副曹恒不夠資格,沒有能力主持科考的表現(xiàn),隨著曹恒自認能力不夠,要多多學(xué)習(xí),那是完全沒法進攻了。 眼下被曹恒與墨問再這樣直問,就只能認下這事了。 曹盼看了曹恒一眼,那是真高興,她之前聽到曹恒的話就知道曹恒一定有應(yīng)對之策,沒想到曹恒會用這樣先承認自己確實是能力不足,所以急需要學(xué)習(xí)的理由,既解決了反對的人那要指懟曹恒的能力不夠,文才不夠的話,又同時讓自己免了更多的攻擊。 要知道認下自我的不足,那么在科考之中無論曹恒問什么,要學(xué)什么,不教她的人反而會落得不好。 曹盼想到這里那是真的要笑出聲來了!曹恒這張正直的臉下有著一顆狡猾的心,再好不過。 “如此,那么今歲科考就定下了阿恒為主考,禮部相干人員配合,至于考題,朕會與政事堂諸公商議?!?/br> 事情說定了就要最后拍板,曹盼這般開口就是要定下。一干人那想要用曹恒能力不足,不足以擔(dān)任主考官的理由全都叫曹恒給堵了,還是用了學(xué)習(xí)的理由,其他所有的話,都叫這學(xué)習(xí)二字給堵了。 學(xué)習(xí),這世上還有比好學(xué)者更叫人避退相讓的事嗎?偏偏一個個還不能說,身為主考官,一但主考一任,就原先的情況那一溜考中的士人,一下子都成了主考的弟子了。 朝臣們心里苦,那是真苦! 曹盼這個女帝因是開國女帝,向來說一不二,決定的事根本就不會給人說對的權(quán)利。 原以為曹恒這自小沉默寡言的,對,雖然給曹恒上過課的人都清楚公主殿下那是話少心里門兒清。這不是有太多只看表面的人,看表面,便都覺得雖然曹恒哪怕看起來比曹盼的臉要冷,但是一準會比曹盼要好對付。 結(jié)果,益州的事給他們敲了一記警鐘,讓他們見識到什么叫咬人的狗不叫。 啊,呸!那就是個比喻。把公主殿下比喻成了狗,那就狗吧。 總之,感受到益州一半被下獄的官員內(nèi)心的崩潰,一個個都給曹恒貼上了一個不好惹的標簽。 然而曹恒一回來就挨了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