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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一聲,喻風(fēng)酌一把抓住喻青崖,就要將他拽回來。喻青崖又踢又踹,仿佛被土匪綁架了一半,努力的掙扎自救著。他腦袋露在車輿外面,扯著脖子便開始大喊:“救命?。【让?!爹!救我啊!有人要抓我!爹!”“你爹在這里呢!”荊白玉也一同幫忙,想將喻青崖弄回來。喻青崖意識混亂,根本不認(rèn)得眼前的喻風(fēng)酌,只覺得喻風(fēng)酌與他爹長得一點(diǎn)也不一樣。喻青崖繼續(xù)嘶聲力竭的吼著:“爹!救,救命!你不要兒子了嗎!爹!我在這里呢!”外面掌柜的帶著店小二與一群客人正在尋找他們的下落,忽然聽到求救聲,立刻伸手一揮,說:“那面!走!”一群人呼啦一聲,潮水一般便涌了過去,一個個手中皆是提著大刀。那刀刃明晃晃的,他們雖然穿著不同,但是手中武器是一模一樣的,看起來制造精良,并非一般打家劫舍之人。“他們來了!”荊白玉嚇得一個激靈。喻風(fēng)酌也顧不得太多,一個手刀下去,敲在喻青崖后頸之處。喻青崖登時一軟,昏迷了過去,一句話也喊不出來。“公子坐穩(wěn),我們必須立刻離開?!庇黠L(fēng)酌說道。雖還未有瞧見厲長生的人影,但眼下已然不能再等下去,恐怕會落入那些陌生人之手。荊白玉一咬牙,無有再堅(jiān)持下去,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面掌柜帶著人沖上來,眼看他們要跑,哪里肯放過,竟是抽了一支長箭,開弓瞄準(zhǔn),便是“嗖”的一聲射了出去。“哆——”長箭飛到一半,卻被一抹銀光打飛了出去,就瞧一條人影從斜地里沖將出來,不是蕭拓還能是誰。蕭拓鎮(zhèn)定的說道:“你們先行,這幾個小嘍啰交給我便是?!?/br>“你一個人行嗎?”陳年均亦是策馬趕了過來,說:“他們?nèi)硕?,莫要逞能?!?/br>蕭拓笑道:“大哥這是信不過我?”“我是怕你犯起渾來不要命!”陳均年說。車輿快速向前飛馳而去,掌柜的一伙因?yàn)槭艿搅俗钄r,無法繼續(xù)追上,不多時便被甩了個沒影。倒是前方,突然有黑影撲將過來,荊白玉撩開簾子一瞧,心中“咯噔”一聲,以為還有埋伏在旁。只是他仔細(xì)一瞧,那黑影到了近前,不是厲長生還能是誰?“厲長生!”荊白玉興奮的舉起手來大喊著,說:“厲長生!”厲長生策馬上前,道:“公子,沒受傷罷?”“沒有沒有,你們也跑出來了?!鼻G白玉連忙說:“怎么沒瞧見陳均年與蕭拓。”厲長生道:“他們二人墊后,應(yīng)該很快便能趕上來?!?/br>正說著話,就聽到“噠噠”的馬蹄聲,蕭拓與陳均年已然飛馬而來。荊白玉狠狠松了口氣,道:“太好了,大家都沒事。”“先往前繼續(xù)走一段?!眳栭L生從馬上下來,一行快速進(jìn)入車輿,一行說道。眾人答應(yīng)一聲,并不做片刻停留,趕著車輿快速先前而去。他們甩掉客棧掌柜一行人,整整行了一整夜時辰,眼看著天色大亮,四周皆是亮堂起來,這才慢慢放下腳程。荊白玉一夜不敢合眼,生怕有人再來襲擊他們,此時已經(jīng)困倦的厲害。大家未有再行投宿,只是在郊外找了個比較隱蔽的地方停車休息。荊白玉揉了揉眼睛,去瞧昏迷不醒的喻青崖,道:“他怎么樣了?怎么還不醒呢?”喻風(fēng)酌探了探喻青崖的脈象,道:“并無大事,只是睡著了?!?/br>“睡了?”荊白玉眼皮狂跳,道:“他鬧騰夠了,倒是睡著了,真是氣人?!?/br>“話也不能這般說?!眳栭L生笑著道:“公子要想,若不是喻公子誤打誤撞跑去偷吃,我們這會兒恐怕已然中了圈套,這一切還要?dú)w功于喻公子。”“這么說,還要獎賞喻青崖一番呢。”荊白玉道。“額……我的脖子……”大家正在休息,睡了個飽的喻青崖總算是睜開了眼睛,伸手捂著自己的脖子翻身坐起,說:“嗬!我的娘呦,怎么睡一覺屋子沒了?我們不是落腳在客棧里面?怎么這會兒房子沒了,這是哪里?”眾人淡淡的瞧了他一眼,似乎懶得與他解釋,都沒多嘴。喻青崖一頭霧水,轉(zhuǎn)頭正好看到他爹喻風(fēng)酌。喻青崖瞪著眼睛,一臉驚訝的指著他爹的額頭,道:“爹,你干什么去了,你的額頭破了??!也太不小心啊,我們帶了傷藥不曾,快上點(diǎn)藥罷,不然爹你可是要留傷疤的,日后那群小妾該嫌棄你……”喻青崖一睜眼便說個不停,話才到一半,就感覺到喻風(fēng)酌冰冷的目光,霎時間喻青崖儼然被凍成了冰坨,再也說不出話來。喻青崖心中委屈,瞪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弄的。厲長生看似是最為好脾性的,十足耐心的將之前發(fā)生的事情給喻青崖講解了一遍。喻青崖一聽,瞬間愣在當(dāng)?shù)兀壑樽右粍硬粍?,眼皮一眨不眨,已然目瞪口呆?/br>荊白玉低聲說:“你倒是好脾氣,還跟他講呢?!?/br>厲長生笑著說:“閨女你這就誤會了爹爹,爹爹不只是好脾氣,只是覺著,這般有趣的事兒,若是不與喻公子講一講,恐怕喻公子會抱恨終身的?!?/br>“哦,”荊白玉恍然大悟,點(diǎn)點(diǎn)頭說:“原來你又犯壞啊,小心把喻青崖嚇破了膽子!還有啊,誰是你閨女!”喻青崖做夢也無有想到,自己偷吃了些點(diǎn)心罷了,隨即就意識渙散的撒起了酒瘋來,竟然還……還調(diào)戲了他爹!喻青崖面色慘白,目光恍惚,瞟了他爹好幾眼,似是最終下定了決心,小心翼翼的挪到了他爹身板。小奶貓叫一般,聲音小到不能再小,說:“爹……你,你額頭疼嗎?我給你上藥,好不好……”“不必。”喻風(fēng)酌言簡意賅,聲音冰冷的說。“爹……”喻青崖伸手去拽喻風(fēng)酌的袖子,說:“爹,我錯了……我那時中了藥,那會兒我說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是我愿意的啊!爹,你就原諒我罷,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