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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在他的印象里,那是殷紅色的,時常泛著少許濕潤的水光,唇珠有著和那張鵝蛋臉不符的性感。像極了一顆熟透了的紅櫻桃,靜待有心人去采擷。猶如鬼迷心竅般,汪烙棘微微地俯著頭,慢慢地朝前靠近去,將彼此的距離拉得更密,離那瓣他日思夜想的唇越來越近。近得他能感受到當靠近時,兩張嘴唇間僅有一根細弦的距離。可是……這樣可以嗎?汪烙棘低沉地喚了一聲對方的名字:“焦蕉……”這一聲,像極了從幽暗的古井中回蕩的水聲,在這靜謐的黑暗中顯得深沉而柔切。男孩是有反應(yīng)的,他細密的睫毛往上抬了抬,盛住一抹稍縱即逝的月光。“焦蕉……”汪烙棘又粗喘著喚了第二聲。發(fā)熱的頭腦,催情的酒精,朦朧的暗色,似有一腔熱火在他的體內(nèi)燎原。熱切的男人什么都顧不上了,就那樣情難自禁地嘴唇貼了上去。他就此吻下,嘴唇的觸感冰冰涼涼,表面像蛋殼一樣光滑,好像還聞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香蕉味。但他隱約有點不對勁兒,對方這嘴唇……怎么沒縫兒的?汪烙棘慢慢地抬起手,想要觸摸一下焦蕉的臉,卻摸到了一根彎彎的、形狀像棍棒一樣的東西......——香蕉。醉醺醺的焦蕉正笑嘻嘻的,把那根剛拿的香蕉放在嘴前,汪烙棘就這樣不偏不倚地吻在了這根香蕉上。汪烙棘:“.…..”這個吻原來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前一刻的欣喜忽然被失望所替代,滿腔的熱血也得以冷卻了一些。也就是這一下,讓汪烙棘突然意識到自己有多么的混蛋。他這是在趁人之危嗎?忽然醒悟的男人慌忙地退后兩步,離焦蕉遠一些,讓彼此之間拉開一個安全的距離。然后他恨鐵不成鋼地刮了自己一巴掌。“啪——!”這一巴掌是往狠里打,汪烙棘的臉頰火辣辣的,跟心一樣疼。“我這是在干什么……”他喪氣地自怨著。費了半天的勁兒,汪烙棘終于在墻上找到了燈的開關(guān),摁下之后,小書房里瞬間變得光亮。亮了,似乎整個世界都被點亮了。處在黑暗中的混沌感被驅(qū)散,頭腦也清醒了一些,只是心依舊燙著。焦蕉不適應(yīng)這忽如其來的光,被白織燈的光線刺得睜不開眼,他立馬抬起手肘,遮住眼睛,根根分明的睫毛顫個不停。“哼——!”男孩感到眼睛不舒服,慍怒地瞪著汪烙棘,又一掌拍下房間的開關(guān)。霎時間,屋內(nèi)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汪烙棘:“......”下次不能讓他喝這么多了。“烏漆嘛黑的怎么看得見東西?”說著,汪烙棘又伸手將燈的開關(guān)摁上去。房間的燈光再次被打開了,亮如白晝。男孩像是故意要跟他作對,再次將房里的燈關(guān)上,“哼——??!”汪烙棘:“......”下次不能讓他喝酒了。男人再次把燈打開,然后又被焦蕉馬上關(guān)掉了。就這樣,房間里的燈被開開關(guān)關(guān)幾十次,亮了暗,暗了又變亮。從外面遠遠看去,焦家二樓有間房正閃爍個不停。里面好像裝了個閃電。最后還是汪烙棘先妥協(xié)了,他覺得自己不能繼續(xù)在這房里待下去,他倆都喝醉了,很容易擦槍走火。黑暗中,他對焦蕉說,“你早點休息吧,我回房了。”雖然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醉得昏沉的焦蕉應(yīng)該也沒能聽進去。汪烙棘轉(zhuǎn)身要走,手腕卻驀地被抓住了,焦蕉將他拉住在原地。男孩委屈地嘟噥著:“別走……”汪烙棘腳步一頓,渾身像被一股電流快速地淌過,身上的每一條血脈都猛顫了一下。他安靜地沒說話,不知在等待些什么,半晌后,用另一只手去把焦蕉的手撥開。但男孩卻將他抓得更緊了,主動上前勾住他的頸脖,將毛茸茸的腦袋埋進他的頸脖里,嘴里不停地重復(fù)著:“別走,別走……”汪烙棘聽見自己的心臟“砰”地炸開了,是山崩地裂、砂石飛濺的感覺。無論他怎么壓抑自己,怎么控制自己,都因?qū)Ψ竭@一瞬的投懷送抱而潰不成軍。“是你讓我別走的,”他一把摟住焦蕉的腰,側(cè)臉貼上焦蕉的鬢角,輕輕廝磨。因苦苦壓抑著欲望和愛戀,男人嗓音變得低啞,“明天早上,可別賴我?!?/br>幾乎是同時,他們一個俯下頭去,一個昂起頭來,熱切而忘我地貼上了對方的唇。焦蕉從未接過吻,更何況是在醉得頭暈?zāi)X脹的情況下。他的吻笨拙而浮于表面,青澀得如同男孩本身的情感。他就只是,小口小口地啃著對方的唇瓣,急急躁躁的,好像小孩看見令他垂涎的rou,于是迫不及待地將它啃食。“唔……”就連呼吸也急躁。相比之下,汪烙棘的吻技要嫻熟得多,唇齒并用,一下又一下地細細舔舐。可縱使吻技了得,在心潮澎動的情*欲之下,他也無法做到溫柔且克制地親吻對方。男人的吻先是像急切的雨點,雜亂無章地落在焦蕉的唇上,唇珠、唇瓣、唇角……然后將其深深地吮吸住,用舌尖撬開對方濕潤的唇齒,在溫熱的口腔里攻城略地。這是一個含著情的吻。他一手撫上男孩細滑的腰,一手扣住對方的后腦勺。這個男人的強勢和主導(dǎo)欲在此刻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卻難以避免地深陷其中。“嗯……”連呼出的氣都是炙熱的。他們緊緊地摟抱在一起,糾纏著在書房里挪動,不小心將書桌上的不銹鋼果盤掃落在地,“哐當”一聲,連同里面那把香蕉掉在了地上。移動到那張小小的折疊床邊,過于激烈的撫摸和親吻令二人失去重心,汪烙棘摟著焦蕉的腰,就這樣往旁邊的小床上一倒。“轟哐——!”折疊小床脆弱得很,僅靠四條細短的小鐵棍撐起,根本支撐不住兩個成年男人的重量,就這樣,隨著他們倒下來的那一刻……床塌了。兩個人上下疊在一起,周邊是壓變了形的床架,還有散落一地的床鋪被褥。cici這條鉆在書桌下熟睡的狗子,嚇得趕緊躲進了角落里。這一下摔得不輕,焦蕉趴在汪烙棘身上,眼睛半睜不睜地喊著:“痛……”“乖,”汪烙棘在男孩的額上落下一吻,以示安慰。作為一塊護在焦蕉身下的rou墊,他摔得要慘多了,身體的骨頭一陣劇痛,明早起來背上定少不了青紫的淤痕。激烈的親吻過后,是一陣短暫的靜止。他們緊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