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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哥哥了沒有?”蘇呈音放下書包,蹲下/身去幫芯宇脫鞋子,芯宇還嘟著小嘴,軟綿綿地應(yīng):“接到了。”蘇呈音拿手機(jī)打字:好乖,去用熱水洗洗臉。芯宇看也不看他,趿拉著他的小豬佩奇棉拖鞋跑進(jìn)衛(wèi)生間去,他心里委屈,他哥哥對他好兇,明明他那么著急,那么擔(dān)心他,而且被欺負(fù)了為什么還要藏著掖著?這和平時他受到的教育完全相反,怎么能不求救,怎么能忍氣吞聲?蘇呈音看著他一副倔強(qiáng)的樣子就頭疼,仿佛一個不定時的炸彈在屋里蹦跶。他走到廚房邊敲敲門,在蘇秋回頭的剎那笑起來,唇語到:小姨。“哎呈音,我怎么覺得你胖了點?”蘇秋大步走來,手上還是濕的,掐了蘇呈音一臉的水珠,她笑道,“我看冰箱里的餃子還剩挺多,是不是學(xué)校食堂過了個年換廚子了?”不是的,是隔三差五就有男朋友的爸爸來投喂宵夜。蘇呈音在心里默默嘆息,他傾身抱住蘇秋,懷里的女人骨架纖瘦,身上沒有淡淡怡人的香水味,頭發(fā)也枯糙,他收緊胳膊用力摟了摟她,有些陌生,已經(jīng)有很多年沒有這樣擁抱過了。蘇秋哎呦哎呦地笑:“多大人了還撒嬌啊,想我了是不是?”蘇呈音點點頭,想的,很想。他作為哥哥總被拿去給芯宇做榜樣,可在別人夸贊聲里,沒人知道他有多么欣羨芯宇。鍋里還滋啦啦響,蘇秋拍拍他,“行了,圍裙臟,洗洗手去準(zhǔn)備吃飯了。你瞧見芯宇的新衣服了沒?吵著要嘚瑟給你看。”芯宇洗完臉了,一看就是撲騰的冷水,臉蛋被凍得和眼睛紅到一處去了,他抱著一大瓶百事可樂站在餐桌旁,委委屈屈地望著蘇呈音朝他走來:“哥哥?!?/br>蘇呈音把他牽到沙發(fā)邊坐下,手指戳一戳胸口口袋上的毛絨球球,打字到:新衣服真好看。芯宇挺起胸膛給他戳,用小小聲問:“你剛剛抱我mama了。”蘇呈音抿唇做了個“嗯”的唇語。“雖然她總打我,總吼我,可我還是喜歡她抱我,被她抱著特別有安全感?!?/br>蘇呈音微微笑起來。“感覺什么都不怕了,天塌下來都不怕了?!?/br>“哥哥,你也別怕,”芯宇扭扭身子跪趴到蘇呈音跟前,“你是被那個人威脅不許告狀嗎?不然他就會更加欺負(fù)你?”有多窩心就有多無奈。蘇呈音想告訴他,不是的,完全錯了,就是因為那個人的懷抱他才無所畏懼。廚房換氣扇的嗚嗚聲停下來了,蘇秋端著最后一盤炒菜出來,她看沙發(fā)上一大一小抱在一起,登時被逗得直笑:“怎么還膩乎上了?快上桌吃飯,今天就我們娘仨兒?!?/br>蘇呈音奮力抱起芯宇,把他抱到椅子里放下,揉揉他的腦袋又坐到他身邊去,蘇秋脫去圍裙也入座,這才發(fā)現(xiàn)芯宇的不對勁兒:“這孩子,咋回事兒?”芯宇嘟囔:“沒咋,想哥哥了?!?/br>“啥也不會,就會撒嬌?!碧K秋大笑著信以為真,伸長了手給兩人碗里不停地添菜,“本來是要過幾天回來的,你姨夫他同事說有一個活兒,大單子,我們就回來了。他今晚就是去跟那同事喝酒去了,也不知道是多大的單子,還非得元宵節(jié)出去聚?!?/br>從農(nóng)家地里挖出來的芋頭口感軟糯厚實,浸透了rou汁的香味回味無窮,蘇呈音聽著絮絮叨叨當(dāng)下飯菜,有些心不在焉,他無法想象蘇秋若是知道他是如何過年的---坐過飛機(jī),去過酒吧,看過雪山也泡過溫泉,回來之后還帶男生回家過夜,床底板新釘上去的釘子都還沒生銹---會是一副如何吃驚的表情。一桌子飯菜三人吃不完,芯宇一反常態(tài)只埋著腦袋扒飯,蘇秋一個人念叨累了,拿可樂給三人都倒?jié)M,說:“碰一個吧?!?/br>冒著氣泡的杯子挨在一起,蘇秋看起來很高興:“身體健康,賺大錢?!?/br>芯宇還是嘟囔腔,剛開口說一個字就被蘇秋呵斥?。骸昂煤谜f話!你怎么回事你?你不是挺嘚瑟的么,怎么蔫了?”芯宇氣鼓鼓的,大聲嚷:“哥哥別走!哥哥教我學(xué)習(xí)!我也要考第一名!”蘇呈音真是被這個小家伙折服了,他笑起來,照搬張縫同他碰杯時的那句話,心里道:順順利利就好。順順利利,別出岔子,讓他無風(fēng)無浪地度過備考去迎接六月份的那兩天。可惜就像那通撥出去的SOS緊急求助一樣,有些事情總是事與愿違。蘇呈音仰頭灌下可樂,胳膊還沒放下就倏地被捉住,芯宇把杯子摜在桌上,好像剛剛下他肚里的不是飲料而是烈酒,直接喝上頭了,他嚷,氣勢不比“哥哥別走!”來得?。骸皨專「绺缢蝗似圬?fù)了!”蘇秋茫然地“???”了一聲,看看像被定時炸彈炸蒙了的蘇呈音,又看回自己兒子。“哥哥不讓我跟你說!可我這一次,就是覺得哥哥做的不對!他、他瞞著你,他說不要你cao心!”嚷著嚷著就嚷出哭腔來,芯宇害怕得不敢去看蘇呈音,“哥哥你就算再也不理我了,我也還是要告訴mama!他都...他都欺負(fù)到家門口了,欺、欺人太甚!”蘇秋放下水杯,越過桌角一把撈過芯宇:“怎么回事?慢慢說?!?/br>蘇呈音也憋紅了眼眶。太憋屈了,才許下的愿望啊,就背道而馳,他慌亂無措,到底是該寄希望于芯宇說不清楚,還是該祈求蘇秋能不要追問他質(zhì)問他。“誰欺負(fù)你哥哥了?什么叫都欺負(fù)到家門口了?”“就是...今晚,那個陳...那個哥哥,他跑到我們家樓下,哥哥都要上樓了,我剛跑到二樓看見他,看見他把哥哥拽走了?!?/br>哭哭啼啼無語輪次。“拽到墻角里,堵著,不讓哥哥逃走,就、就欺負(fù)人,做壞事...我想去救哥哥的!可是我不敢,我不知道怎么辦?!?/br>蘇呈音垂著眼,手緊緊握在杯子上,指尖泛著蒼白。蘇秋看了他一眼,仍是迷茫著,喃喃自語:“mama沒聽明白...”芯宇著急道:“做壞事??!就是你們換臺的時候,不讓我看的那個!哥哥被堵了好久,天都黑了,都看不清了,可是過了好久那個人才走,他那么高,哥哥肯定是打不過他!”“什么換臺...”蘇秋拍拍芯宇后腦勺,終于轉(zhuǎn)向問蘇呈音,“呈音,怎么回事?我看你挺好的,怎么被人欺負(fù)了?”仍是垂著眼,蘇呈音搖搖頭,不知道用“看錯了”這個說法是否能搪塞過去。芯宇又氣又急,大哭:“哥哥你要干嗎??!你是怕丟人才不肯說嗎?!你到底要干嗎?。 ?/br>氣氛有些詭異,蘇秋在芯宇的哭喊間仿若驚悚一般地想到什么,她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