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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暗了許多,他看到坐在床邊睡著的殮皇道,心里一時竟不可自已的激動起來。持修趕緊讓自己平靜,體力回復(fù)許多的他伸手拽了拽殮皇道的衣角。殮皇道睜開眼睛,神色朦朧??吹匠中扌褋韽氐椎那逍?,而持修拽著他的衣角,身體艱難的往床里面挪了挪。還是沒有說話的力氣,他只能指著自己身旁的空位。殮皇道呆愣了一下,隨后脫了衣服上床,把人摟在懷里。在持修的額頭上印上一吻,“快點恢復(fù),接著睡?!?/br>殮皇道低頭看的時候,就看到持修明亮干凈的眼睛,還有毫無遮掩的笑容。似乎是想給殮皇道安慰,告訴他自己很好??墒菤毣实绤s在他耳邊說道:“如果不是你重傷未愈,我一定cao哭你?!?/br>持修趕緊閉上眼睡覺。殮皇道抱著他睡不著了。持修,真是個好名字——持恒修凈。持修的第三次醒來,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不少了,起碼自己能起身倒水喝了。魔界的氣候與人界不一樣,正直夏季,陽光正好但也不會很熱,吹來清爽的風(fēng),讓人通體舒暢。殮皇道不顧持修的反對,執(zhí)意把他抱出屋子放在軟榻上。院子里少寓輕正在等著,持修見到還有人在臉不受控制的發(fā)紅。埋怨的看了一眼殮皇道。越來越不顧忌了,雖然他不在乎小節(jié),可是像殮皇道這樣連私密的舉動在別人面前都不收斂……他持修可沒有那么厚的臉皮。身為臣子,少寓輕自然知道他的魔皇rou麻起來會是什么樣子。不過一個普通的道士就把他迷成這樣子,實在是讓少寓輕痛心。他的魔皇應(yīng)該是更加自持的人??!少寓輕收起亂七八糟的心思,道:“持修,你怎么會傷的這么重?”“追蹤術(shù)分為追蹤和追命兩種術(shù)法。追蹤術(shù)是必須要有被鎖定者身體上的東西和生辰八字,但是你們都沒有蝕天的這兩者東西,我只能用追命術(shù)了。追命術(shù)更加復(fù)雜和危險,因為施法人手中沒有任何關(guān)于被鎖定人的信息,就必須得消耗施法人的修為,在整個洪荒宇宙中尋找你要的這個人?!背中尥nD一下,繼續(xù)說道,“而且,追命術(shù)對同一個人只能用一次?!?/br>“那么也就是說,你也再找不到他了?”“也不一定,他在逃走的時候被貪修刺了一劍,只要他再次出現(xiàn)在魔界,我依然可以找到他?!?/br>少寓輕的死人臉永遠沒有變化,只是他再看持修的時候眼中多了幾分贊許,道:“你很聰明。”只是這樣聰明的人也會成為魔界潛藏的敵人。“問完了嗎?”一直站在持修身后的殮皇道淡然的問道。“沒有。”少寓輕也淡然的回道,再問持修,“你覺得對于那些占著良田不肯交出的皇族人該怎么處理?”持修想了一下,道:“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少寓輕挑眉,似乎是不贊同,隨后持修又說道:“先禮后兵?!?/br>“很好?!鄙僭⑤p說完便退下了。持修抬頭問殮皇道:“我是不是說錯了?”沒有人在場了,殮皇道也坐在他的身邊,道:“當(dāng)然沒有。他只是在借你的口告訴我,他對那些皇族的人忍夠了。”“你是不是很早就想到分配土地的辦法了?”持修問道。魔皇把人攬在懷里,讓他躺在自己的身上,道:“想到是想到了,可是推行確實有極大的困難。再加上蝕天作亂,土地分配的事也就沒有提出來?!?/br>“可是現(xiàn)在那些困難依舊存在啊。”“連你這個剛來魔界的人都看出魔界現(xiàn)在的弊端,就算是要翻天我也要執(zhí)行下去。否則,魔界不需要別人打就會覆滅了。”“這么嚴重?”“魔界能源枯竭的速度比你想象的還要嚴重,每天都能從官員手中看到死亡人的名單?!?/br>持修震驚,情緒浮動變大,不可自已的咳嗽起來,道:“怎么會這樣?”“所以你的提議才讓我動心。人界真是個好地方,能源供應(yīng)充足??墒俏覀儏s是無論怎么找都找不到能源的來源。所以妖界和魔界會頻繁的對人界發(fā)動戰(zhàn)爭?!?/br>“如果能和平相處……”持修的話說了一半。仇恨已經(jīng)成為歷史遺留的問題,人界怎么會對一直侵犯自己家園的敵人和平呢?而魔界因能源枯竭最后也一定會再度舉兵人界,這是顯而易見的。持續(xù)想著想著便抵擋不住疲勞,又睡過去。陽光照在他的皮膚上透白干凈,殮皇道就靜靜的看著他。第9章微妙土地的重新分配損害了皇族的利益,本來殮皇道和少寓輕是要等到土地分配好再開始通知的,手段必須雷厲風(fēng)行再抓個倒霉蛋做殺雞儆猴效用。除了蝕天的叛軍,魔界多年不曾打仗,那些個無所事事只靠著祖上功勞蔭蔽混日子的皇族人,也該讓他們知道什么是人走茶涼。可是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fēng)聲,殮皇道還沒有動作整頓這幫人,就已經(jīng)有幾個老輩找他來哭訴了。殮皇道沒有一絲不耐煩的聽著他的皇叔哭訴自己要養(yǎng)多少多少人,如何如何的不容易。殮皇道還為他的皇叔倒茶,怕他說多了話口干。殮皇道的好耐心好教養(yǎng)是他們的籌碼,一個溫和的君王總是會讓下面的人敢于說話,但是有些人總以為溫和的君王是沒有脾氣而放縱自己不該說的話也隨口說出來。少寓輕一貫地死人臉,似睡不醒的眼睛鄙夷的看著皇叔倚老賣老。不容易?你一個家還占著那么多的良田,成天屁事沒有也叫不容易?怎么不好好看看你的侄子,在一國之君面前說不容易?這腦子該喂狗。少寓輕懶得跟這種人說話,在一旁看著收到的奏折。江月說南方的地比他們想象的要大得多,但是卻沒有想象中那么貧瘠。算是好事。相對比墨城的奏折就情緒很多,他去測量土地遭受到極大的阻擾,他忍無可忍已經(jīng)下手殺了幾個人以儆效尤。這之前已經(jīng)想到了,過幾天亂云生帶著兵就能跟墨城匯合,狠狠的壓制不服者。那邊皇叔還在吐苦水,說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殮皇道一句話都沒說,甚至連聲音都沒有出。訴苦不就是找人說話么?不讓人家說話怎么能行。殮皇道在意的不是皇叔,而是誰把消息漏出去的。殮皇道不說話,皇叔的話就越來越編不下去了。這樣不為所動真是急死人。持修推門進來,一看有別人在,他便要出去。殮皇道對他招招手,道:“過來?!?/br>皇叔見到持修,先是一愣,看來傳言不假,這小道士受盡榮寵。而后眼中便有憤恨的神色。要不是他出的餿主意,他至于跑來跟自己的侄子演戲嗎?!皇叔實在是忘了殮皇道是個什么樣子的人,在他面前就敢泄露自己的心事,被殮皇道看個清楚。不過皇叔倒是還有點小聰明,看到持修進來,便不再說話,連忙告退了。“這個人是誰?”持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