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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他二人進(jìn)造化鏡中,必然有一個(gè)出不來。此話,如今卻是不能再提了。閑燈道:“現(xiàn)在有了結(jié)界,仙尊盡快安排人手將百姓撤離。鳳棲如今已經(jīng)沒有了陰雷,只是些蝴蝶便沒那么不好應(yīng)付了?!?/br>明德真君修為有損,也沒有反駁閑燈的提議。而其他修士看到晉州城的結(jié)界又立了起來,一直往前裂開的地縫也停了下來,懸掛的心也往下落了幾分。閑燈動(dòng)了動(dòng)身,往前走去。卻不料被蘭雪懷拉住,閑燈不惱,反手握住他:“你要跟我一起去。”就算閑燈不說,蘭雪懷的架勢也是跟定了。閑燈自從在造化鏡中聽唐棋樂說完所有原委之后,對蘭雪懷的感情更加復(fù)雜。他二人之間的淵源和牽扯豈非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的。若說是換命,可誰比誰的命更好呢?這一筆糊涂賬,就是他想算也算不好。閑燈道:“蘭若,我的命是你的,今后沒有你允許,我一定不輕易死去?!?/br>蘭雪懷聽完他的話,又急又氣:“你現(xiàn)在才知道嗎!你剛才——”閑燈連忙好聲好氣的解釋:“我剛才也是受害者,唐棋樂騙我的?!?/br>說到唐棋樂,閑燈閉口不談了。蘭雪懷見他這個(gè)模樣,分明是想起了什么,明知道這時(shí)候不該呷醋,可還是陰陽怪氣地開口:“怎么,有什么我不能聽的嗎?他害你這么慘,你還想著他!”“我沒想著他……”閑燈哭笑不得,一時(shí)間不知道該怎么勸慰,索性轉(zhuǎn)移話題:“蘭若,咱們在這里閑聊,只怕再過一刻就都要陪葬去了?!?/br>蘭雪懷問道:“你待如何?”閑燈開口:“當(dāng)然是上無妄山,受故人所托……”他擰了擰拳頭,陰測測地笑了一聲:“將鳳棲揍死啊?!?/br>蘭雪懷對此沒有疑義,只是閑燈走了幾步之后,又停下來。眾人見他來來回回的停了好幾次,不由都看著他。閑燈忽然指了一指師妃仙:“師姑娘,你和我們一起去?!?/br>師妃仙被他點(diǎn)名,拱手道:“但憑吩咐?!?/br>閑燈摸了摸下巴,又指著韓一樹:“你也去。”韓一樹還沒從唐棋樂的死中回過神,緊緊抓著懷中的救命錦囊,又驚又詫:“我?”“是你。還有什么疑問嗎?”蘭雪懷道:“為何帶上他們?!?/br>閑燈道:“當(dāng)然是以多欺少,鳳棲就是沒了陰雷實(shí)力也不能小覷,不多找?guī)讉€(gè)人去揍他,萬一被他反殺了怎么辦?”蘭雪懷道:“隨你。”閑燈反問道:“你不問問我為什么要帶韓一樹?”蘭雪懷道:“不必。”閑燈看著他,笑了一聲:“好,那就多謝小仙君無條件的信任了。”韓一樹心中有疑,但因?yàn)槭情e燈提出的要求,他也沒有反駁。一行人避開地縫,朝著無妄山走去。除此之外,天機(jī)變與三司二省各派了十六支隊(duì)伍跟在他們后面,只是不上無妄山,而是在山腳駐扎,作為應(yīng)援。晉州距離無妄山不遠(yuǎn),往前走不到一里地就到了無妄山腳下。出了結(jié)界之后便可御劍飛行,四人留存體力,也不打算浪費(fèi)體力。無妄山此刻被煞氣籠罩,不見天日,山上生靈無一生還,枯草枯枝,橫尸遍野。他曾在無妄山上住過幾年,對此地有些感情,如今它宛如煉獄,見此場景,閑燈心生不忍。蘭雪懷問道:“鳳棲在何處?”閑燈開口:“他要是在無妄山,那就只有一個(gè)地方可以去?!?/br>無妄山?jīng)]有別的住處,只有山頂?shù)囊粋€(gè)空曠的平地上有一處小院子。這處小院子是閑燈以前的住所,蘭雪懷在他的指引下,御劍來到了屋子上空。閑燈忽然道:“停下!”蘭雪懷在他開口前的一秒就停下來了,這屋子的上空,翩翩然有著許多妖異無常的鳳尾蝶。“看來就是這里了。蘭若,我們從這里下去?!?/br>蘭雪懷四人謹(jǐn)慎為上,沒有驚動(dòng)鳳尾蝶,從半空中落下,落到院子外面。院子中,正有一人,俊美邪肆,臉色蒼白如紙,死氣沉沉的坐在凳子上。閑燈以為自己跟鳳棲見面,不是你死我活,就是殺的天昏地暗。或者見到鳳棲,對方多半是在畫結(jié)界,要么焦頭爛額的修復(fù)陰雷,總之,他什么見面的場景都想過,唯獨(dú)沒想過,鳳棲正坐在院子里吃飯。平淡無奇,就算是他們四人到了,也沒見他挪過地方,一只手端著碗,一只手拿著筷子夾菜,一口一口,細(xì)嚼慢咽吞著。院子里的細(xì)繩上,還晾著剛剛洗好的衣服,有水滴滴答答落下來,飄來一股奇異的香味,白茫茫一片,十分整齊。韓一樹見到這一幕,連忙去看閑燈:“這怎么回事?”他看的話本中,什么魔頭不是埋頭鉆研毀滅世界的?雖然鳳棲也毀滅世界,但按照常理來說,他背后也應(yīng)該勤勤懇懇地畫符布陣?。∵@、這洗衣做飯是什么東西?他像是不愿意相信大魔頭還有這么接地氣的一面,連連瞠目結(jié)舌。閑燈也覺得鳳棲此人琢磨不透,看到他本人的時(shí)候,更覺得他難以估測。蘭雪懷皺著眉頭,正想有動(dòng)作,閑燈卻比他的動(dòng)作更快。他抱著云鵲,晃進(jìn)了院子里,坐在了鳳棲的對面。韓一樹倒吸一口冷氣。閑燈挑眉道:“你在我家吃飯,不用跟我這個(gè)主人打聲招呼?”鳳棲道:“你就要死了。”意思是,死了人的屋子就沒有主人了,他為什么要和主人打招呼?這一頓飯,在鳳棲這一句話出來之后,終究是沒吃完。冷不丁,云鵲與鳳棲幾乎同時(shí)出手,一陣強(qiáng)悍的靈力猛地從二人之間爆發(fā)出來,剎那間,天地為之色變,那桌飯被掀翻在地,韓一樹沒想到變故來的這么突然,慌亂之中,立刻躲到了一棵大樹后面。緊接著,折枝也出鞘,鳳棲以一敵二,并不覺得吃力。三人速度太快,在韓一樹面前幾乎都快成了幻影,他就是多長幾雙眼睛也看不清他們的動(dòng)作。而且這三人旗鼓相當(dāng),他別說是去參與戰(zhàn)斗了,就是要抵抗這一波又一波爆發(fā)出來的靈力都顯得吃力。好在他咬著牙沒撐多久,師妃仙就來到了他身邊,同時(shí),一張溫和的屏障在韓一樹面前張開。“韓前輩?!?/br>韓一樹道:“師姑娘!你怎么沒有去幫他們!”師妃仙道:“韓前輩,我此來任務(wù),并不是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