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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放任他不管嗎?老君如果知道了,她難道不會管嗎?”唐棋樂喊道:“怎么別人不管,偏偏你管?說到底還不是因為這人是蘭雪懷,我看你是被他灌了迷魂藥,當初你就不該打那個什么狗屁賭去招惹蘭雪懷,贏了又如何,你就這么要面子嗎?不是你去和那些修士攀比,現(xiàn)在又怎么會給驪山帶來這么大一個麻煩!”閑燈勃然大怒,揪著他的領(lǐng)子,眼看就要拳腳相加,誰知門口咔噠一聲,傳來了動靜。閑燈的手一松,忽然間,窗口處跑過去一抹白色的身影。外面除了蘭雪懷就沒有別人了,閑燈心里一緊,連忙追著跑出去。“蘭若!”他跑什么?閑燈推開門,外面已經(jīng)沒有了蘭雪懷的身影。地上還有一兩滴干枯的鮮血,代表剛才有人站在門口。唐棋樂追出來,看到空無一人的前廳,臉色也跟著變了變:“人呢?”閑燈心神一動:“不見了。他肯定跑了,他……他肯定聽見了?!?/br>唐棋樂聽罷,手足無措的站著。方才,二人在廚房里的爭吵聲音不大不小,前廳是聽不見的,但是門口就不一定了。唐棋樂原本是跟閑燈吵架,說起氣頭上的話,口不擇言的講了一堆,也不知道蘭雪懷是聽見了哪一句,反應才這么大。閑燈道:“我去找他?!?/br>唐棋樂連忙說道:“驪山這么大,山頭這么多,你去哪里找他?我看干脆就這樣讓他走了算了,等一會兒天機變的人就算是上來也跟我們沒關(guān)系。”閑燈冷冷地看了唐棋樂一眼,說道:“唐棋樂,你以為事到如今我還能獨善其身嗎?就算我讓閑燈先走,天機變的人難道就會放過我?此事我心意已決,你不必在再勸我,今天之內(nèi)我就會離開驪山,絕不給你和老君帶來麻煩?!?/br>唐棋樂氣的昏了頭,閑燈去意已決,他只好咬牙道:“算了,上輩子欠你的。我跟你一起去找他!”于是,閑燈和唐棋樂分成兩邊,從最近的山頭開始搜索。正如同唐棋樂說得,驪山很大,不僅大,而且每個山頭都長得差不多。這也是閑燈有恃無恐的原因,破兒洞并不好找,有結(jié)界在,哪怕是天機變也要在里面繞一天,興許還出不來。不過現(xiàn)在這個易守難攻的好處卻成了壞處,閑燈心道:蘭若身上有傷,這幾天也沒吃飯,就塞了點糕點,按道理來說跑不了多遠,我應該很快就能找到他,可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過了一刻鐘了,卻一個人影都沒發(fā)現(xiàn)。閑燈又回想了一下自己跟唐棋樂的談話,想到最后一句話,他忐忑不安。蘭雪懷不會當真了吧?當時,他去小乘聽法會的時候,確實是跟一眾年少輕狂不懂事的年輕修士玩的好,也確實是打過賭,說自己不出三天就能拿下蘭雪懷。但那些混賬話都后面他自己都不要再提了,更別說讓蘭雪懷知道了。閑燈當日交朋友的目的雖然不單純,但是接觸了蘭雪懷之后,是真心覺得他這個人不錯,也再沒有什么混賬想法。而且,他也心知蘭雪懷的性格,此人從小就沒什么玩伴,唯一得了一個閑燈,自然是珍視萬分,所以閑燈也不敢讓對方知道自己曾經(jīng)還有打賭這么一事,別人問起來,閑燈也總是兇巴巴地瞪回去。卻不料,他千辛萬苦想要守住的秘密,卻在這么一個危機萬分的時刻暴露了。蘭雪懷會怎么想?閑燈懊惱的錘了一下大腿,想著蘭雪懷還沒吃飯,傷口也沒有好好處理,就這么走了,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情,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唐棋樂看出了他心中的焦躁,安撫道:“你急也沒用,現(xiàn)在只能一座山一座山的找。況且,蘭雪懷有傷在身,肯定跑不了多遠。”閑燈道:“我煩的又不是這個!”他在碼頭,還慎重不已的跟蘭雪懷承諾過,自己永遠是站在他這邊的人,現(xiàn)在想來,這句話都成了一句諷刺。蘭雪懷會怎么想他?師門被滅,遭人背叛,到頭來還發(fā)現(xiàn)最好的朋友也是假的,閑燈不敢細想。唐棋樂道:“你現(xiàn)在煩什么都沒有用,你放心,從驪山出去只有一個小鎮(zhèn)能走,大不了我們?nèi)バ℃?zhèn)守株待兔,蘭雪懷要是想出驪山,肯定要路過哪里?!?/br>卻沒想到,這話剛說完,還沒來得及去實現(xiàn)守株待兔的計劃,一支鋒利的穿云箭“錚”的一聲,狠狠地插在了閑燈身旁的大樹上。唐棋樂看清楚箭羽上的標致時,臉色大變:“是天機變!”天機變圍剿之前,通常會射出一支箭來,代表警告,也是他們這些名門正派殺人之前的預警,也更像是一塊遮羞布。唐棋樂顧不得拔出劍,連忙拽起閑燈就往回跑。霎時間,周圍忽然出現(xiàn)了密密麻麻的劍陣,天機變的人已經(jīng)包圍了驪山!閑燈瞳孔巨震,大喊道:“唐棋樂,趴下!”他直接將唐棋樂的頭按了下來,一瞬間,數(shù)十把利劍從唐棋樂頭頂掀過。倘若唐棋樂的低頭的速度再慢一些,現(xiàn)在他的腦袋就已經(jīng)搬家了。閑燈連忙抬頭,轉(zhuǎn)身就想往另一條小道上跑。驪山雖然大,但是這幾座山,他閉著眼睛都知道往哪兒走。剛跨出一步,一個黑影攔在他們面前,閑燈還沒看清對方的樣子,就被黑影一掌擊中胸口,他痛叫一聲,嘔了一口血,大退幾步。唐棋樂扶住他:“閑燈!”他眼眶發(fā)紅,轉(zhuǎn)頭盯著黑影。神情一動,唐棋樂叫出他的名字:“楊槐林!”正是天機變現(xiàn)任門主。楊槐林肅穆道:“閑燈,交出無字磐石?!?/br>“呸!有眼無珠的東西,被騙了還幫人家數(shù)錢,要我交出無字磐石?給誰,元虛子,你不如殺了我!”唐棋樂連忙道:“都這時候了,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嗎。”楊槐林道:“這么說,無字磐石果然在你這里。”閑燈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站起來:“是又如何?”這句話沒說完,一把劍忽然從側(cè)面飛出,閑燈立刻提刀格擋,可惜他這幾日靈力損耗厲害,對方又是修真界的大能,他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擋一劍已經(jīng)是極限,第二劍毫無停頓的攻上來時,閑燈不察,左肩被捅了一個對穿。“閑燈??!”唐棋樂嚇得大叫一聲,開口道:“你們瘋了??!在這里是驪山,是老君的地盤,容得了你們?nèi)鲆?!?/br>楊槐林當做沒聽見,一點頭,示意天機變的人上前:“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