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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知道這些?!比~靜能歉意地說。海天微笑著搖頭,溫和地說道:“這些足夠了,多謝?!?/br>幽藍(lán)色的火光忽暗忽明地照在葉靜能的臉上,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告訴他這些,他忌妒季云,卻又理性地知道自己應(yīng)該怎么做才是正確的,他沉默了許久,才恍恍惚惚地問:“海天,為什么你會選擇季云?如果……我是說如果,是我先遇上你呢?”海天一愣,收起自己的笑容,正色道:“葉道長,這不是選擇,而是從一開始就確定是他。”哪怕他能力全無再也不能與他并肩相立,他也要他,因為他看中的是這個人,不是其它。“是嗎……”葉靜能身形一轉(zhuǎn),幾乎像是在逃亡著急地掀開帳篷,他正想鉆進(jìn)去,卻再次被海天喊住了,他只能保持著不動說:“你不用再說其它的,我已經(jīng)明白了。”海天靜靜地看著葉靜能,平靜地說:“我要告訴你的是,你不可能先遇上我,因為,我和阿云已經(jīng)認(rèn)識很久很久,久到你根本無法想像,他是為我來到這里,當(dāng)然,我也是為了他才存活到現(xiàn)在?!彼?,你放棄吧……對你,對阿云都好……葉靜能渾身一顫,心中的苦澀一點點地往外溢,他卻只能急忙躲進(jìn)自己的帳篷里,身體卷縮在睡袋中,沒有絲毫的暖意,只剩下寒冷,他壓著自己的心臟,這次,是真的完了!“哎……”海天仰著頭輕嘆一口氣,才慢悠悠地晃進(jìn)自己的帳篷內(nèi),昏暗的帳篷里放著一個雙人的睡袋,季云躺在側(cè),很自然地留了個位置給他。帳篷里沒有燈光,但是身為狐妖的他當(dāng)然能將一切看得清楚,他像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躺在季云身旁,和季云一樣睜大眼睛看著帳篷頂,他平靜地說:“都聽到了?”“恩,聲音很大?!奔驹埔屏艘粕硇?,與海天靠得更近一些,海天剛從外面進(jìn)來身上還帶著一股潮氣,有些微涼。“我身上冷?!焙L熳约撼吷弦屏艘?。季云微微搖頭,干脆伸手直接將海天拉到自己的身邊,然后側(cè)過身將手壓在他的腰上,制止他再跑開,一整套動作做完后他才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他知道海天和葉靜能的談話是故意沒有避開他來說的,雖然早已知道海天對自己的心意,但是從他口中聽到,還是另外一番滋味,他的臉蹭了蹭海天的肩,安然地說:“睡覺。”“好?!焙L旄纱嘁矀?cè)過身,兩人在睡袋中相互擁抱著,他們個頭都差不多這么一抱倒真覺得兩人身體嵌合度很好,他微嗑著眼睛,卻沒有絲毫的睡意。直到身體的溫度慢慢升上來,耳邊卻傳來季云清冷的聲音,“想什么?”“你還沒睡?這可不行,乖,快睡,我什么都沒想?!焙L烊嗳嗉驹颇侨彳浀亩趟榘l(fā),手感還是和以前的一樣好,只是,短發(fā)哪有長發(fā)揉得舒暢。季云睜開眼睛,里面絲毫困意都沒有,他冷靜地回道:“說?!?/br>他知道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閉上眼睛趕緊睡覺,趕緊補充體力,可是,被海天與葉靜能的話一打攪就什么睡意都沒有了,他想著想著,便接上去說:“別多想,系統(tǒng)會搞定?!?/br>“我知道。”海天露出溫柔的笑容,他半瞇起眼睛,笑著說:“我想的不是這件事,你知道,我找回了一個靈魂精粹恢復(fù)了些記憶,我現(xiàn)在只是在回憶而已?!?/br>“記起什么?”季云依舊平靜地問,仿佛對這事并不關(guān)心,天知道,他可緊張得要命,可是海天卻笑瞇瞇得似乎沒有一點說出來的心思,他真想直接逼他趕緊說出來。終于在他的忍耐極限到達(dá)之時,海天微笑著開口說話了,“記起了和某個道長來了場比試,比試原因還真是……”他輕輕地笑著,說:“有趣?!?/br>季去心中波濤洶涌,沒想到啊沒想到,海天竟然真回憶到那里了,他吞吞口水,閉上眼睛,努力使自己的口吻平靜,他問:“結(jié)果呢?”“結(jié)果……”海天嘴角一勾沒有說是結(jié)果到底是什么,而是話音一轉(zhuǎn),說:“阿云你認(rèn)為結(jié)果應(yīng)該如何?贏得到底是誰?”“……不知道?!奔驹评涞鼗氐?,打死他也不會告訴海天當(dāng)初贏的人是他,他輕哼一聲:“不論結(jié)果如何,還是各憑本事的好?!边@次絕對收了你。“那便聽阿云的。”各憑本事?海天笑得得意,以他們兩個人現(xiàn)在的實力,他還是不是穩(wěn)贏?他抱著季云的手緊了緊,溫柔地說:“睡吧,我也睡?!?/br>季云舒了一口氣,即然真的各憑本事那便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了,他輕輕地恩了聲,伴隨著帳篷外的呼呼風(fēng)聲,放空自己的思緒,睡覺!時間一點點流逝,突然海天和季云同時睜開眼睛,兩人在黑暗中交換了個眼神,迅速地從睡袋中鉆出來,季云打了個寒顫,接過軍大衣趕緊套在身上,急忙趕往帳篷外面。她站立在燃燒著的幽藍(lán)色火堆旁,血紅色的長袍被夜風(fēng)吹起,身上沒有染上一絲積雪,她垂著頭,靜靜地站著,與這雪景巧妙地融合在一起,如此和諧卻又能單獨地提出,這是一幅美景,但是卻不能忽略那隱隱藏著的危機。季云曾想過自己要怎么找到她,但是她從來沒想過她會親自找上門,他不知道在她找上門時,自己應(yīng)該說什么?是不是應(yīng)該像往常一樣站在一旁看著,聽著……但是,他現(xiàn)在總覺得自己不能這樣下去。突然,從地底里冒出一個又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手下,它們是由死氣組成的白蓮教教眾,很快,他們便被包圍在一起,肅殺之氣一觸即發(fā)。黑色的霧氣以黑袍手下為支點朝他們迅速漫延而來,季云慢慢地與海天靠在一起,他沒有動手,而是看著親自上門的血影,冷淡地問:“你要殺我們?!?/br>“不是殺你們,是殺他!”血影冰冷地說著,身上的怒意與殺氣一瞬間迸發(fā)而出,直指海天,她向前一步走,喝道:“你讓開!”海天拍拍季云的肩,走向前,一邊走一邊微笑著說:“我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你既然要殺我,能告訴我原因嗎?”“三清之上,五海天成,奉帝敕,急急如律令!”堅定的咒語突然隔空出現(xiàn),那些黑袍手下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它們身形搖晃,站立不穩(wěn),伸出的黑色霧氣蹭地收回,血影皺了皺眉,瞄了眼從帳篷外出來的葉靜能,冷哼一聲,現(xiàn)在還不是意氣用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