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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撫摸上那架鐵質(zhì)的白秋千,戀戀不舍地在靠背的花紋上摩挲著。他眼皮垂下來,眼角隱隱有某種水光閃過。從他背后傳來一句輕柔的叫聲:“阿文?”金文國渾身的rou一哆嗦,顫顫巍巍地轉(zhuǎn)過了頭。金夫人正站在他的背后,穿的還是那件家常的黑裙子,笑得溫柔而賢淑,她叫自己“阿文”的語調(diào),一如多年前他用臉貼著那個冰冷的魚缸,聽那條艷麗的金龍魚精忐忑而不安地發(fā)出了第一聲。家族勢大又如何,父母忙碌,親戚疏離,屋子里總是空落落的只有小男孩一人。在無數(shù)個孤獨(dú)而靜默的黑夜里,金文國就蹲在那水缸前,和金玉聊天,那一抹金黃成了灰暗童年里的唯一一點(diǎn)亮色。他知道自己與金玉太過離經(jīng)叛道、驚世駭俗,他年輕時仗著初生牛犢一樣的勇氣,毅然選擇了這一條艱難的道路,等到年齡漸長,他逐漸變得世俗、變得勢利,斤斤計(jì)較,把金錢和地位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再也無法像年輕時那樣,在一家子長輩的面前,說出“我只帶這魚凈身出戶”的話來。金夫人款款走上前,舉起她左手里的匕首,右手一用力,拔出了刀刃。金文國看了一眼刀刃,略帶恐懼地倒退了幾步,他抬起眼,不敢置信地問:“你、你、你,要?dú)⒘宋遥俊?/br>金夫人悲戚地?fù)u了搖頭,語調(diào)哀傷地說道:“我想過了,我們兩人走到今天這一步,實(shí)在是沒有什么好說的了。我去和人交換了化形丹,也是為了能像個人類一樣堂堂正正地和你在一起。我以為這也是你想要的,至少是十年前的你希望的,人總是會變的,以前你也許覺得值得,現(xiàn)在就不一定了。想到是我把金家的財(cái)運(yùn)拿了出去,就會想要把每次失敗歸在我的頭上,這樣的想法如鯁在喉,我明白你的感受。既然你想要結(jié)束這一切,別隨便讓個人來,你親、自、來吧?!?/br>金夫人一把捉住金文國的手,把那柄短匕首塞了進(jìn)去。金文國像是被燙到了一樣,根本不敢去拿那把刀。“拿著!拿著?。 ?/br>金文國顫抖著握住了刀柄。金夫人笑了一下,決絕地說道:“來殺了我吧?!?/br>隨著那一句話的落地,似乎有無數(shù)回憶片段在金文國腦海中如火焰般炸裂開來。他和別人簽字,親手把祖?zhèn)鞯墓哦u掉;企業(yè)倒閉,他站在空蕩蕩的寫字樓里無所適從;債臺高筑,他跪在債務(wù)人的面前老淚縱橫,都沒有辦法減掉一個小數(shù)點(diǎn)的利益……天下熙熙皆為利來,這半年里他從云端跌落泥地,從家財(cái)萬貫到一無所有,低賤卑微地像蟲子一樣……金文國緩緩地舉起匕首,把它橫在了金夫人的脖頸旁邊。遠(yuǎn)處的墻角里,邱小涂著急地?cái)Q著葉蔓的衣服角,“真砍下去了怎么辦?”葉蔓示意邱小涂仔細(xì)看金文國的手。金文國的手在不停地顫抖,額頭上滲出了黃豆一樣的冷汗,他雙眼緊閉,內(nèi)心似乎在做激烈的思想斗爭。有一些非常不合時宜的記憶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當(dāng)自己最累最痛苦的時候,臥室里總有一盞燈為他亮著;當(dāng)他崩潰大哭的時候,有一雙手溫柔地?fù)碜∽约?;他生命中的十多年都被同一個身影占據(jù),陪他走過灰暗的童年、亮麗的青年,知道頹喪的中年,始終不離不棄。隨著“叮當(dāng)”一聲脆響,匕首掉落在了地上。金夫人睜開了淚水朦朧的眼睛,直直地看著金文國。金文國跌坐在秋千上,有手捂著眼睛,透明的液體不斷從眼眶里面溢出來,他哽咽地說道:“你走吧……走吧……別回來了……”金夫人想伸出手去摸一摸他,半路被另一只手握住了。葉川林站在旁邊,握著金夫人的手,堅(jiān)定地?fù)u了搖頭。他能理解金夫人的心情,最終金文國無法對她下殺手,這難免會勾起金夫人的眷戀,讓她更加不忍離去,最終離別的時候反而更加痛苦。盡早斷掉,對兩個人都好。金夫人像個懵懂的小姑娘一樣,被葉川林牽著,一步一步離開了金家別墅。葉蔓收了妖術(shù),滿園的玫瑰一瞬間凋零,整個院子里蕭瑟寂寥,跌坐在秋千上的中年男人看上去一瞬間枯老了二十歲。金夫人最后回頭望了一眼,然后被人堅(jiān)決地拖了出去。葉川林看了一眼蹲在外墻墻角靜靜哭著的金夫人,吩咐邱小涂和葉蔓把人好生帶回去,自己一個轉(zhuǎn)身,又走進(jìn)了別墅里。他可還沒忘記里面還有一個難辦的捉妖師呢!按照先前的布制,顧君野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宅子里了。還沒進(jìn)門,葉川林就叫了一嗓子:“顧君野!”“我在這里呢?!鳖櫨暗穆曇魪呐赃叺目蛷d里傳來。剛走進(jìn)客廳,葉川林就看奧顧君野和墨成軒一人一邊,隔著茶幾坐在了沙發(fā)上。顧君野用手撐著頭,墨成軒也是懶懶地,手里漫不經(jīng)心地?fù)崦恢谎酢?/br>大致解決了金夫人的困難,葉川林現(xiàn)在心情好得很,欣賞水平也回來了。兩人一個精致柔美,一個不羈帥氣,看起來挺養(yǎng)眼的。“怎么,中間的位置是留給我的嗎?”墨成軒給了葉川林一個柔柔的笑,像一條毒蛇一樣,笑地葉川林心里毛毛的。他最后還是沒有去坐中間的沙發(fā),站在了顧君野背后。顧君野抬頭看了一眼,葉川林心領(lǐng)神會:“一切順利?!?/br>“墨先生,想必你也知道了,金先生已經(jīng)不希望對金夫人下殺手了?!?/br>墨成軒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手指順著雪貂柔軟的毛發(fā)。葉川林怕他沒明白自己的意思,又補(bǔ)充了一句:“所以墨先生往后不必在追著金夫人,也不必替金先生辦事了?!?/br>“我想,葉主任一定對我誤會頗深?!?/br>葉川林一臉“愿聞其詳”的神情,他就不行墨成軒還能說出個花兒來。“我并不是因?yàn)榻鹣壬酉逻@個任務(wù)的,實(shí)在是因?yàn)閷δ繕?biāo)妖怪很感興趣?!?/br>葉川林警覺地豎起了全身的神經(jīng),這家伙,該不會一開始就是沖著金龍魚來的吧?金龍魚雖然是個濫大街的破名字,但真正的金龍魚是必須要天生帶才、好運(yùn)連連、祥云籠罩的,絕對不是憑純正的顏色就能拿到的稱號。金龍魚數(shù)量非常稀少,能夠開靈智、化人形的更是萬里挑一。葉川林想當(dāng)然就這么認(rèn)為了,他低頭去尋找顧君野的認(rèn)同,卻發(fā)現(xiàn)對方正皺著眉頭死命盯著自己。“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