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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魏明月知道也沒有關(guān)系,他有把握,即使身受重傷,他和白鷺聯(lián)手,定能夠輕巧拿下魏明月,然后,可以以他威脅魏明珠,之所以選在今天,是因為魏明月生性狡猾,離開視線內(nèi)或是回到燕鄉(xiāng)地界,那可就不好辦了,而現(xiàn)在他就算帶走魏明月,大家也許會以為魏明月待不下去,獨自先行離開,反正最近他都是一個人行動,連仆從都不帶。可是現(xiàn)在看來,可并不是這么回事,這個隱藏在魏明珠光芒下的沒用的弟弟,真是遠遠地被低估了。一切,不過是算計,從最初,就開始了這場較量。可嘆的是,自己從來沒有找清楚對手。魏明月看著黑鷹兄弟沒有要坐下來和他好好談的架勢,他也只能夠放下杯子,握住了腰間的劍。電光火石之間,二人均已出了手,黑鷹不愧是天縱英才,就算身上帶傷,對付魏明月也是游刃有余,門外白鷺看到黑鷹與魏明月鏖戰(zhàn),擔心黑鷹重傷未愈,久戰(zhàn)不利,沒有經(jīng)過黑鷹的許可,就擅自要加入戰(zhàn)局,魏明月見又加入一人,趕緊往邊上退開一丈,這時候,突然從房頂上方鋪下一層藥粉,黑鷹和白鷺紛紛躲開,白鷺這樣鬧,躲在房梁上的十八怎能繼續(xù)袖手旁觀,立刻跳下來阻止,魏明月復又加入戰(zhàn)局,兩人硬生生把黑鷹白鷺分開。黑鷹心里一沉,叫道不好,這計可算不上高明,但是由于黑鷹和白鷺自我感覺過于良好,從未想過身份暴露之事,便想著要通知外面埋伏的人,趕緊離開。可這魏明月的劍鋒越發(fā)凌厲,黑鷹手中的劍也沉重起來,這魏二公子,扮得一手好柔弱,他雖不及魏明珠,但是放眼武林,也算是中上之資,從小就練武,幾乎從來沒有荒廢,即使再忙,基礎(chǔ)的鍛煉他也不會丟掉。現(xiàn)在魏明月感嘆,看賬本的時候偶爾扎扎馬步還是沒有浪費。黑鷹一劍刺來,想要趕緊脫身,力量之大差點把魏明月刺穿,魏明月勉強提劍擋開,衣服也被劃了一個口,對著外面大叫,“方素晴,你還在旁邊看著!快來幫忙!”突然間,客棧大堂點起了幾處燈,把藏在暗處的青衣教徒暴露了出來,青衣教與魏家和逍遙派打成了一團,也驚動了其他正在酣睡的人。黑鷹被擒之時啐了魏明月一口,被魏明月看似輕巧實則艱難的躲開了,雖然魏明月被打得狼狽,不過卻并在意這點,反而笑對黑鷹,“張兄,何故如此氣憤?”黑鷹從來都是暗算別人,何時被別人暗算,而且還是如此不高明的手法,“還請魏兄指點,你究竟是如何發(fā)現(xiàn)我的身份的?”魏明月拿出一張絹布,擦了擦弄臟的手,“張兄,你問我,我就要回答嗎?”黑鷹還不死心,“寒淵經(jīng)被找出來讓魏明珠帶走了的消息也是假的吧?”魏明月眨眼,一派天真模樣,只眼底不經(jīng)意間流過意思暗波,似乎帶著不悅,除了黑鷹以外沒有人注意到。黑鷹當時心中就一沉,原來最不想是事實的部分反而是真的。他還想咆哮什么,可是已經(jīng)被魏家的人控制住說不出話來了。不過他想就剛剛那句,就能夠魏明月難受好幾年了,百口莫辯不過與此,而且也沒冤枉魏明月,他確實拿了。魏明月收起心中的不悅,不再理會黑鷹,反而是給十八一個眼神,示意他功成身退可以暫作休息。十八看了看滿地狼藉,他們這邊沒有人員死亡,但是傷者眾多,但是再多,也不是歸他管了,那是大夫的事。至于想不想親手殺掉路一白,他曾經(jīng)是想的,不過現(xiàn)在無所謂了,路一白會得到他應有的懲罰,為什么要臟了自己的手。拿上本來就不多的行李,牽了自己的馬,就離開了。魏明月看到十八離開,坦然看向黑鷹白鷺,十八的手是干凈的,可他魏明月又沒有說他自己手上不沾血腥,一切,他來背就好。魏明月洗了一個澡,換上一身干凈的衣服梳好頭發(fā)戴好身上那些雞零狗碎,又再次囑咐好家丁們的任務,和其他的江湖俠士道別,這才快馬加鞭去追十八,等到按照既定之路追上十八之時,十八正坐在一個路旁茶寮喝茶,正午陽光正好,無比燦爛。魏明月騎馬靠近十八,十八坐在茶寮最外邊的凳子上,抬頭看向魏明月,見這公子發(fā)帶飄飄,狀若仙人,不知道又折騰了自己多久,明明已經(jīng)幾個晚上沒有休息過了。“在想什么?”魏明月問。“在想公子是何人?”“哦,你說說看,我允許你合理美化,適當加工?!?/br>十八擦擦鼻子,打心眼里真心實意地說,“不似凡人,反類仙神。”魏明月不由得自戀了一把,有些飄飄然,“那是當然,你就把我當作神好了?!?/br>“是啊,公子你可知我最喜歡哪一個神仙?”魏明月下馬,摸了摸馬的鬃毛,一路趕來,辛苦它了,用帶著笑意彎彎的眉眼看著十八,“誰?”十八竊笑,瀟灑地端正了一下自己的坐姿,頗有平時魏明月調(diào)戲良家婦人時的樣子,“壽星公。”壽星公,又名南極仙翁,腦門極大,額頭突出,頭上不著寸苗,滿臉皺紋,憨態(tài)可嘉。魏明月想了想自己若是那樣子,就不由得打了個冷顫,說道,“你這審美真是該糾正糾正了,我覺得你需要多看看這世間頂頂好看的人來洗洗眼?!闭f罷,手就往懷里摸,然后從容地在衣服中掏出一塊鑲滿琉璃寶石的銅鏡。十八心想,魏明月已經(jīng)沒救了,竟然隨身攜帶一面如此風sao的小鏡子,而且這個時候還要攬鏡自顧臭美一番,沒想到,魏明月直接把鏡子拋給了他。“你看吧,這里面有這世上最好看之人,你可以多看看他,來洗滌一下你的眼睛,像我就比較好,我不用鏡子都可以看到如此美色?!?/br>十八又好笑又好氣地臉又紅了,他與魏明月之爭,在口舌上從來占不了便宜,而身體上的便宜他又不想占。更不巧的是,魏明月不僅喜歡占十八嘴上的便宜,更稀罕身體上的便宜。十八沒有問魏明月最后青衣教的人是何處理,有他知道他日后一定會知曉的因素在,更重要的是,他相信魏明月,一定能夠把事情處理好。此行多兇險,難以想象,若是昨晚有什么不測,后果又該怎樣。但是那只是如果,無論是魏明月還是路成棋,都再也不會這樣了,因為牽掛著彼此,再也不敢下如此大的賭注。喝完一壺清茶,兩人立即啟程回魏府,至于其余的家丁,魏明月早就安排好了他們各自回去,他這一行,只要有十八相伴就夠了。回時不似來時急,一路靠著店家商社,魏明月也一直能夠與魏家取得聯(lián)系。魏家那邊都很平靜,一切一如往常,平淡卻幸福。攜手相游,陌上少年足風流,東看杏花,西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