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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開始就沒見到過有別人來找過大爺,他也沒見大爺有去過別的地方,如今電話不接,敲門不應,那很有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情。想到這,祁遠丟掉手中的箱子,一個跨步便湊到大爺?shù)拈T前,一邊用力在門板上拍打,一邊出聲喚著大爺,希望大爺如果在里面,在聽到自己的呼喚后可以給予回應。然而他手都拍疼了,都沒聽到里面?zhèn)鱽戆朦c聲音。祁遠用力攥了攥拳,稍事思索片刻,迅速拿出手機給物業(yè)撥過電話去。兩個大媽看著祁遠的舉動,全都露出不安的神色。電話接通,祁遠等不及聽那邊將廢話說完,著急道:“麻煩幫我叫個開鎖的,現(xiàn)在立刻馬上到3號樓701來?!?/br>電話那頭的物業(yè)有些不確定問:“不好意思,請問您是業(yè)主嗎?是鑰匙丟失還是其他什么原因?”祁遠道:“人命關(guān)天的原因,沒工夫解釋,你先派人過來。”他們這個小區(qū)大概是經(jīng)常遇到這種類似的詐騙案件,陌生人用各種火燒眉毛的理由忽悠物業(yè)把業(yè)主家門弄開了,結(jié)果第二天業(yè)主向物業(yè)投訴家里遭賊,錢財被洗劫一空。次數(shù)多了,物業(yè)也變得警覺了,因此對于祁遠的話,他們并不完全相信。“不好意思先生,如果您真的是有正當理由,麻煩請先到物業(yè)來提交材料,證實自己身份,我們才可以為您派遣相應人員,這是對您負責也是對全小區(qū)住民的安全負責……”祁遠本不是個沒耐心的人,但是在此緊要關(guān)頭,他實在是沒心思再聽他繼續(xù)叨叨下去。“停停停,”他不客氣的打斷對方,隱忍著滿心的怒意道:“你馬上派人過來,我把我的身份證押給你,如果出了任何問題,全部責任由我一人承擔!”掛了電話,祁遠見兩個大媽的臉色都有點不好,于是緩聲安撫,在等待開鎖人員過來的時間里,他又向大媽詢問了大爺兩天前的情況。“前兩天我們排舞的時候,他就說身上發(fā)僵,而且學動作的時候,他也時常失誤,這在以前幾乎從沒發(fā)生過,我們當時還說他是太累了,加上天氣轉(zhuǎn)涼的原因造成的,直到前天,我們在練舞的時候他突然覺得有點頭暈惡心,我們看他臉色不太好,就勸他回去休息,當天晚上我們還給他打電話慰問,他說已經(jīng)好了很多了,我們聽他聲音的確像是沒什么事了,就相信了,還說讓他這兩天多休息休息,等他徹底歇利索了再回隊,他當時還說沒事,第二天就能好,結(jié)果昨天練舞的時候他卻缺席了。”另一個大媽接著道:“我們從隊長那聽說他給隊長打電話請假了,以為他還沒好利索,也沒敢打擾他休息,今天見他還沒來,才說打個電話問問什么情況,但是電話打了三四個,卻一直沒人接,我們心里發(fā)慌,擔心他出什么事,這才說過來瞅瞅?!?/br>基本情況祁遠大致上是了解了,看來大爺早在幾天前就覺得身體不適了,那些渾身發(fā)僵、頭疼惡心一類的,應該是生病的前兆,只是他現(xiàn)在并不知道大爺?shù)玫氖鞘裁床。丝逃质窃趺磦€狀況了。說話間,開鎖人員提著工具著急忙慌的來了,在他身后還跟著個身穿制服的男人,看樣子應該是物業(yè)的工作人員,因為不放心所以跟過來看看。祁遠看到他,主動把自己的身份證拿出來交給他。物業(yè)小哥看了看祁遠,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兩個大媽,最后接過身份證在上面掃了一眼,便將身份證又還給了他,大概是覺得一個長得如此招搖過市的人帶著兩個大媽犯案實在有些不科學。大爺家的門鎖比較常見,因此開鎖人員很快就將緊鎖的大門打開了。門一開啟,祁遠和大媽顧不得其他,先后沖了進去。大爺家仍舊跟祁遠上次來的時候一樣,只是窗簾都拉的死死地,阻絕了光線的射入,因而顯得屋子里面有些昏暗。祁遠的腿腳比大媽們靈便,他三兩步從玄關(guān)走進,先是順著向廚房和廁所里各瞄了一眼,隨后直接拐進客廳。才剛一跨進去,他就看到了倒在沙發(fā)上已經(jīng)陷入昏迷的大爺。祁遠瞳孔猛地收縮,一個箭步就沖了過去。在確定大爺只是昏迷后,他也不敢亂動大爺,生怕越動越糟。跟在他身后的兩個大媽和物業(yè)小哥此時也已經(jīng)走了進來,看到沙發(fā)上的大爺,兩個大媽頓時就繃不住了,一個接一個的想要往上沖。祁遠生怕兩個大媽一時沖動,撲過來死命搖晃大爺再把他晃的更加糟糕,趕忙張開手臂擋在中間,同時出聲命看傻了的物業(yè)小哥打電話叫救護車。索性救護車來得迅速,大爺被及時送往醫(yī)院。經(jīng)醫(yī)生的一通檢查,大爺是患了突發(fā)性腦血栓。這個病,在中老年間屬于常見疾病,好在他們發(fā)現(xiàn)的早且救治及時,經(jīng)過了一個下午的折騰,大爺總算是被救了回來。一直守在外面的眾人在得知大爺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的時候,均都重重的松了一口氣,兩個大媽的臉色也漸漸有了好轉(zhuǎn)。大媽們被剛剛的事件弄得有些驚嚇過度,眼下松懈下來才感到陣陣疲憊爬上心頭,祁遠察覺到此,生怕大媽們再出什么事,便拜托物業(yè)小哥把兩位大媽護送回去,并稱這里有自己盯著就好。臨近傍晚的時候,大爺終于悠悠醒轉(zhuǎn)。在看到大爺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祁遠簡直想哭。大爺醒過來,看到周圍陌生的景象,先是一陣茫然,隨后視線緩緩移動,直到看到祁遠,他才雙眼聚焦,并對祁遠露出個淡淡的微笑。老實說,除了大爺剛剛昏迷,祁遠幾乎從沒在他的臉上看到過笑以外的表情。每次見到大爺,他總是笑瞇瞇的叫著自己的名字,或是拉著自己開心的訴說最近又學了什么新的廣場舞,再或者硬要拽著自己回到他家,去試吃他最新研究出來的菜品。在祁遠眼中,大爺仿佛永遠都是那么快樂,好像在大爺?shù)纳砩细揪筒粫l(fā)生什么悲慟絕望的事情,如果不是之前和大爺吃飯時,他偶然問起有關(guān)于大爺家人的事情,他甚至以為大爺一定擁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而當下只是因為某些不可避免的特殊原因才暫時無法相聚。直到剛才,他看到大爺虛弱的倒在簡陋的沙發(fā)里,渾身散發(fā)著毫無生機的氣息,那時候他才突然恍悟,大爺其實并非時時刻刻都在開心,他只是用那些廉價的開心來掩蓋自己內(nèi)心的孤獨,以此來感染別人,換取身邊人的真誠一笑。祁遠的鼻子有些發(fā)酸,但他不想辜負大爺?shù)拿恳粋€笑容,因而也隨之展開一抹淺笑,問道:“您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覺得不舒服?”大爺搖搖頭,不發(fā)一語,也沒問自己怎么會在這之類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