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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玉耍了這么久,頓時一臉鄙視,猴子幾人還直接對著溫玉深深地切了一聲。“搞什么啊,溫二這家伙真是混蛋,害我白緊張了這么久?!?/br>“就是,我才最倒霉,溫小玉居然跟我說,蕭景是一直纏著他的……”那個下樓請人的公子哥,話沒說完就被溫玉直接踹了一腳。溫玉瞪視對方道:“請你喝酒還堵不住你的嘴。”那人看了看蕭景又看了看溫玉,最后機警地閉上了嘴。蕭景無奈地笑了笑,知道自己是被記恨在心的小師尊給戲耍了。酒喝到這里,也差不多到了結(jié)束的時候,眾人互相道別后,就各自散去歸家了。最后唯有岳淵一臉擔(dān)憂地看了溫玉一眼,并將對方拉到一旁低聲道:“阿玉,雖然不知這蕭景為何對你如此友善,但他畢竟是修士,你是一屆凡人,多少還是留個心防備些,這是我門派傳訊玉符,若有什么不妥,你可直接傳訊給我?!?/br>溫玉收下玉符,沖岳淵一笑:“四郎,你待我真好,雖說我不覺修士凡人有何不同,但若真被修士惦念,也根本毫無辦法,但有四郎你在,我便安心多了,你入了仙山,見到的好東西便多了,我那些東西便是想送你,只怕也拿不出手了?!?/br>岳淵嘴角扯出了一抹極淡的笑,隨即板著臉教訓(xùn)道:“阿玉,你這是說什么胡話,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便是你什么都不拿,我也要護(hù)你周全的,阿玉,你該回去了,再有幾日就大婚了,若是讓伯父知曉你跑出來喝酒玩鬧,又該生氣了。”溫玉切了一聲,笑道:“老頭子就是這般古板,不過四郎,雖然年紀(jì)輕輕,你跟老頭子也差不了多少,怪不得老頭子一見到你,就喜歡的不得了。”“阿玉!”岳淵惱怒地喚了溫玉一聲,最終道:“師門的下山令只有幾日,我走了,你自己好自珍重,那些話,以后萬不可再說了?!?/br>“我省得,四郎,我不是不知事的人,你大可放心?!?/br>岳淵最后還是戀戀不舍地告別了,目送岳淵離開后,溫玉方才轉(zhuǎn)過身朝酒樓上走去。蕭景坐在一桌殘羹剩飯前,握著酒盅慢慢地喝酒,瞧見溫玉上來,沖著對方溫柔一笑:“師尊,客人都送走了?”蕭景的話讓溫玉一愣,他也坐了下來,坐到了蕭景的對面,托著腮打量著蕭景:“你喚我小師尊,你也很熟悉我,不對,你明明看著像很熟悉我的樣子,可是卻對我現(xiàn)在的樣子覺得很驚訝,所以,你真的是我徒弟?”“我去了修真界?什么時候收了徒弟?后來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蕭景一愣,雖然知道師尊心思聰敏,但不知道小師尊竟也如此敏銳通透,居然通過寥寥數(shù)次的接觸,猜出了事實。可是要怎么告訴小師尊,其實他也不是很了解的樣子。想到師尊與岳淵爭吵中,提到的溫家滅門之事,蕭景不禁蹙起眉,低頭把玩著酒盅。“不能說?”溫玉卻是很敏銳地察覺到了蕭景的猶豫,他笑了笑,自然而然地轉(zhuǎn)移開了話題,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再過幾日我就要大婚了,要不要留下來喝我的喜酒?”大婚?喝喜酒?蕭景本來就要忽略了這一茬,可小師尊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又提了一次。蕭景不自覺的臉黑了。想到師尊那一次入幻境時喊出的名字,幾百年了師尊都沒有遺忘,蕭景頓時醋海翻天。師尊如今愿意同他在一起已經(jīng)是他夢寐以求的,甚至想都沒想過的驚喜,過去的事無法改變,他可以強迫自己不計較,可是師尊為什么還要在他面前提來提去!他一點都不想看到師尊娶親,還是在自己無法改變的過去中。這一定是師尊對他和銀沙大婚那日的報復(fù)!溫玉完全沒料到蕭景聽了喝喜酒會心情不好,未來的事情不能說就算了,怎么喝個喜酒也不能說?然而下一秒,他就明白為什么了。黑著臉的蕭景直接攥著溫玉的手臂,一把將他拉了過來,抬起他的下巴,直接就吻了上來。溫玉還從來沒碰到過這樣的情況,一時半會都愣住了,按理說他應(yīng)該會覺得惡心厭惡,可奇怪的是,蕭景的氣息卻莫名讓他覺得有點熟悉。好一會,蕭景才放開了溫玉的唇,他眸色沉沉,拇指輕輕重重地摩挲著對方殷紅唇瓣,嗓音沙啞地道:“徒兒一點也不想喝師尊的喜酒,師尊是小景的,永遠(yuǎn)都是?!?/br>他的這個便宜徒弟說完了這番讓他震驚的話,又死死地?fù)ё×怂?,好半天才松開手尤如最開始消失的時候那樣,再次消失了。只留下滿眼震驚的溫玉呆立在原處。*再次消失在小師尊面前,蕭景就習(xí)慣了,果然等他睜開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了一處宅院中。成熟了不少的小師尊出現(xiàn)在后宅的一間小院中,小師尊穿著深紅色的繡鶴官服,頭上戴著一頂幞頭紗帽,笑的溫柔如水。他抱著一位大約兩三歲的男童,舉得高高的又放下來,還用蓄了短須的下巴扎男孩稚嫩的臉蛋。小團(tuán)子被他逗弄的咯咯直笑,使勁拍著巴掌,口中不停地喚道:“爹爹,爹爹,舉高高,飛飛嘍?!?/br>“你呀,早晚得把元元慣壞?!崩镂堇镒叱鲆粋€穿著軟煙紗裙的少婦,她長得并不是特別的漂亮,梳著婦人的發(fā)髻,生的鵝蛋臉細(xì)長眼,瓊鼻小口,氣質(zhì)溫婉又端莊,宛如江南煙雨,她嗔笑的時候,帶著別樣的韻味,叫人心底柔軟。見到這婦人孩子,蕭景心中便生出一絲了然,果然就聽溫玉扭頭含笑道:“素卿,元元是我的孩子,哪有當(dāng)?shù)牟惶酆⒆拥?。?/br>“你呀,你哪是疼孩子,你是存了心的跟溫老爺子對著干?!卑姿厍渥叩綔赜衩媲埃斐隼w纖玉手點了點對方額頭,嗔罵道。溫玉便放下了小男孩,伸手摟住了白素卿,低聲在對方耳邊軟笑道:“還是娘子最懂為夫了,知道為夫最看不慣老頭子那副古板樣子了?!?/br>白素卿又笑罵了幾句,溫玉都點頭一一應(yīng)是,那種柔軟寵溺、愛意溢出眼底的模樣,看的蕭景煩躁不已。然而不知是不是為了讓蕭景不舒服的,他偏偏只能被迫跟在小師尊身后看著。好在夫妻二人進(jìn)了房后,并沒有做什么事情,只是等小男孩被奶娘丫鬟帶出去后,原本溫柔說笑的二人神色變嚴(yán)肅了下來。“玉郎,圣上近日還是如此嗎?”白素卿握著溫玉的手擔(dān)憂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