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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抱住了。有一瞬間,盛望能感覺到他肩頸肌骨的緊繃,又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慢放松下來,下巴壓著盛望肩窩垂下眸光。“望仔。”江添低低叫了一句。“嗯?”盛望應(yīng)聲。他卻又不說話了,好像只是單純想叫一聲,之前盛望總說想看他哥喝多了的模樣,微醺也行?,F(xiàn)在真看到了,又感覺心尖被人捏著掐了一下,酸軟一片。他大概知道江添為什么一個人呆不住,睡著了也會醒,又為什么總在找他。他也知道為什么江添會給貓取那樣的名字了。也許是獨居異國的時候希望叫這個名字的瞬間,屋里能有一點回應(yīng)的聲音。盛望任他抱了一會兒,摸了摸他的臉側(cè)說:“我在給你泡蜂蜜水,解酒的。”“看到了。”江添低低應(yīng)道。他依然壓在盛望肩窩,說話的嗓音很低,帶著闌珊酒意。盛望耳朵本來就不禁碰。聽他這么靠近著耳根說話簡直是一種變相的刺激,心里那陣軟意轉(zhuǎn)頭就被麻麻刺刺的感覺取代了。他很輕地偏了一下頭,又聽見江添說:“你在超市買什么了?”“……沒買什么。”“真的?”盛望很輕地舔了一下發(fā)干的唇角,他忍了一會兒沒忍住,說:“你別在我耳朵旁邊說話?!?/br>江添沒動,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怎么:“為什么?”盛望閉了一下眼,心說你故意的么,還能為什么。結(jié)果剛張口,就感覺江添低下頭,在他側(cè)頸摩挲片刻然后咬下去。盛望本來就意志不堅定,被他哥一弄,沒過多會兒就沒了聲音。不知是該往下去抓對方的手,還是去抓琉璃臺的邊緣。他仰了一下頭,片刻后又轉(zhuǎn)臉回吻江添,反手抓著對方,手指沒入對方的頭發(fā)里。他隱約聽見江添拉開了抽屜,在接吻的間隙中拿出他藏的東西,啞聲說:“找到了。”盛望腦中轟地?zé)似饋怼?/br>“你真的很想試么?”江添問。他當(dāng)然知道盛望所謂的另一種方式是什么,畢竟他曾經(jīng)撞見過,并且一度成為了他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的陰影。那是他幼年以及少年時期對丑態(tài)的全部理解,因為就連季寰宇本人都把那些瞬間視為不可多提的恥事。他曾經(jīng)以為自己會很排斥這種事,直到有了喜歡的人,直到開始情不自禁,直到有了躁動和欲·求。他很喜歡看盛望沉溺其中的模樣,皮膚很白,眼尾很紅,焦灼的時候喜歡很輕地皺起眉,眼珠會蒙上潮濕的水汽。像太陽半沉在海水里,光和浪潮交織出了濃稠的霧。但是有些事情,想做和真的去做并不一樣。所以他每次都止于常態(tài)能接受的程度,他擔(dān)心真的做到底,盛望回想起來也會覺得那是一種丑陋姿態(tài)。可他架不住某人一次又一次有意無意的逗玩,所以他認(rèn)真地問了盛望一次:你真的很想試么?盛望確實有一瞬間打了點退堂鼓,想說“我就隨便買買”,但他被江添吻著吻著就什么都管不著了,大概骨子里他還是17歲時那個跟男朋友親幾下就能不管不顧沖動上頭的人吧。……怎么從廚房出來,怎么磕磕絆絆洗的澡,又是怎么進的房間,盛望都記不清了。他趴在枕頭上,血色一點點從肩背漫上來。他額頭抵著手背,某個瞬間他迷亂不清地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看到了江添濃黑色的半垂著眸子以及瘦白的手腕。他在被探索。這個認(rèn)知讓他眼眶一下子燒得發(fā)紅,他眼睫翕張著,閉上眼轉(zhuǎn)了回去。接著聽見江添說:“望仔,你有點燙。”他更深地抵進枕頭,血色漫到了耳根。不久之后,他腰際抖了一下。一條腿蜷了起來,膝蓋發(fā)紅。他背手抓了一下身后的人,胡亂攥到了對方撐在一側(cè)的手腕。因為汗液打了一下滑,又扣進了指間?!案??!彼ひ魡O了,低聲說:“行了……”不久之后,他便在推進的動作里瞇起了眼,然后急喘了幾聲,眼睫一片潮濕。……第106章枝丫張朝踩著正常的時間點到公司,發(fā)現(xiàn)某位工作狂居然不在,再一問說是請假了,頓時有點擔(dān)心,連忙發(fā)了微信去慰問。結(jié)果等了近一個小時,才等到一句回復(fù)。這手我不要了:剛剛不小心又睡著了,才看到張朝有點納悶,工作狂不僅極少請假,也很少會在這個點睡著過去,那個“又”字很有靈性,看得他更擔(dān)心了。張朝:你沒事吧?這手我不要了:沒事,就有點不舒服張朝:哦,我看你請的事假,不舒服干嘛不請病假?這手我不要了:懶得去醫(yī)院了張朝:開什么玩笑不去醫(yī)院張朝:你不要亂來這手我不要了:?其實張朝這么問是有原因的。畢竟以前盛望連發(fā)高燒都不請假,藥倒是吃得很自覺,還假模假樣挑牌子挑成分挑副作用,每次都看得張朝一腦門氣,苦口婆心地勸說“你回去睡一覺少喝幾瓶冰水比什么藥都強”,可惜對方并不聽。反觀這次,都不用他勸就老老實實請了假,那得多不舒服?張朝自己腦補了個齊全,越想越擔(dān)心,卻見對方拍了個溫度計。這手我不要了:看見沒,體溫正常,真沒大事張朝:那你哪兒不舒服?這手我不要了:……這手我不要了:腳崴了張朝還想再發(fā)點什么,就見對方連甩三張鞠躬的表情包,然后問他:你今天不忙嗎?他想說“我今天還真的不太忙”,結(jié)果剛說完就遭了報應(yīng),被兩封郵件和一通電話抓走了,再沒能分神搞八卦。盛望盯了會兒屏幕,確定張朝沒了動靜,這才扔了手機爬起來,去洗他昨晚到今天的第三次澡。他套了條寬松的黑色慢跑褲,正擦著頭發(fā)去衣柜找干凈T恤,就聽見大門響了一聲,江添居然回來了。盛望朝房門外看了一眼,順手把毛巾搭在一邊,摘了件灰色T恤。他套了袖子正在套頭,江添就已經(jīng)走了進來,一手搭著他的腰。盛望穿了半截,赤著的腰肌在觸碰中下意識繃緊了。他連忙把衣服拉下來,抓著江添的手指說:“不來了不來了,我不想連請兩天假?!?/br>江添:“……我只是想問你難不難受?!?/br>盛望默默回頭看著他,說:“難受也不是這里?!?/br>江添眸光往下一瞥,剛要換個地方,盛望立馬摁住他說:“算了算了,一點都不難受,你別動了?!?/br>江添剛要張口,盛望又道:“哥?!?/br>某人一這么叫,江添就沒轍。他其實真的沒打算做什么,冤得臉都木了。偏偏盛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