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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雖然長了一張能禍禍小姑娘的臉,但一看就是個乖學生,不會出格。“來,坐?!毙熘魅沃钢掳醽淼囊恍∞麜f:“這是這學期理論上要用到的教材,你可以翻一翻。”什么叫理論上?盛望一時沒明白這話的意思,他拿著最上面的化學翻了兩頁,跟之前學的內(nèi)容還算銜接得上,大差不差,學起來應(yīng)該問題不大。“我看過你之前的資料,轉(zhuǎn)過好幾次學?”徐主任說。盛望點了一下頭:“嗯,轉(zhuǎn)過幾次?!被径际歉⒚麝柵堋?/br>小學是在江蘇念的,初一到高一期間轉(zhuǎn)過兩次,這是第三次。拜這些經(jīng)歷所賜,他對哪兒都沒什么感情,在哪兒都留不長。“成績單我也看過,很優(yōu)秀的學生,考試基本沒掉出過年級前三。資質(zhì)肯定是夠的,就是兩邊學校在課程安排順序和進度上可能有點小小的差別。”徐主任用手指比劃著不到1厘米的距離,寬慰道:“轉(zhuǎn)學多多少少都會碰到這類問題,稍微用點心就能補上,別怕?!?/br>盛望同學一路順風順水,還真沒在學業(yè)上怵過誰,怕是不可能怕的。但他不能表現(xiàn)得太不謙虛,只得把翹起來的尾巴放下:“來之前做過心理準備,我努力跟上?!?/br>徐主任更慈祥了:“高一有過預分科么?”盛望說:“沒有,學校試過一學期走班制?!?/br>“哦?!毙熘魅吸c點頭,“其實我們也是走班制,就是特別一點?!?/br>盛望有點懵:“特別?怎么特別?”“你馬上要加入的A班是高二理化強化班,我們半個學期走一次。不是有期中和期末兩場大考嘛,每次大考的最后三名退到B班,再挑排名最高的三名補進來。就是這種走班制?!?/br>盛望:“……”簡而言之,人家那是選課的走法,他們這是滾蛋的走法。徐主任嚇唬夠了小朋友,終于決定做個人。他帶著盛望穿過花廊往明理樓走去。在路過一面榮譽墻的時候,盛望忍不住多掃了幾眼,因為那一墻面無表情的“證件照”實在太像通緝令了。這學校審美絕了,他心道。徐主任卻踮了一下腳,原地表演孔雀開屏,他頗為驕傲地說:“高一競賽數(shù)量不算太多,但我們表現(xiàn)還是很不錯的,這面墻上的絕大多數(shù)人都將成為你的同班同學,你可以提前認一下?!?/br>盛望臉盲,對提前認同學沒什么興趣,他就記住了其中一位。一來這位重復率過高,憑一己之力把榮譽墻搞成了連連看;二來他姓江,叫江添。重點在二來。盛望自認如果當皇帝一定是個昏君,愛搞連坐。小肚嘰腸就小肚雞腸吧,反正他最近看姓江的都不順眼。徐主任第一千次欣賞這面墻,卻突然拉起了驢臉。他湊近那位江添的照片,伸手抹了兩下,怒道:“誰在榮譽墻上瞎畫愛心,沒規(guī)沒矩!”盛望在旁邊嗯嗯添堵:“還不止一個人畫?!?/br>學校的攝影師路子太野,但照片里的人依然存留有某種特質(zhì),用徐主任的話來說就是可以滿哪兒禍禍小姑娘。但盛望覺得這種冷調(diào)的男生十有八九會是Bking。他祈禱今后的日子能離這位遠一點,免得哪天一個看不下去打起來。結(jié)果這愿望許下去沒過五分鐘,他就被徐主任摁在了真人版Bking旁邊。理由是剛開始追進度會有點吃力,最好的辦法就是有問題找同桌。徐主任說:“放眼整個年級,估計找不到比江添更合適的同桌了?!?/br>話音剛落,全班四十幾雙眼睛紛紛投來窒息的目光。盛望干巴巴覷了大嘴猴一眼,心說我可去你的吧。第2章打擊“老師,有人找?!蹦硞€女生叫了徐主任一聲,指了指窗外。摁在盛望肩上的手終于撒開,徐主任對窗外找他的人點了點頭,說:“開會是吧?就來?!?/br>他直起身,指著盛望沒摘的耳機說:“對了,今天報道算個例外。明天起,手機耳機PSP這類東西就不要出現(xiàn)在教室了,一但讓我抓到,誒——”他豎著食指點了兩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向前面那個男生的桌肚。“我日!”男生立刻彈起來,捂書包的速度之快,活像摸了電閘門。“捂就有用啦?第二次了啊高天揚。”徐主任舉高了手,晃了晃新鮮繳獲的手機,對盛望說:“看見沒,這就是反面教材。另外紀律委員呢?”第一排的女生探出頭:“在。”“玩手機,文明分扣3分,說臟話,扣1分?!?/br>“噢?!?/br>徐主任干了票大的,帶著戰(zhàn)利品心滿意足地走了。盛望近距離目睹了抓捕現(xiàn)場,表情有點懵。那個名叫高天揚的男生看著他,眼神逐漸幽怨。幾秒種后,盛望終于反應(yīng)過來默默摘了耳機,連同手機一起塞進書包,免得刺激人。高天揚依然看著他。盛望想了想,禮貌性地安慰說:“節(jié)哀順變吧?!?/br>“cao?!备咛鞊P沒繃住,哭笑不得地抹了把臉說:“還行,也不是第一次了。反正每隔一段時間都要查一次手機,在座的誰沒中過招啊。”“哦?!笔⑼c了點頭,又納悶道:“那你看我干什么?”高天揚:“就很好奇。”盛望:“?”“你進教室之前我們正說著,我還百度了一下你原來的學校。年紀輕輕有什么想不開的呢,高二轉(zhuǎn)學來江蘇?”盛望干笑一聲,說:“問我爸去?!?/br>高天揚摸著自己的圓寸頭,還想再八卦幾句,無奈鈴聲突如其來。歪七扭八聊天打屁的同學都坐正了,幾個睡了一節(jié)大課間的人也紛紛抬頭,抻了抻胳膊脖子,從桌肚里掏出一疊卷子。當所有人回到座位,不再擠作一團,盛望的突兀感就很重了——因為這個班所有人都是單、人、單、座!只有他,桌子跟另一張并著,有個睡得像尸體的同桌。我他媽……盛望剛把新教材掏出來,拎著書包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萬分尷尬之下,他只能扭頭瞪江添。這位疑似Bking的同桌可能通宵做了賊,連鈴聲都沒聽見。他支著的手臂掩住了大半張臉,只能從間隙里看到下頷骨的線條。白色的圓領(lǐng)T恤裹出了肩背弓起的輪廓,隨著呼吸輕輕起伏。這架勢是要睡到放學么?盛望心說。前座的高天揚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轉(zhuǎn)過頭來,伸手迅速推了一下江添,低聲道:“醒醒嘿添哥,自習了?!?/br>他指著江添沖盛望解釋說:“剛讓我上課叫他,免得睡過了?!?/br>盛望挑起眉,倒是有點意外。他以為這位同桌就是來表演天天睡覺門門滿分的呢。高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