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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終于可以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緊接著他們看見走進來一個祭司,空著手,還穿著只到膝蓋的短袍。民眾也打量著他,既沒有權(quán)杖自己也不帶法杖,穿著相對輕便——一定是來跑腿的學徒,大家悄悄指指點點,不過就算是見習祭司大家也一樣表示歡迎,這個祭司從里到外都散發(fā)著那種溫和而可靠的氣質(zhì),還有一部分人在花癡他的臉。“是圣殿有什么新的指示嗎?”圍觀的民眾殷切地問。雅藍點點頭說:“是這樣的,我是來請兩位英雄繼續(xù)協(xié)助圣殿捉拿亡靈法師的,所以麻煩大家讓他們出來好不好?”民眾一聽,立刻歡呼著給焦頭爛額的傭兵讓開道路。他們急忙沖出去,深深覺得去和亡靈法師單挑都比應對熱情民眾來的容易。但是他們跟著祭司走出門,很快發(fā)現(xiàn)祭司在把他們往城外領(lǐng),而不是去圣殿,也沒有圣殿其他人加入進來。女性法師與她的戰(zhàn)士搭檔迅速交換了眼神,一左一右站在了雅藍身側(cè),那戰(zhàn)士手里拿著一把短刀正貼在了雅藍后腰上,而法師的手里顯然已經(jīng)捏住了一個蓄勢待發(fā)的咒語,她劈頭就問:“你是什么人?你這樣強的精神力,可不是個見習祭司吧?”為執(zhí)劍祭司的戰(zhàn)袍默哀,它低調(diào)得不像一位高階祭司的著裝。雅藍面色如常繼續(xù)向前走,但手里多了樣東西,同時說:“我來自中央正殿,我叫做雅藍。而這位女士,我想你應該是‘怒焰女士’狄愛娜大法師的徒弟?你正拿著她的法杖?!?/br>他手里的東西是一枚金屬紋章,旋轉(zhuǎn)的火焰與單邊羽翼——光明圣殿的徽章,那東西上散發(fā)著和煦明媚的光明之力,絕對是無法作假的。女法師率先收起了魔法,她點點頭略微放低了姿態(tài)說:“我是她的女兒,雷納雅若學院的法師安蕾爾,連續(xù)戰(zhàn)斗多日,請原諒我們的過度警惕?!?/br>戰(zhàn)士似乎對搭檔如此輕信非常不滿,但安蕾爾橫了他一眼,道:“圣殿的徽記能是亡靈法師同黨隨便拿在手里玩的?”從法師安蕾爾口中得知,戰(zhàn)士名為菲爾洛克,是傭兵協(xié)會里有著不錯記錄、可以擔當團長的優(yōu)秀戰(zhàn)士,而他們此次原本的任務,是受了奧斯蘭特帝國境內(nèi)的德魯伊南方教派委托,追蹤一位被指控長期觸犯教規(guī)的高階德魯伊。安蕾爾解釋說:“那個德魯伊被他的同伴稱為松葉·克里斯,他的導師說他屢次破壞自然平衡,比如為了討好姑娘就施法讓她家的雞沒完沒了的下蛋,雖然不能算大jian大惡,但難點在于他的施法水平很高,幾乎僅次于教派長老,派德魯伊們來說教,都很輕松他就躲掉了,所以才請來了我們兩個直接抓他回去,我們一個多月前追到這邊,先和德魯伊交過手,還沒做什么卻意外發(fā)現(xiàn)了更嚴肅的事,那么祭司你呢?”“我就是圣殿派來調(diào)查此地亡靈法師的?!毖潘{平靜地答道,“既然我們現(xiàn)在都為了同一件事奔走,那么您不介意我的加入吧?”光明圣殿很少有人會討厭,哪怕信仰元素之神的法師也不會拒絕祭司,兩個傭兵完全沒有與祭司搭檔的經(jīng)驗,但他們對祭司十二萬分的歡迎。那位叫菲爾的戰(zhàn)士格外喜歡聊天,放下警惕后很快就開始滔滔不絕,而安蕾爾雖然是一位法師,但她其實很年輕,大約沒來得及養(yǎng)成什么古怪性格——她比她被稱為“怒焰”的母親溫柔多了。安蕾爾覺得祭司看她的眼神竟然顯得有點慈愛,果然雅藍告訴她:“我曾有幸與你的母親并肩戰(zhàn)斗,至今她火焰一樣狂暴的性格仍讓我記憶猶新?!?/br>年輕女法師恍然大悟:“你竟然認識她,太慘了,我母親可不是什么好隊友,她認為‘性格狂暴’是一種夸獎?!?/br>“是啊,所以我才那么形容她?!毖潘{不由得露出苦笑。但安蕾爾說完就立刻感到了疑惑:“我母親這些年一直在學院,如果說起在外戰(zhàn)斗的經(jīng)歷,少說那是二十年前啊!”“二十年前?”菲爾插嘴驚呼道,“圣光可以美容嗎,你有這么大年紀嗎?我覺得你現(xiàn)在都不到二十歲的樣子!”即使是力量越強壽命會變得更長,幾百歲的大法師也是存在的,但哪怕是光明祭司也沒聽說有不老這種天賦——除非某些施法者天天用幻象魔法讓自己看起來年輕。菲爾對此沒有過于糾纏,但安蕾爾倒是很想知道養(yǎng)顏秘方,卻不得不先言歸正傳——他們有確鑿證據(jù)證明此地異樣與亡靈法師息息相關(guān)。“因為我們和他本人打了一架?!狈茽柪硭斎坏攸c點頭,“他帶著一個死亡騎士,披著全身黑斗篷看不見長相,他與我們兩個打成平手,但是壞就壞在我們不熟悉地形,那法師躲進林地我們根本追不到?!?/br>看起來菲爾還算很有責任感,不然以安蕾爾家傳的行事風格,她會直接燒光那片林子。雅藍說:“林地對安蕾爾小姐來說非常麻煩,這里的叢林距離精靈領(lǐng)地非常近,燒毀樹木會引來精靈衛(wèi)隊的?!?/br>安蕾爾滿肚子怒火就是因為這個,不能放開手腳大打一架,那火就只能在自己心里燒。“我們是不是能換一個突破口?”雅藍想了想,說,“你們追蹤的那位德魯伊,他觸犯了德魯伊教派的戒律,卻并沒有做過我們定義的壞事,既然你們已經(jīng)接觸過,也許我們能找他來幫忙?自然教派的德魯伊是最了解林地的了?!?/br>菲爾撓了撓頭嘿嘿笑了笑,安蕾爾臉色更臭了,所以菲爾解釋說:“那個家伙真的很強,他最近住下來了沒有跑,但是在他的地盤,我們跟他打過兩次就像是被貓戲耍的耗子一樣難受,而且——”安蕾爾沒好氣地插話說:“那個人真的超差勁?!?/br>傭兵們說什么都不肯找德魯伊幫忙,尤其是安蕾爾,更是拒絕得非常干脆,甚至直接轉(zhuǎn)身表示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所以雅藍只好自己去,讓傭兵們繼續(xù)追蹤亡靈法師,他們兵分兩路,而之前埃特伽耶出賣色相騙來的情報是正確的——據(jù)傭兵說,那個幾個月前賣給外來商人的莊園,就是賣給了這位德魯伊。普爾頓子爵一家去世很久了,這座莊園也廢棄了很久,就位于城郊一個小山坡上,鐵柵欄與大門上爬滿了茂密的植物——但雅藍判斷這應該是德魯伊的杰作,而不是荒廢后自然生長的——因為那些莊園里里外外盛開的花,全部都是一種叫做風露的花。風露這種花很特別,雖然不算罕見,樣子也是平平常常的白色花瓣黃花蕊,它特別在于——這是精靈的愛情花。按照精靈的風俗,送心上人這種花,等于人類求婚送戒指。而它們還有另一個絕妙用處,用風露花蜜釀的酒,對精靈有催情的效果,這很有用,有效地解決了不論精靈還是黑暗精靈都有的性冷淡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