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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子坐到了書桌邊開始啃書。毛小川的英語是他的軟肋,歷次考試,給他拉分的都是英語。袁辛遞給他的那本筆記正是一本非常全面實用的英語筆記。每一道題下面都配上了解析,重點詞匯含義用法……每道題能夠找到的竅門都給標注詳解。毛小川盯著手里這本學習筆記拼命狂看了起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毛小川看的很用功。然而,最初的熱血過去后,剩下的便只是永無止境的疲倦。袁辛抬起頭的時候,毛小川手里握著筆,人卻已經(jīng)坐在桌前開始打瞌睡了,他覆蓋著卷毛的腦袋開始一點一點的往下沉。袁辛左手悄悄地伸到了毛小川的腦袋下方。“……”像是控制住了毛小川的腦子一樣,他伸手的下一秒,毛小川的腦袋重重的砸到了他的掌心里。手里捧著毛小川的腦袋,袁辛覺的他已經(jīng)捧住了整個世界。他慢慢的站起身,一手托著毛小川腦袋,一手攬著他腰腹,將人從桌前輕輕的抱了起來。直起腰后,他悄悄的站起身,用胳膊肘關(guān)掉了臺燈和書房的壁燈,回到了臥室。………半夜時分,毛小川突然從夢中醒了過來,他長喘了口氣,想伸手擦擦額頭上的汗,手卻怎么都抬不起來。他使勁動了動,張嘴想要喊兩聲,卻敏感的察覺到了耳畔一聲沉重的呼吸。毛小川放棄了掙扎。在黑暗中,他睜大了一雙發(fā)亮的眼睛,剛才做的夢還清清楚楚的在腦子里閃現(xiàn)。他夢見高考了,這次的夢不同于他之前做過的比如忘了寫名字,沒有分數(shù)之類的夢。這一次,他被取締了考試資格。因為,他小偷的身份被揭穿了,他被取消考試的事實被貼到了學校的張貼欄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毛小川曾經(jīng)是個小偷的事實,搞不好他前幾次考試也是偷來的。毛小川又委屈又難過,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向別人解釋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偷的這件事,因為沒有人相信他。他們沖他腦袋上扔試卷,扔鉛筆頭,扔書本……他看見,袁辛站在人群后面,他的眼神冷的出奇,就像毛小川剛認識他的時候一樣。沒有喜歡,沒有難過,也沒有同情可憐……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毛小川從這樣的夢里一下子醒了過來,他睜著眼睛看著漆黑的天花板,可是什么都看不見。臉頰上癢癢的,毛小川忍不住抬手摸摸臉,一摸全是水漬,他忍不住抽了抽鼻子。“怎么了?”袁辛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傳來,接著,頭頂上方的柔和吊燈就亮了。“沒事!”毛小川泛著鼻音回答了一句,他用手捂著臉翻個身,背對著袁辛,沒好意思讓袁辛看。“你聲音怎么了?”袁辛問。“感冒的原因,嗓子有點啞,沒事的,你快睡吧!”毛小川邊說邊往外滾,試圖離袁辛遠一點,他一點也不想讓袁辛知道他哭了的這件事。男生哭本來就覺的挺丟臉了,他竟然還在另一個男生面前哭,況且,他只是因為做了個夢就開始哭……太丟人了。“你別……”袁辛無可奈何,裹著被子的毛小川跟條蟲子似的一個勁兒的望床的那一側(cè)蹭蹭蹭,被子全被他卷走了,自己身上涼颼颼的。這眼瞅著他已經(jīng)蹭到了床沿上了,他干脆不說廢話了,一把拽住了毛小川裹緊的被子往自己身邊一扯。“呀……”毛小川一聲驚呼,大圓柱子一樣的咕嚕咕嚕的滾了過來,一頭扎進了袁辛寬闊結(jié)實的胸膛里。袁辛一把扯開了已經(jīng)散開的被子,猛的鉆了進去,一把摟住了毛小川。毛小川臉上還掛著淚珠,袁辛有些涼意的身體猛的貼過來的時候,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呆呆的問道,“你身上怎么這么冷?”“沒事!”袁辛回答,胳膊用力摟著毛小川,兩人身體相貼。腦子的回路還沒有轉(zhuǎn)過來的毛小川抽噎了一下,他深深的吸了口有些涼的空氣,很貼心的沒有把袁辛推開,只是說,“我想去尿尿!”“……”袁辛摟著他的胳膊沒動,身體也沒動。幾秒鐘后,袁辛才慢慢放開他。毛小川掀開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股不同于被窩里的冷氣嗖一下便撲了上去,激的毛小川瞬間打了個哆嗦,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了頭。袁辛也從床上爬起來,拿過放在一邊的外套伸手要給毛小川披上。毛小川回頭看了他一眼,乖乖的伸開胳膊。他穿的是純棉質(zhì)寬松睡衣,剛才睡覺的時候,衣襟被他扯的有些亂,現(xiàn)在他又猛一伸胳膊,睡衣的衣襟一下子就開了。袁辛正要給他披上外套,然而,他那雙凌厲的眼睛卻一下子被毛小川打開的衣襟下面兩個挺立的小櫻桃給勾住了。毛小川的皮膚偏白,常年不見太陽光的胸膛更是白嫩,兩顆因為怕冷而站起來的小突起,還有纖細的小腰……這一幕嚴重的刺激著袁辛的眼睛。他瞬間覺的眼睛開始充血。他一把將外套扔到了毛小川腦袋上,視線轉(zhuǎn)向另一邊,“你自己穿吧!”“哦!”毛小川呆呆的點點頭,從腦袋上拽下外套,下了床,邊往洗手間走,邊穿外套。然而,等到他都尿完回來了,外套也沒穿上,只是簡簡單單的掛在他脖子上。毛小川慢慢的爬回到床上,跟頭老貓似的一聲不吭,撅著屁股一頭攮進了被窩,在床上趴好,側(cè)著腦袋,后腦勺對著袁辛。“剛才是做噩夢了嗎?”袁辛的聲音突然響起。“嗯!”毛小川悶悶的回答。“夢到什么了?”袁辛的低沉的聲音似乎從黑茫茫的沒有一絲亮光的大海上傳來。“夢見……高考了!”毛小川頓了頓,沒敢說的太實誠。袁辛沒再問他什么,他一手伸向了毛小川的后背,觸碰到毛小川溫熱柔滑的脊背時候,他的手忍不住顫了一下。“你干嘛?”毛小川側(cè)過腦袋,側(cè)臉枕著枕頭,看著袁辛問道。“別動,我?guī)湍惆茨σ幌拢 痹琳f著,他的手摸到了毛小川的后脖頸處,那手有規(guī)律有節(jié)奏的開始按壓揉搓。毛小川感受著背上的一雙有力的大手,他的心情很復雜。他想,袁辛真的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好的人,如果他是女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