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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看著好說話,但卻很少和別人互加好友。”“嗯,這件事我自己和他說,你們把賬號密碼給我,不用管了?!?/br>“是!”“好了,下去吧?!?/br>待老實木門隨著“吱呀呀呀”的聲音被合上,徐敬麟轉頭看向一旁窗外的蒼翠青山,思緒也隨之走遠:H市?這么多年不曾回國,怎么偏就挑在今年,還是他帶著乖寶過來的時候著急回國?他徐敬麟的弟弟,誰敢動他試試看?思及此處,徐敬麟眼底閃過一絲嗜血的冷厲,手中的鋼筆也隨之用力,將筆記本頁面劃出一道驚心的劃痕。在徐敬麟和下屬溝通的同時,徐敬思正一臉茫然地看著站在自己對面那位幾乎快哭出來的老奶奶,對方說了一句“你回來了”就開始哽咽,徐敬思越是勸說她就越是難過,徐敬思實在是半點辦法都沒了,又怕老人家站在這日頭下給曬病了,只能先強硬地扶著人往樹蔭底下歇著才敢繼續(xù)說話。“那個……奶奶,您認識我?”見老人家好不容易收了眼淚,徐敬思這才小心翼翼地問道。他不說話還好,一開口這老人家的眼淚又止不住了,這山路本就少有人行,徐敬思也不敢把老人一個人放這兒,只能苦兮兮地蹲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我怎么能不認識你呢?!边^了一會兒,老人家終于止了哭聲,抬手握住徐敬思的右手拍了拍,“你這娃娃可是我接生的,你說,你腰后面是不是有塊胎記?就在尾巴根那兒?!?/br>“這……”徐敬思驚訝之余不免有些臉紅,尾巴根是哪兒啊,那不就是自己臀縫前一點嗎……胎記一事明明只有家里人知道,那么這位千里之外老人家又是怎么知道的?再有……自己當初竟然不是在醫(yī)院,而是在家里被接生的?家里人又為什么要這么大老遠地找一位產婆?見他好似還有不信,老人家又說:“這有什么好不信的,你小時候斷奶斷得早,喝不慣牛奶,一喝就要哭,只愛喝米糊,是不是?”若說胎記是外人平常難以窺見的隱私,這吃米糊的愛好可是在自己斷奶的時候就沒了的,只有爺爺哥哥和幾個家里的老人知道,難道這老奶奶是家里以前的傭人?不等徐敬思想明白,老人家又問道:“娃娃你怎么回來的?是你家里人帶著回來的嗎?”徐敬思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地笑了一下:“老奶奶,我叫徐敬思……您……您別老叫我娃娃成不?”“嗨,你才多大一點兒,那不就是個娃娃嗎?!崩夏棠烫稚斐瞿粗甘持副攘藗€“八”,道:“你今年剛好十八歲,是不是?”“???……啊?!毙炀此荚铰犜胶?,下意識點了點頭。“看著你回來……我就放心了,”老人家笑著點了點頭,眼睛里又帶了濕意,“你剛被抱走那幾年,我天天晚上睡不好,總夢見你在外頭受氣,這地方我也就住不下了,才進了省城跟我那不孝子住去了……沒曾想,我這剛一回來,你竟也回來了,好,很好……”“……回來?”徐敬思低聲喃喃自語了一句,他記憶中從未來過這座小鎮(zhèn),不曾離開又談什么“回來”?莫不是這老人家年紀太大記錯了?瞧著老人一頭白發(fā),徐敬思心中倒是確認了這個念頭幾分,正欲開口解釋,便聽老人又道:“小徐啊,你這次回來,住的哪兒???”徐敬思隨手一指:“山腳那邊。”“是該住那兒。”老人點了點頭,又往山上看了一眼:“那邊的墳頭……你去過了吧?”見徐敬思點頭,老人家這才松了口氣,“……是該去看看的,靜蓉他們兩口子就你一個娃娃……”這一句話聲音很輕,但停在徐敬思耳中卻不啻于一個晴天炸雷,好一會兒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努力拉起嘴角笑道:“您說……什么?”☆、第30章徐敬思努力控制著自己的面部表情,他試圖露出一個帶著調侃意味的笑容,“老人家,您開什么玩笑呢……我……”他的嘴唇開始微微顫抖,這些日子以來兄長有意無意提起徐氏夫婦的事情,說出了“如果是你翻看他們的東西,我想他們不會生氣”這樣如今想來寓意深長的話語,甚至還有一次不知是不是玩笑地說“你繼承了他們兩人的天賦”——如今想來倒是真有些可笑了,徐敬麟說徐家夫婦與B市徐家沒有血緣關系,可既然沒有血緣關系,又談何“繼承”?“你……你還真不知道?”老人一時也愣住了,原本她想著,既然徐家小娃娃的親戚帶著他回來還去給徐家夫婦掃過墓了,自然就是把其中原委告知給了他,可這會兒瞧著面前少年的反應,顯然是根本不知情的,那自己這豈不是捅了個大簍子?她心中突突直跳,一手握住靠在膝邊的鋤頭,微微偏頭不去看徐敬思,“那個……你們家和這邊不是親戚嗎?既然是親戚……那……那當然就是靜蓉他們的娃娃了……”徐敬思“哦”了一聲,神色已經恢復如常,看起來是相信了老人蹩腳的謊言,他扶著老人手臂說:“您這是要往哪兒去?是要來種田?外面太陽大,當心中暑?!?/br>老人狐疑地看了他幾眼,見徐敬思臉上實在找不出什么破綻,這才松了一口氣:“我這哪兒還有什么地呀,都承包出去了,我是想著這么些年沒來看過靜蓉他們,所以想著來上墳,幫他們清理一下。”徐敬思的目光滑過那鋤頭上掛著的裝著香燭的塑料袋,“那我替他們謝謝您了?!闭Z畢又道:“我這兒還有點事,就不陪著您老人家去了?!?/br>“哎,去吧娃娃,用不著在我這兒耽擱時間?!崩先诉B連朝著他揮手,目送著少年挺拔的背影一直消失在山路盡頭,這才重重嘆了口氣:“這都是什么事兒啊……”“不過……像……真是像……”兩個小時后。“哥……你還在忙嗎?”虛掩著的木門被人輕輕敲了敲,徐敬麟放下手中的筆,朝門口道:“進來吧?!?/br>門被人慢慢推開了,徐敬麟在應聲的同時就站起來朝門邊走去,此刻正好抬手親昵地捏了捏面前人rourou的耳垂:“乖寶,你今天怎么去得這么久?曬著了嗎?”對于這個動作,面前的少年既不躲避也不反抗,更沒有這些日子那種略帶無措卻又偷偷享受的青澀反應,徐敬思的手指神經質地不斷小小拉扯著自己的襯衣衣角,腦袋也沒精神地耷拉著,根本不看徐敬麟一眼。“怎么了?”徐敬麟立刻察覺到了他情緒的反常,捏著少年耳垂的大手順勢滑過臉頰,略顯強硬地迫使少年抬頭與自己對視,說出口的話語卻是溫柔得過分:“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難道是他們的情報出了問題?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