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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見那小狐貍眼睛一亮,兩只前爪就順勢搭在了他的膝蓋上,開心的道: “你的意思是我還可以繼續(xù)考是嗎?” 徐建白皺眉,他什么時候這么說了? “報名時間已經(jīng)過了,放棄資格不能再次報名?!?/br> 徐建白手中的筆敲了兩下膝蓋上的小狐貍爪子,把毛茸茸的爪 給敲下去。 小狐貍訕訕的收起了爪,揉揉鼻子:“那我撤銷承諾書可以嗎?我剛剛才交上去,應(yīng)該不晚吧?” 徐建白瞥了她一眼:“陰差劃掉你的名字了沒?劃掉了就沒用了?!?/br> 晏安安:…… 她眼睜睜看著陰差劃掉的。 小狐貍瞬間沮喪了起來,狐貍耳朵塌了塌,嘆了口氣。 時運不濟啊。 徐建白:“就那么想進城隍廟?” 小狐貍趴在自己的爪上,委屈的嚶了一聲。 徐建白:“你是修仙的狐貍,進陰司對你好處不多?!?/br> 晏安安抬頭:“我少了兩條尾巴,現(xiàn)在人間正神消亡,缺少靈氣,我要修煉回原來的尾巴,就要得到功德,吸收靈氣,現(xiàn)在有神位的地方不多了?!?/br> 徐建白似是輕笑了一聲,“既然對你如此重要,倒沒見你筆試放棄的慢了。” 小狐貍動了動耳朵:“尾巴都沒了幾百年了,一條尾巴也過習(xí)慣了,修不回來也沒關(guān)系,是我家里讓我一定要修回來的?!?/br> 沒想到聽到這句話之后,徐建白反而不說話了,氣氛頓時有些冷凝。 晏安安伸爪拍拍他,徐建白低頭看著小狐貍: “之前你的尾巴我給你收好了,你取回去?!?/br> 那條尾巴,他好好保存了許久,在第一次看到這小狐貍的時候就要還回去,卻不知為何一直沒有還給她,而是依然放在自己的房間里。 大概是這條小狐貍尾巴陪著他的年月太久,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 眼看著小狐貍張了張嘴,徐建白像是想起什么,忍無可忍的道:“不許再說什么毛領(lǐng)子。” 小狐貍悻悻的住嘴,心里想的卻是這尾巴砍下來之后就沒什么用了,除了當(dāng)個毛領(lǐng)子皮坎肩什么的,沒太大的價值。 晏安安想起什么,突然間抬頭問道:“對了,你是怎么得到我的尾巴的?” 徐建白想起那時候他發(fā)現(xiàn)狐貍丟了,四處尋狐,走遍山川都沒有找到那只性子頑劣的狐貍的影子,反而在一處山下看到了那還帶著血跡和微弱靈氣的熟悉的狐貍尾巴,一頭野豬妖正拿著小狐貍的尾巴耀武揚威…… 他是怎么走出來的他已經(jīng)忘了,等著他回頭看,他的劍上沾了血,野豬妖已經(jīng)死去 了。 徐建白閉了閉眼,想起那情形依然心中如刀劍劈砍般的疼痛,時間越久越難以愈合。 他看著小狐貍,呵斥道:“私自下山,連自己的尾巴都保護不好,現(xiàn)在倒是想起來問那么多!” 小狐貍往后縮了縮,這熟悉的訓(xùn)斥……晏安安趴在自己的爪子上,嘟囔了一聲: “我這也沒想到你竟然能認出我的尾巴來啊?!?/br> 除了她自己,也就爹娘還能清楚的分清她每一條尾巴長什么樣了。 徐建白神色一僵,眸色深深的看著小狐貍,語氣平淡:“相處十年,我又不是個瞎子。” 晏安安抱著自己的尾巴,捋順著尾巴毛。大概他就是養(yǎng)狐貍養(yǎng)的格外的仔細吧,這個人做什么事都很細致,也很用心,雖然不太喜歡她在身邊,但是平日里她總是在山里晃悠,把她提過來教訓(xùn)的多了,可能自然是有印象了。 徐建白走到房間里一處暗格,打開之后,晏安安瞬間抬起了頭。 那盒子隱隱散發(fā)出來的蓬勃的靈氣,仿佛還是當(dāng)年天道仍然存在正神還沒隕落的鼎盛時期的樣子。 徐建白捧著一木盒過來,放在了桌子上,擦拭了上面不存在的塵埃之后,將盒子打開。 晏安安下意識的湊了過來。 看到里面的尾巴的時候,晏安安一時間屏住了呼吸,話語被哽住。 這尾巴,竟然一直被靈氣滋養(yǎng)著,滋養(yǎng)到了現(xiàn)在,狐貍尾巴毛色順滑,靈氣充沛,漂亮極了,仿佛接上去就可以動一般。 她沒想到…… 她沒想到徐建白竟然一直養(yǎng)著她的尾巴。 從正神還存在一直到現(xiàn)在靈氣消退,經(jīng)歷了那么多年歲,一直不間斷的供養(yǎng)著一條沒有生機的狐貍尾巴,這得耗費多少靈氣啊,他是在死后也一直養(yǎng)著她的尾巴,那他變成陰魂沒了靈力,又是用什么來養(yǎng)著的呢? 小狐貍的爪有些顫動。 徐建白現(xiàn)在成了城隍,身上的都是陰氣和鬼氣,哪里還來的靈氣?只能是到處采集了。 晏安安震驚的看著自己的狐貍尾巴,伸爪抱住。 徐建白:“看好了就放下,盒子里還殘 留著靈氣,別散開了,既然你族中長輩都在,回去看看還有沒有辦法處理了,沒辦法的話就把尾巴里的靈丹吸收了。” 徐建白正說著,就見小狐貍抬起頭來,黑亮的小狐貍眸子濕漉漉的,吸吸鼻子道: “大人,你怎么這么好……” 說著,就要往他懷里跳。徐建白和這只狐貍相處了那么久,看她動作就知道她要做什么,還沒等晏安安跳起來伸手就按住了她的腦袋, “做什么!”修長冷白的手指警告的敲了一下狐貍的小腦殼。 小狐貍塌著耳朵,眼睛亮的很,用自己的狐貍尾巴尖蹭蹭他的手背,感動的狐貍捧心道: “徐建白,我想了想還是要考你們城隍廟,這一次趕不上那就下一次,我要考你們廟里的城隍奶奶!” 徐建白是萬沒有想到這只狐貍竟然說出這種話,心猛地漏了一拍,他側(cè)了側(cè)臉,移開了目光,唇角微抿,盡管再克制聽到這話的喜悅?cè)允强刂撇蛔≡谛念^蔓延開來,如同平靜的湖水被投進石子泛起波瀾。 徐建白轉(zhuǎn)頭,就看到那條漂亮的小狐貍尾巴,有些出神。 他那時找到她的尾巴,以為她遇害了,痛恨懊悔之下,將尾巴養(yǎng)了起來,希冀著將來還有轉(zhuǎn)機,沒想到果然在他的廟里遇到了這只活蹦亂跳的小狐貍。 幸好,幸好這狐貍傻乎乎的又進了他的山門。 徐建白這一走神,竟是錯過了最好的時機,眼看著那小狐貍高高興興的把盒子給收進袖里乾坤中,然后眼睛亮晶晶的盯著他看,徐建白下意識的把手在小狐貍的耳朵上,揉了揉。 “城隍奶奶不在職位表中,你不用想了?!毙旖ò走^了一會道。 晏安安失望的哦了一聲,“那城隍奶奶是如何應(yīng)聘的?明明都有神像的?!?/br> 徐建白冷著臉,耳朵卻有些紅:“回去好好養(yǎng)你的尾巴,不要浪費了我這么多年的靈氣,少想這些有的沒的?!?/br> 小狐貍對上徐建白的目光,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