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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個名字叫小白。 小白年歲還小,不能化形,在來京城之前被她送去當?shù)匮芩倌臧鄬W習去了,應(yīng)該一時半會還回不來。 —— 小貓六七在別墅里住了一段時間了,本來還想要給他找個主人送出去,誰知道這小貓住習慣了之后,還很討別墅里人喜歡,便沒有人再提這件事。 六七在大家隨手投喂下,越長越健康,越長越聰明,因為喂養(yǎng)的東西特殊,大部分都帶著靈氣,竟然隱隱的有要開靈智的征兆。 別墅里,小花貓活潑的跑動著,時不時的去抓趴在地毯上的妖怪們的尾巴,被妖怪們隨爪給撥開,小貓也不生氣,換個地方繼續(xù)玩。 一只小浣熊跋山涉水的背著包回到了別墅,興高采烈地進門,然后就看到了那只小花貓。 小浣熊:……? 六七:?? 晏安安剛好下樓,手里還拿著羊奶,小浣熊的目光移動到她的身上,漸漸的瞪 大了眼睛。 “嚶?” 晏安安拿著羊奶的手頓了一下,就見小浣熊漸漸地目光委屈的看著她,跑過來指著六七問道:“這是什么?” 晏安安:“呃……是貓啊?!?/br> 小浣熊小白抽噎一聲,抬起爪子捂住了臉:“你竟然趁著我不在,背著我又養(yǎng)了一只!” 晏安安:“只是暫時養(yǎng)的。” 小白含著淚,整只小浣熊抑郁著道:“所以愛會消失對嗎?” 晏安安:? 這浣熊是不是看多了某抑云? 好不容易安撫好了小浣熊,晏安安上樓給小浣熊拿吃的,下來的時候就見小白在六七旁邊,拉著一只小貓爪,親切友善的問道: “弟弟幾歲了?可曾讀過書?現(xiàn)吃什么藥?” 六七被拉著一只爪,兇巴巴的朝著小白齜牙哈氣,想要站起來抬起另一只爪打他,特別兇悍的一只小貓了。 “這么兇!” 小白往后退一步,跑過來抱住晏安安的腿,仰臉看著她,讒言三聯(lián): “這貓?zhí)珒?,品相一般,別養(yǎng)了。” 晏安安黑線。 六七能聽懂別養(yǎng)他這幾個字眼,頓時轉(zhuǎn)頭,小貓眼盯著晏安安,眼巴巴的。 “喵!” 要養(yǎng)的! 小貓嗒嗒的跑到了晏安安的身邊,也學著小浣熊的樣子,抱住了晏安安的小腿,還試圖用小貓爪把小浣熊給推開。 你走! 小花貓?zhí)鹭堊?,搭在晏安安的膝蓋上,喵嗚確認: “喵嗚。” 要養(yǎng)的,對吧。 晏安安沒忍住笑了,抱住了小貓咪,揉揉他的小腦袋。 第10章 陳涉世家??? 公司逐漸步入正軌之后,這天老虎精突然間讓晏安安去辦件事。 “你去城隍廟,把我們下山的這些妖的名單奉上去,好歹是地方官,來了之后不去拜訪實在是不好?!?/br> 老虎精是只老派妖,還是有些講究曾經(jīng)的老規(guī)矩的。 只不過現(xiàn)在人間成立了妖管局,已經(jīng)很少有妖特意去寫了表文給當?shù)爻勤?,表示自己路過或者長住的。 晏安安聽了老虎精的話,回去認真地寫好了表文,等著下班之后晚上做地鐵來了城隍廟。 這是他們虎昭山頭一次上表文,親自過來拜一拜表示鄭重,這和在家燒香是不一樣的。 她對上次香折斷的事情還有一點心理陰影,這次來到城隍廟,小狐貍深呼一口氣,邁了進去。 夜晚的城隍廟冷的寂靜,香火的味道隱隱約約的傳過來,帶著讓人心安的意味。 晏安安上了表文,見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整只狐貍都松了口氣,正要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就見城隍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她的身前,還拿著她剛剛奉上的表文。 晏安安:…… 這大晚上的。 晏安安抬頭看著面前俊逸冷清的城隍,這還是這么多年來她第一次正式見到他,這么些年過去,還是那副冰塊臉的長相。 晏安安沒想到徐建白竟然會現(xiàn)身,還以為上次撅了她的香之后,從此不許她這只狐貍踏入城隍廟半步呢。 徐建白把表文遞給旁邊的 陰官,然后抬眸看向晏安安。 “今后是要在京城定居?” 晏安安愣了一下,回答道:“也不一定,看我們大王什么打算,可能賺一段時間的錢就走了?!?/br> 殿內(nèi)香火猛的閃了一下。 徐建白眉目微斂:“暫住的話,你上的表文錯了,重新寫好送上來。” 晏安安:? 晏安安驚呆了,這不就是過來意思一下嗎,怎么還這么認真呢,公事公辦的樣子,仿佛兩個人從來不認識一樣。 他們公司在陽間都合法注冊了的。 再說了,她寫的表文都檢查過了,怎么會錯呢? 晏安安探頭想要看看陰官拿著的表文,被陰官給避開了,還朝著她多看了一眼。 陰官可還記得,上一次在城隍老爺這里辦公的時候,這只小狐貍誤闖了進來,為了防止她聽到公務(wù),城隍老爺讓這小狐貍昏睡過去,就掛在前面不遠那門檻上。 他記得真真的,等著公務(wù)匯報完了之后,大部分陰官都走了,他回過頭來看過,就見鐵面無私的城隍老爺正走到那門檻前面,低頭看著那小狐貍,眸色說不出的復(fù)雜。 察覺了他的氣息,城隍老爺抬頭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帶著警告。 他那時連忙遁去了,余光最后看到城隍老爺把小狐貍給抱了起來,伸手順了順毛? 陰官在心里感慨,這長官有個一二什么奇怪的嗜好也不足為奇,就擼個狐貍而已,不用背著人躲躲藏藏的,更何況這小狐長得確實是好,一身皮毛蓬松油亮,換他的話他也想去試試手感,這有什么要避著下屬的,徐大人還是太謹慎了些,太重視官威了。 真是個一絲不茍的鬼啊。 他想到這,就順著上官的話,嚴肅的對小狐貍說:“老爺說你寫錯了就是寫錯了,你這小狐探頭探腦的作甚?” 約莫老爺是想要再留下這小狐摸個毛,他聞聲知意,順手把表文給收了起來。 誰知聽了他這話,城隍老爺瞥了他一眼,冷光一閃。 他心中一跳,又有些拿不準了。 這到底是要訓(xùn)這小狐,還是不訓(xùn)這小狐?。?/br> 當官的心真是難猜。 陰官在心中嘆氣,閉上嘴不說話了。 晏安安不敢再去看,感覺自己過得實在是艱難。誰知道一時興起的老虎大王什么時候回山里呢,既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回山,又怎么寫是長住還是暫住的表文呢? 偏偏寫了之后送了上來,又要被當?shù)爻勤蚪o為難。 她真的是好難一只狐貍。 陰官見這小狐貍這般垂頭喪氣,不免心中覺得和這狐貍有些同病相憐。都是被長官壓迫著,說你錯你就是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