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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喳?!?/br>待人走后,蕭未年跑去拉方勤:“方哥哥一起玩?!?/br>“好的,小殿下真聰明。”他偷偷豎了個大拇指,蕭未年笑得臉都團起來了。一群人直到用午膳時才打道回府,身上不免出了些汗,太監(jiān)再來催促時,蕭未晏正在沐浴,索性直接打發(fā)了。反正這婚事遲早要辦的,不急于一時片刻的見面。說到底,他也不存在什么情愫,只需要太子妃能為他管理好后院就好了。然而他沒想到,再見到這丞相千金竟是在她的葬禮上,她不慎掉進湖里,沒能救回來。他祭拜完,回宮時神情有些落寞,歉疚又惋惜,嘆著氣走到了宮里常去的那個角落,那是他打小愛發(fā)呆的地。偌大的皇宮、滿城的百姓,都在看著他,他只有這方寸之隅可以放松一下。他兩三下就站到了城墻上,正準備往下躍,就聽后方有人喊:“等等!”他一愣,回頭一看,是方勤。他眨了下眼,心說:在這直接滅口的話,該怎么向父皇交代?“趕緊滾出本宮的視線,這事當做沒看見?!彼畹?。方勤向來不懼他的威脅:“臣可以當做沒看見,但是有個條件?!?/br>“你敢跟本宮談條件?”他直接落在方勤面前,步步緊逼。對方卻毫不畏懼,面帶笑意地看著他:“殿下不想聽一下我的條件嗎?”蕭未晏直直地看著他,方勤忽然正色道:“殿下不要傷神,這就是臣的條件。”他一愣,半晌才說:“溜須拍馬,這是在討好本宮?”“是的啊,殿下是國之棟梁,若殿下出事,才是滿朝文武和百姓們最擔心的事,臣也擔心?!?/br>聞言,蕭未晏神色動容,睨了他一眼:“本宮知道了,退下吧?!?/br>良久,他不耐煩地說:“怎么還不退下?”“殿下可是還要偷溜出去?”方勤走到他面前,又看了一眼城墻,“要徹底封住我的嘴也不是沒有辦法,殿下直接將臣也帶出去,臣就是共犯了?!?/br>蕭未晏這才明白他的意思,哼了一聲,手搭在他的腰上,下一刻就將人帶了出去。方勤緊緊地捉住他的胳膊,只是一瞬間的事,他卻恍若永恒就在這剎那。“多謝殿下,只是不知這么晚了,你想去哪里呢?”“隨處走走?!笔捨搓陶f著就獨自往前,往偏僻的方向走去,偶爾傳來人群的聲音。良久,他頓了一下腳步。片刻,身旁就站了一個人。方勤扭頭看著他,淺淺的酒窩若隱若現(xiàn):“殿下是在特意等我嗎?”蕭未晏沒回話,兩人并肩往前走。方勤沒有再多話,也不知走了多久,一個奇怪的聲音打破了兩人的沉默。方勤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難得的臉紅了:“這真不是臣故意的。”話音剛落,他就眼睛一亮,三兩步走到前面的餛飩攤前:“老板,兩碗餛飩。殿……蕭公子,你也來嘗嘗吧?!?/br>蕭未晏皺眉,瞅了一眼這臟兮兮的桌子,最后還是坐下。兩碗餛飩很快就好了,方勤大快朵頤起來:“好吃的,公子快試試,晚膳肯定沒吃好?!?/br>“……”蕭未晏嘗了一口,確實還不錯,一不小心就吃完了一碗,最后拿出一錠銀子放桌上。方勤摸了摸肚子,回去的路上,忽然問道:“殿下心悅丞相千金嗎?”蕭未晏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談不上,不過這事多少有些自責,若是早點成親,她也不至于出意外。”方勤低頭,臉上的表情晦澀不明,半晌才問:“那殿下接下來有何打算?”“去西北。”蕭未晏頓了一下,“盤族人又來犯,本宮將去親自出征。”方勤借著燈光認真地看著他:“臣忽然就有點舍不得殿下了呢?!?/br>蕭未晏挑眉:“什么意思?”“殿下一離開,我又去和誰斗嘴呢?”他驀地苦笑了一下,將心思按捺住,沒想到當時情急之下的建議竟真被聽進去了,也不只是笑自己愚蠢,還是笑這命運弄人。“呵,本宮就知道,你這人沒安好心?!笔捨搓锑偷馈?/br>“這倒是實話,臣的心……確實沒安好心。”直到回宮后,蕭未晏也沒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索性不再琢磨,這方勤最近是越來越不對勁,偶爾說些話真讓人摸不著頭腦。出征那天,滿朝文武都來送他,只除了方勤。他一身戎裝,披著一件紅色披風,器宇軒昂地接過帥印,率兵出城。城外經過一處涼亭時,見前方一個紅色身影,問身邊的下人:“前方何人?”“啟稟殿下,是方大人,說是來送行的?!?/br>他皺眉,嘖了一聲:“你們先走,我隨后就來。”說著,他牽著馬加快了步伐,隨后下馬走到長亭中,桌上擺了一壺酒。方勤走到他身后,行了個禮:“臣方勤特來送殿下,愿殿下凱旋歸來?!?/br>他回頭一看,不禁愣了一下,平日喜愛穿素衣的人此時穿上了一件大紅外衣,襯得整個人白玉無暇,一點也不像來送行的,倒像是即將拜堂成親的方大人。“多謝?!?/br>方勤笑著倒了兩杯酒,遞給他一杯:“殿下,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不如和微臣喝了這杯酒。待殿下平安歸來后,臣必誓死效忠殿下,絕無二話?!?/br>蕭未晏挑眉,意識到這是杯求好的酒,便接了過來。事實上,他也算不上真的討厭這人。酒杯撞出叮當聲,方勤閉上眼睛仰頭一飲而盡,又從懷里拿出一杯玉佩,鄭重地說:“這是我們方家祖?zhèn)鞯钠桨卜胭浻璧钕?,愿你所向披靡,?zhàn)無不勝?!?/br>蕭未晏沒料到他竟連傳家寶都拿出來了,正想推拒,又聽他說:“殿下若是覺得過意不去,不如送臣一個信物,平等交換?!?/br>他想了想,不忍辜負對方的好意,從身上取下一枚玉佩交過去:“這是本宮十歲生辰時,父皇賞的,你要保存好,若有半分損害,拿你是問。”“臣遵旨。”方勤雙手接過。軍隊已經越來越遠,蕭未晏往前走兩步,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