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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方知謹在鏡子前練舞,下巴頦上還掛著小汗珠。“你怎么來了?”方知謹看見了他,便停下動作。霍學川走進去把音樂關(guān)了,答非所問:“按說肺活量應該可以啊,怎么唱個歌跟讓人掐了你尾巴似的?!?/br>方知謹有些臉紅,跳舞熱得,“你幫助幫助我,別讓人掐我了?!?/br>他倆回到了錄音室,霍學川放讓方知謹先聽,等熱氣散了靜了心再開始練。方知謹喝了半杯水,嘴唇濕潤,眼眸清亮,時不時地看霍學川一眼,還悄悄的。霍學川被看得不自在,問:“你有事兒?”“也沒什么事兒?!狈街斝Σ[瞇的,說話輕聲細語的,“你是特地過來陪我練的嗎?年哥沒搭理我,我也不好意思再煩他,但是我自己練又不知道怎么改進,就去跳舞了。”“話真多。”霍學川語氣軟了點兒,“練練發(fā)音。”方知謹察覺出了霍學川的態(tài)度變化,趁著對方好說話便開了口:“隊長,后天錄節(jié)目,能不能也幫幫我?!?/br>“錄節(jié)目有什么可幫的?!?/br>“有啊……”方知謹還挺不好意思,“比如做游戲或者互動什么的,你能不能選我啊,我想和你一組?!?/br>霍學川看了他一眼,答應道:“行?!?/br>歐拉和元遠顯然已經(jīng)抱團了,謝經(jīng)年和霍學川都是主唱,也總湊在一起,只剩下邊梅雪,邊梅雪幽默會來事兒,能一枝獨秀,算來算去就落下他自己。方知謹抿著嘴卻眼含笑意:“謝謝你,學川。”要不是性別不對,還以為他在使美人計。第03章霍學川和方知謹練習完已經(jīng)八點多了,倆人餓得不行,從公司離開后就準備找地方吃東西。他們一個戴帽子一個戴口罩,加上天晚路黑,所以逛街逛得肆無忌憚。最重點的是,他們是三十八線小歌手,被認出的幾率小之又小。“你想吃什么?”方知謹本來唱歌唱到嗓子都啞了,現(xiàn)在戴著口罩聲音更悶,“我想吃rou,吃一整個全家桶都沒問題。”“拉倒吧?!被魧W川在前面走著,四處看著街邊的餐廳,“嗓子都那樣了還想吃油炸的,安生吃碗清淡的面就得了?!?/br>走走停停半個鐘頭過去了,最后倆人選了間拉面館,靠墻的位置很安靜,點完餐誰也不說話,不知道的以為他們是陌生人拼桌呢。方知謹要的套餐,一碗鹽味拉面加兩個小菜,還有炸豬排?;魧W川要的醬油拉面和沙拉,還有一杯紅茶。等服務員剛端上桌,霍學川拿起筷子就把方知謹?shù)恼ㄘi排叉走了。方知謹哪能想到,一時沒反應過來,說:“你想吃就點啊,搶我的合適嗎?”“怎么不合適了,我指導你好幾個鐘頭不收費啊。”霍學川咬了一大口,咀嚼間還能聽到脆皮的聲音,發(fā)現(xiàn)方知謹皺眉看著自己,“跟你說了不能吃油炸的,別好賴話不聽?!?/br>“好賴話都讓你說了?!狈街?shù)皖^吃面,然后順手夾了霍學川面碗里的雞rou。夾完偷瞄了一眼,霍學川在看手機,沒看到他的小動作。他們吃完飯回到宿舍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宿舍里只有謝經(jīng)年在睡覺,那三個還沒回來,各自回房,霍學川的動靜吵醒了謝經(jīng)年,謝經(jīng)年迷迷糊糊罵了句臟話。“不是晚上去練歌么?睡那么香。”謝經(jīng)年捂著被子說:“練什么練……不用唱了……”原本定的節(jié)目上唱片尾曲,后來謝經(jīng)年接到通知,這個環(huán)節(jié)換成女主唱主題曲了,畢竟主題曲加上女主更能宣傳劇。他在宿舍生了會兒悶氣,干脆也不練了。都關(guān)了燈睡覺,也沒人管那仨人的去向,誰知到了后半夜,客廳里叮鈴咣當跟打仗似的,隨后經(jīng)紀人的訓斥聲猛然響起,生生把睡覺的三人給嚇醒了。方知謹從臥室出來的時候表情迷茫,還沒醒透,他看了眼霍學川和謝經(jīng)年,用眼神求助。謝經(jīng)年心說我哪知道怎么回事兒,睡個覺被吵醒兩回了,得罪誰了啊。光膀子的霍學川有點兒冷,抱臂站在前面,沙發(fā)上是剛剛回來的歐拉、元遠和邊梅雪,還都酒氣熏人,面色發(fā)紅。抖哥坐在茶幾上,沖著那仨完蛋玩意兒,看來要大罵一通。“你倆回屋,小霍留下?!?/br>謝經(jīng)年得了令趕緊閃人,方知謹?shù)故倾读艘凰?,但是反應過來后也馬上行動了。結(jié)果還沒走到房間門口就聽見了一聲吼,抖哥罵霍學川:“你他媽怎么當隊長的!仨成員一宿不回你他媽睡得還挺香是吧!”方知謹開門進去,再慢慢上了床,他聽著客廳里的罵聲有些心煩。抖哥挨個訓著沙發(fā)上的三人,還帶人身攻擊和強力貶低,霍學川依然在旁邊站著,時不時再被罵一句。后來天都快亮了,抖哥也罵累了,說:“九點到公司練習,老師檢查,檢查不過就一直練?!彼f完,那仨人終于被戴罪釋放了,洗澡的洗澡,補覺的補覺,兩秒鐘迅速遠離戰(zhàn)場?;魧W川凍得肌rou冰涼,轉(zhuǎn)身也要回屋,但又被叫住。抖哥說:“只顧自己當不了隊長。”“抖哥,其實你冤枉他了?!狈街斊鸫采舷词珠g,驚覺批斗會還沒開完,更驚的是犯事兒的都回屋睡覺了,霍學川居然還沒被訓完。他走到霍學川旁邊,看著抖哥說:“昨天下午我倆在公司練歌來著,他一直教我到晚上,我們吃完飯回來已經(jīng)兩點多了,燈也沒開就悄悄睡了,都沒發(fā)現(xiàn)少人。”“我們都累傻了,我跟梅雪一個房間都沒發(fā)現(xiàn),他更發(fā)現(xiàn)不了?!?/br>抖哥總算作罷,走的時候還拍了拍霍學川的肩膀,霍學川挪兩步倒在沙發(fā)上,捂著自己的腹肌一臉郁悶。方知謹準備再睡會兒,扭身往臥室走了。霍學川在后面問:“你為什么幫我?”方知謹想了想回答:“昨晚死胖子沒在,我睡得特別好,睡得好就心情好,心情好就真善美,還樂于助人?!?/br>“德性?!被魧W川笑著說了一句,然后也起身回臥室了。他的被窩早沒了熱乎氣,便走到謝經(jīng)年床邊,謝經(jīng)年掀開被子示意他進去暖暖,他立馬上床。倆一米八八的大高個擠在一床被子里忒憋屈了,誰也不敢動,一動就漏風。霍學川蹭著謝經(jīng)年的肌rou回了溫,又開始犯困,迷瞪間聽見謝經(jīng)年漫不經(jīng)心地說:“你倆不是十一點就回來了么,我記錯了?”霍學川睜開眼,看向謝經(jīng)年,謝經(jīng)年似笑非笑的,特欠。“麻利兒說條件,我著急睡覺。”謝經(jīng)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