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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里加了些桑葉,然后去找紙來給它們折紙盒。 蠶寶寶一天天長大,原來的紙盒就住不下了,得把它們分開。 楚文正在屋里改文章,聽到腳步聲一抬頭見是侄子來了立即將文章用手按住,戒備問:“寶兒,你來做啥?” “爹,給我?guī)讖埣?。”楚寒有些好笑,置于怕他怕成這樣嗎? 楚文一聽是要紙來了,神色微松,趕緊拿了幾張紙給他,還討好一般問:“夠了不?” “夠了,謝謝爹?!背舆^轉(zhuǎn)身走了。 楚文見他走了才徹底放下心來。 一旁磕瓜子的馬氏將之前的一幕看在眼里,忍不住出聲,“你有這么怕他嗎?” 瓜子是楚文從娘家給她帶回來的,她爹娘知道她懷上了,給她準備了不少東西,比起孫老太來,自家爹娘簡直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他能讓我沒書念,我能不怕嗎?”楚文道。 馬氏嗤了一聲,暗罵了句窩囊廢,她將瓜子皮吐出去,往窗外看了看,然后捧著碗走到楚文身邊坐下,低聲道:“相公,既然你這么怕寶兒,要不我們把他趕走吧?!?/br> “趕走?趕哪去?”楚文驚問。 雖然侄子讓他很厭煩,可他也沒想過要把侄子怎么樣,侄子是楚家唯一的男丁,也是大哥唯一的兒子,就算不給他做兒子,也不能趕走吧? 馬氏道:“當(dāng)然是趕到他親娘那去啊,現(xiàn)在我們有了自己的孩子,他留在我們身邊將來對我們的孩子也不好,他自己也挺尷尬的不是嗎?” 楚文這才想起許氏來,是啊,寶兒雖沒了爹但還有娘。 見丈夫動搖了,馬氏繼續(xù)道:“相公,你想想看,寶兒要是留在家里,我們倆都沒好日子過,這便也就罷了,可是我們的兒子將來也沒好日子過,我們倆好不容易才懷上的兒子,你忍心讓他過得不好嗎?” “可是娘那么在意寶兒,是不會讓寶兒離開的?!?/br> 楚文當(dāng)然不舍得讓兒子受委屈,但自家老娘那關(guān),怕是難過。 馬氏道:“只要相公同意,我自有辦法說服娘?!?/br> “你有啥辦法?”楚文好奇問。 馬氏笑得神秘,湊到他耳邊嘀咕了兩聲。 楚文臉上浮現(xiàn)震驚,“這樣做豈不是毀了寶兒一輩子?” “相公,你是在意寶兒還是在意我們的兒子?你要是在意寶兒,那我明天就回娘家去,我們娘倆兒以后與你再無瓜葛?!瘪R氏氣道。 都這個份上了,丈夫還在擔(dān)心寶兒那個小混蛋的將來,豈不是太可氣了。 楚文立即道:“我當(dāng)然是在意我們的兒子?!彼q豫了一會兒,下了決定,“行,就照你說的辦,為了我們的兒子,就只能讓寶兒受點委屈了?!?/br> 馬氏這才笑了,看了楚文一眼,暗罵,蠢貨,你以為我只是想讓寶兒離開楚家嗎?我要的是讓寶兒徹底消失在這個世上! 吃晚飯的時候,馬氏難得的沒有再陰陽怪氣的說話,十分乖覺的吃了飯,然后回屋去了,楚寒覺得馬氏有些古怪,事出反常必有妖,馬氏一定憋著什么壞。 不過他才不怕,他怕的是馬氏不出手,這樣他就要一直留在楚家。 楚寒洗了澡然后回屋睡覺了,孫老太樂呵呵的去給馬氏煎安胎藥。 給蠶添了桑葉,又看了下那塊水豆腐,發(fā)現(xiàn)水豆腐已經(jīng)長了綠綠的霉,這樣潮濕溫?zé)岬奶鞖猓瑬|西最容易長霉了,應(yīng)該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制成腐乳。 楚寒安心的睡下了。 睡到半夜,他似乎聽到了雞叫,沒過多久屋外就響起了腳步聲,楚寒醒了過來,卻沒有作聲,閉著眼睛聽響動。 接著推門聲響起,一個稍重的腳步聲進了屋,楚寒聽出來是楚文的腳步聲,楚文往他床前停下,楚寒嗅到一股nongnong的血腥味,結(jié)合先前聽到的雞叫聲,顯然是雞血,他暗想,楚文是想干什么?灑他一身雞血嗎? 難道楚文和馬氏知道他不是原主,特意用雞血來潑他,讓他顯出原型? 要他是個妖魔鬼怪這方法或許有用,可他不是,灑再多雞血也沒用,不過想到被人灑一身血還是挺惡心的,楚寒打算著,如果楚文真的要用雞血潑他,他就假裝醒過來阻止。 正這樣想著,楚文往床底下塞了什么東西,然后就走了。 楚寒微愣,什么意思? 待楚文的腳步聲消失不見,楚寒才爬起來,借著月光往床下一看,赫然一只死雞。 楚寒:“……” 這是唱哪出? 不知道對方是什么招數(shù),楚寒沒有理會,躺回去繼續(xù)睡了,只是血腥味太重,他實在有些受不了,便用被子蒙了頭這才睡著。 次日,楚寒起來,沒事人一樣出去吃了早飯,然后帶著他的蠶和那塊豆腐出門了,壓根沒管床下的死雞。 他走后,孫老太忙活完家務(wù),提著雞食往雞圈去喂雞,喂完雞又提著籃子去撿雞蛋,邊撿邊數(shù)。 她一直有數(shù)雞蛋的習(xí)慣,每天下多少個蛋她也是知道的,因為晚上睡前她會去摸雞屁股,知道第二天會下幾個蛋,要是少了就一定是有人偷拿了。 這還是以前許氏娘仨在家時養(yǎng)成的習(xí)慣,她是防許氏娘仨偷吃雞蛋,許氏娘仨走后,這習(xí)慣也沒改過來,當(dāng)然,她也沒想改,她現(xiàn)在要防著馬氏了。 雞蛋撿完后,數(shù)目不對,孫老太神情一凜,以為自己數(shù)錯了,又重新數(shù)了一遍籃子里的雞蛋,還是不對,少了一個。 孫老太張嘴就罵,“馬春秀,你這個賊婆娘,你能耐了,竟然敢偷吃雞蛋!” 馬氏本就注意著孫老太的動靜,聽到孫老太罵她,趕緊從屋里走出來,一臉委屈道:“娘,我啥時候偷吃雞蛋了?” “你沒偷吃咋少一個雞蛋?難不成飛了?”孫老太比劃了一個飛翔的動作。 馬氏捂著胸口道:“我真沒偷吃,我今天起來就害喜嚴重,吃下去的早飯全吐了,一點胃口也沒有,根本聞不得雞蛋這種有腥味的吃食?!?/br> “不是你那會是誰?老二嗎?”孫老太看她臉色確實不大好,不像在說謊,又懷疑起兒子來。 楚文也出來了,否認道:“娘,我沒有啊,我想吃只要開口,您難道不給我吃嗎?” 在楚家,男丁的待遇都是極好的,他想吃個雞蛋還是輕而易舉的。 孫老太覺得兒子說得也對,奇怪道:“不是你們,那會是誰?” 總不可能是孫子,孫子剛起來,她看著吃了早飯才走的,根本沒往雞圈來。 “呀!”馬氏突然叫了一聲。 孫老太被嚇了一跳,瞪她,“你鬼叫什么?” “娘,咱們家是不是少了只雞?。俊瘪R氏一手捂著鼻子,指著雞圈里的雞問。 她向來是不往雞圈來的,她嫌臟。 孫老太聞言立即數(shù)起雞來,發(fā)現(xiàn)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