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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翼, 她也沒有對此表現(xiàn)出任何的不悅。 她不討厭他的親近。 但也沒有表現(xiàn)出分毫的喜歡。 她不在意,不需要,也不想知道他對她抱有怎樣的感情。 如憂太所言,她確實不相信他。 不僅僅是感情上的不相信,就連作為同校的前輩,她都不肯信任他,只是將他當做普通的高中同學,可以互相打招呼,也可以偶爾聊聊天,但絕不會再前進半步。 難怪她不會對他生氣,因為不論是誰,都不會隨隨便便對不親近的人發(fā)脾氣吧? 九月深秋,不僅不相信五條悟,甚至一點也不在乎他。 她并非是對他的試探與監(jiān)視感到生氣而離開的,而是因為,該做的事情已經做的差不多了,是時候離開這個地方去往下一個新地點。 或許,從頭到尾,她的所有計劃里,都沒有、也不需要“五條悟”這個的名字。 可她卻在離開之前,在明知道五條悟嗜甜的前提下,仍舊留下了十一杯苦澀的黑咖啡。 說到底,多多少少,這也算是在表達她對他做過的某些事的不滿與怨氣吧? 想到這一層的五條悟,居然為此稍微松了一口氣。 至少這說明,她還沒有對他絕情到連氣都不想生的地步。 …… …… 1月19日,23:32,茶室。 明月當空,茶霧裊裊。 五條悟盤膝坐在茶桌前,看著夜蛾正道自顧自地倒茶、飲茶,鼻梁骨上的黑色太陽鏡已經滑到鼻尖。 “想明白了?” 在不緊不慢地飲下第二杯茶后,夜蛾正道終于肯分出一絲多余的目光給那位得意門生。 茶香伴隨熱氣緩緩彌散。 五條悟攏起一杯茶,杯沿停在距離嘴唇不過幾毫米的地方。 “是‘想’吧?!彼掏痰卣f。 夜蛾正道沒有回答他,重新倒了一杯新茶。 五條悟吹了口氣,黑色鏡片沾上nongnong的白霧,他將一口沒喝的熱茶重新放回桌子,薄薄的眼皮微耷著,掩去半片蒼藍色的瞳孔。 “校長,其實你一直都有在提醒我,提醒我有沒有想明白,有沒有想、明、白?!?/br> 他止了兩秒鐘,好笑地繼續(xù):“你昨天問我,有沒有想過哪怕一分鐘,我對深秋抱有怎樣的感情……” 他并不需要夜蛾正道的回答,目光垂直落在綠色的茶水表面上,用一種平緩的、波瀾不驚的口吻,給了校長一個遲到的回答。 “那句話的重點,不是‘感情’,而是‘想’吧?” 要仔細想一想,想一想他的感情,也想一想有關九月深秋的所有。 夜蛾正道是在提醒他,不要太過想當然。 五條悟打從出生起就是天之驕子,從驚人的容貌到深厚的家世,再到深不可測的實力,可以說他就是、也是唯一一個踩著世界天花板的男人。 站在天花板上睥睨萬物,他能夠看清萬物的分分毫毫嗎? 不能。 于是為了方便,他會習慣性地選擇一視同仁。 因此,九月深秋也被他下意識地規(guī)劃進了“一視同仁”的范圍內。 因為一視同仁,所以并不會刻意地去約束自己的行為和思想,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把她放在與乙骨憂太等人差不多的位置,不曾對她收斂過自己不合時宜的任性與胡鬧。 五條悟從未考慮過,“喜歡”這種事,從一開始就是獨一無二的,是不可以和任何事情混為一談的。 嘴上說說的喜歡,和實際行動的喜歡,是截然不同的,他自己都看不透自己的喜歡屬于哪一種,更別說旁觀者。 深秋不信任他不是沒有道理的,他的做法本來就無法給她帶去一星半點的信任與安全感。 身為最強,卻無法讓心儀的女孩信任自己,不是很可笑嗎? 想到這里,五條悟深深呼出一口氣,即使已經做了將近五個小時的心理準備,但真到了這個時候,他仍舊能夠感受到心口深處劇烈翻涌的nongnong挫敗與懊惱。 “憂太說的沒錯,我真是個笨蛋啊?!?/br> 他的額頭重重磕到茶桌上,而后一翻身,整個人仰面躺上地板,死尸一樣一動不動。 太陽鏡虛虛懸在他鼻尖上,也許下一秒就要掉下去,不過,沒有人會再為他推眼鏡了。 “既然已經想通,為什么還沒有去池袋?” “因為校長你還沒有告訴我十年前的那件事情?!蔽鍡l悟聲音有氣無力,“深秋究竟犯了什么錯,讓你們這群上了年紀的老人都對她閉口不談?!?/br> 這句話充滿了不滿的指向性,但夜蛾正道的臉上卻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很快又掩去。 得意門生稍微有點開竅了,知道將有關九月的事情放在自己的任性前面了。 勉強算是有進步吧。 “……咳,說起來,悟,有件事我忘了和你說?!?/br> “什么?”五條悟警覺地側過頭。 夜蛾正道抬起杯子,遮在唇邊,一臉正氣地說:“半個小時前,硝子動身去池袋了?!?/br> 五條悟:“???” 今天明明還沒有完全過去吧! 夜蛾正道:“因為完全沒有想到你會在最后的半個小時里想通,所以只好交待硝子去辦事了。另外,她走之前,有讓我給你帶兩句話,一,你死定了,二,敢去池袋,就把你骨灰揚了?!?/br> 五條悟:“………………” …… …… …… 九月深秋被綁架了。 不不,這么說不太準確,畢竟她的人身安全得以保障,并且也沒有失去人身自由。 但除了“綁架”這個詞,她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的詞匯,能夠形容她此時此刻所經歷的情況。 她現(xiàn)在正處在一間十分寬敞的公寓中,手腳自由,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沙發(fā)上。 窗明幾凈,客廳里掛著的液晶電視正在播放著早間新聞。 新聞報道,昨夜池袋的街道再次出現(xiàn)騎著黑色摩托的那位。 黑色摩托? 九月深秋忍不住扭頭去看隔壁渾身漆黑、戴著頭盔的……不知名女性。 她之前就是被這位神秘的女性給帶走的。 [抱歉抱歉,非常抱歉,在你還沒有清醒時就自作主張將你帶走。] 黑衣女人似乎無法說話,只能用手機打字交流。 九月深秋望著她的手機,一時之間沒有反應,乍一看倒像是被嚇到了。 塞爾提愈發(fā)的愧疚,打字的手速飛快,甚至用上了黑影。 [解釋起來需要很長的時間,我長話短說可以嗎?] 這句話可以看得懂,九月深秋懵懂地點點頭。 [是這樣的,我昨天接到一個委托,需要在深夜十二點之前將你帶離你的家,并且對方有給我發(fā)錄音證明這件事確實得到了你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