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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回風流雪(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

分卷閱讀8

    開了他的手:“你也不用為了一個名聲委屈自己到如此地步?!?/br>
“委屈?談不上?!饼R鴻羽哼了一聲轉過頭去:“大不了以后我們和離,誰也不欠誰,免得別人說我對你無情無義。”

他一句話堵得顏回風無言以對,只得徒勞地看著他,連聲嘆息,卻又身心俱疲,只能順從旁人的安排。

“事情就這么定了,回去我就備聘禮?!?/br>
——他定要辦一場盛大之極的喜事,到時長孫流雪自然會付出應有的代價。

齊鴻羽溫柔地撫摸著顏回風的脊背,替他攏了攏被褥:“你什么也不必想,睡罷?!?/br>
顏回風背對著他,控制不住地打了個寒噤。忽然之間,不止長孫流雪,連齊鴻羽也變得陌生得可怕。

TBC

作者有話說:

☆、三

10

齊鴻羽素來知道顏回風適合濃艷的紅,但卻不知有這么適合——

新裁的嫁衣裙擺迤邐,巧手繡滿了鸞鳳和鳴,頸前佩著長長的瓔珞圈,七寶光華難以直目,腰間亦垂著刻了仙人登樓的玉挑牌,背面鏨著名匠的刻印。而身陷這堆錦繡華珠中的顏回風,雖是赧然地低眉垂目,仍然灼灼似碧桃,開遍一樹金風玉露,不是凡花數。

齊鴻羽似笑非笑,顏回風聽出他嘆息中的贊嘆之意,更加局促不安,連連抬手去攏鬢發(fā)。今日只是第一次試衣,他只松松挽了個髻,用一枚碧璽共瑪瑙打磨成的鳳簪別在腦后,下挑簇簇青絲,分散在肩頭。

盡管嫁衣是按照他的身量裁剪的,但齊莊主定要他穿戴全套女子衣物,慣例不可改,尺寸便顯得有些局促。頸上沉重的瓔珞令他有些呼吸困難,細小的珠串更勾勒出脖頸弧度,肌膚如玉之余,甚至顯得有幾分楚楚動人。

腰間的玉牌也令他不敢輕舉妄動,生怕自己隨性慣了,抖得噼啪作響,犯了齊鴻羽要人拿來對他耳提面命的種種禁忌,也失了身為“齊夫人”的禮數。

說來奇怪,齊鴻羽雖是請人為他延醫(yī)問藥,通報顏父顏母定下婚約后更破天荒地提前拿出了白骨草為他緩解藥性,只待天長日久地服用便可清盡余毒,但這般體貼的舉動之外,行止卻十分怪異,總是板著一張臉做噓寒問暖的事,仿佛要刻意保持若即若離。

但兩人床笫間本就熟練過諸般密戲,此番重逢,盡管顏回風多有不愿,心態(tài)大不如前歡欣,齊鴻羽仍是一臉坦然地連番cao干著他,有理有據地道:“我們這里的醫(yī)生比不得你那位神醫(yī),不知道他在毒里下了什么陰毒玩意,要解毒少不了交合補氣……還是你寧愿毒發(fā)又痛又瘙癢難耐?”

說到最后,往往用力勒著他的腰,不知在生什么氣:“你也別對他心存什么幻想!現下能救你的只有我!”

如此日夜廝磨,齊鴻羽每日親自陪他研習齊家家規(guī),最愛借問診之名將人裸身抱在懷里,由里至外地褻玩,舔都怕舔化了似地日夜不離,情緒漸漸放松許多,同從前那最多只肯同他調情的冷淡形象有天差地別。

眼見齊鴻羽此刻正是心情大好,親自擎了紅燭,躬身替他穿繡鞋。顏回風不由一陣難堪,還有些往昔已矣的感傷。他如今是對情愛滅了心思了,也不是沒想過拼盡一切逃出去,死在隨便哪個逍遙自在的地方。但齊鴻羽莊中是只憑他一個人做主,顏家可還有二老在堂。

齊鴻羽早就向他明言過:“如今我為了救你而娶你為妻,江湖上并無人非議,知道你素來心愿的還要賀你一句。倒是顏家二老剛剛才接到我的提親,本就擔心你毒性難抑,現在又要眼見兒子嫁個男人,豈不擔心?”

“你放心,我會告訴他們這都是我自愿的。也請齊莊主不要再多透露,免得父母為我憂心?!?/br>
“如此甚好——”齊鴻羽頷首微笑:“丑話說在前,若你悔婚,江湖上失信的可不止是你歸鴻劍,更是顏家整個劍派。其他的,等泰山同岳母來到,我再陪你前去解釋不遲?!?/br>
顏回風一邊暗恨自己無用,一邊對他如此厚顏瞠目結舌。轉念又想了想,父母定然去問了流雪,也不知道他最近悄無聲息是在蟄伏什么,萬般擔憂之下,也只有暫且同齊鴻羽虛與委蛇了。

更何況,齊莊主除卻對他百般褻弄令人有些難耐,其余衣食起居無一不精心打點,更肯親自陪他重新拿起劍:“我可不像某些沒自信的童男子,非得廢了你一身功夫才敢把人留在身邊,哼!”

千頭萬緒一念間,顏回風微微搖頭,嘆息著任齊鴻羽捧著自己光裸的足,一寸寸穿上嵌著東珠的繡鞋。素來浪蕩似風的男人此刻肯為自己傾身,眼神還這樣專注,照理說他是該感動的,可嘴唇翕動,末了只有寂寥數言:“其實你又何必如此費心……”

“你喚我什么?”齊鴻羽含笑挑眉,扶著顏回風起身行動了幾步,一手挽著懷中人的發(fā)絲低嗅,一手摟著歸鴻劍柔韌曼妙的腰肢指點:“慢點,娘子你怎么說也是大家‘閨秀’,不可像從前著男裝一般恣意,裙擺要紋風不動……對,就這樣,還要再練練?!?/br>
顏回風被他親昵的稱呼搞得滿面通紅,這些日子日夜承歡,又無武藝傍身,身上更是受不住地軟了下去,氣喘吁吁地倒在了齊鴻羽懷里。對方以手指輕撫著他的臉頰,將他抱上了床:“這就受不了了?正日子可不能腿軟啊,來,為夫替你入環(huán)?!?/br>
說罷齊莊主便美滋滋地將人束在了床帳上,手腕虛虛吊起,雙足自腳尖起便被密密裹住,平舉著綁在描繪著鴛鴦戲水的漆金床柱上,頓時便令裙擺散開,露出一雙瑩白如玉的長腿來。

這種綁法雖不難耐,以歸鴻劍的能為縱是現在也能掙開,但顏回風無論如何抗拒不了對他好聲好色微笑著的齊鴻羽,大約去日留痕太深,對這兩個男人他永遠軟著心腸,也就無從抱怨旁人趁機將他甕入酒缸,夢死醉生。

這種綁法令柔軟緞面不停磨蹭著脆弱足心,不多時顏回風便“啊……啊……”地小聲張口呻吟了起來,眼神渙散地輕輕掙扎,鬢發(fā)更加散亂,襯著幾點汗珠黏在頰邊,當即便被他的官人捧著親了幾口。

按照齊鴻羽的要求,為了方便隨時上藥,堂皇嫁衣下顏回風竟是不知羞恥地未著片縷,柔嫩rouxue泛著漾漾桃紅,媚rou極渴地翕張著,誘人捧著紅燭更近點,好看清那銷魂的花心所在。

齊鴻羽溫聲安撫:“你雖是男子,可榮華莊傳了十六代,難免規(guī)矩大些。你既已非完璧,為夫只好給你些訓誡??吹竭@個小環(huán)了嗎?別在娘子鈴口上定然好看,此后你便帶著,沒有為夫允準不可泄身,再親密的摯友也不準讓人看到此處?!?/br>
越說到最后,越帶了挾私報復的怨氣,顏回風不禁惱了:“第一次我還不是被你——啊!”

“你、叫、我、什、么?”齊鴻羽微微一傾手腕,便是數滴燭蠟落在了那顫抖的大腿上,瀝瀝紅泥燙得肌膚更薄,晶瑩得像要被燒穿了,冶艷得幾近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