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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糾結(jié)著:“是我冒昧逾矩了……”齊鴻羽滿意地點了點頭,顏回風當然無話可反駁,畢竟他的確有前科。——他們第一次裸呈相見,便是因顏回風謊稱自己中了情毒,極盡放浪之能事地引誘了齊莊主。01數(shù)年前的七夕,顏回風想盡了借口擠走想陪伴齊鴻羽的鶯鶯燕燕。雖然留流雪一個人寂寞地過節(jié)總覺得于心不安,畢竟自出生以來他們幾乎做什么事都在一起,但顏回風還是下定了決心,喂了自己一整瓶春方,直灌得自己眉餳眼澀,手足癱軟,整個人都要半傻了,才敢鼓起勇氣把嘴唇蹭到齊鴻羽臉頰上。如果齊鴻羽厭惡,他寧可毒發(fā)吐血,也會立刻離去。事后顏回風恥于表白自己的“決心”,只說中了情毒是騙他的,齊鴻羽深以為然道:“我一早也看出來了,你只要靠近我身邊便情難自已,又何須什么情毒?”“你若靠情毒才能對我動情,倒還算你有幾分出息?!?/br>擁著同一床錦被如此調(diào)侃,簡直讓人分不清是調(diào)情還是嘲諷。其實顏回風因為沒有經(jīng)驗,對當時的事只有個朦朧的念頭,還加上了許多美化。齊鴻羽卻清晰記得那截如脆嫩柳芽般的腰肢是怎么軟在自己手里的,那身紅衣被褪下時柔順如細雨流淌,露出大片晶瑩肌膚——齊莊主很會欣賞人的優(yōu)點,尤其是這樣一位美人。就算美人死纏爛打,也不妨礙他趁勢享受一番。事情順理成章地發(fā)生了,次日顏回風睜眼時卻緊張到拽著被子就想逃,硬是把齊莊主從溫柔鄉(xiāng)里生生凍醒,一臉戾氣地盯著他。顏回風立刻一動也不敢動,被子徒勞地裹住了挺翹的雙臀,雙腿和胸膛卻仍然赤裸在外,更別提他只要稍稍一動,昨日齊鴻羽盡數(shù)灌進他體內(nèi)的濁液便會黏答答地流下來,他簡直想自盡以謝罪。齊鴻羽還從來沒有見過引誘過自己之后這么窘迫的人,單手倚著頭看他,大刺刺地袒露著自己的下體,不懷好意地笑而不語。顏回風立刻并攏雙膝,拜倒在他面前:“昨天是我錯了,你大人有大量都忘掉吧——”“我若忘了,你當真歡喜?”齊鴻羽手指輕點上他胸膛,捻住一點嫩紅懲戒性地揪了一下,順勢便把不斷打著哆嗦的人重新壓回身下,手指一氣呵成地從臉摸到到軟乎乎的屁股,因手感甚好,便恩賜了顏回風一個頗為溫柔的吻。這短短一剎的唇齒相觸讓顏回風淪陷至萬劫不復(fù),從前他還只是厚顏無恥地追著齊鴻羽討好,從那之后他就成了等待齊莊主臨幸的情人之一,還往往是自己相思成疾到主動送上床。若不是齊鴻羽的吻太惑人,就是那瓶藥把他喝傻了。02“唉——”顏回風仰頭又飲盡了一大碗烈酒,喝得衣襟不整,領(lǐng)扣顛倒,白生生的脖頸泛著桃紅:“流雪你為什么慫恿我去問他?我早……嗝兒!我早就知道會這樣!”他語帶哭腔地擲了酒碗:“我看都不敢看他就逃回來了……這下怎么辦……難道我真要答應(yīng)信上的條件嫁、嫁給一個給我下毒的人!”他邊說邊掉眼淚,苦惱之余不自覺地黏著竹馬摯友癡纏,長孫流雪生得面如冠玉,輕袍緩帶上繡著銀絲挑出的流云,行止間溫柔得能把人融化,此時也依然好脾氣地半抱著一頭撞進自己懷里的醉漢:“不讓你去問你又不甘心,總要有個了斷。這下你該明白了,不要再去求齊莊主任何事,嗯?”他們身在雪廬之內(nèi),這是長孫流雪煉藥時閉關(guān)的清靜所在,只有顏回風一人獲準來去自如。故此歸鴻劍也早把這里當?shù)诙€家,喝得燥熱不已時便索性扯散了衣帶,敞著懷貼著摯友,要人摟他抱他。他不斷呻吟著“好舒服”之類引人疑竇的話語,其實只是貪圖流雪身上那清涼而好聞的藥氣:“嗯……我知道了……還是流雪最好……”長孫流雪低笑一聲,慣于擺弄藥材的靈巧手指拂過顏回風發(fā)間,輕巧地挑開發(fā)髻,五指深深插入那流云似的黑發(fā)里,深深喟嘆了一聲:“你這次必須當真聽進去,我可不是在和你講醉話。”他溫和而細致地梳攏著顏回風的長發(fā),早就醉得不省人事的人被按摩得十分愜意,連身上莫名的燥熱也顧不得了,一徑自鼻腔內(nèi)發(fā)出甜膩的回應(yīng),催促摟著自己的人動得再勤些。長孫流雪見身上趴著的人顯然是沒有聽進去,不由眸光一凜。看來逼命的奇毒也嚇不倒他,他反而比較害怕下毒的人提出的條件——下毒的人要求歸鴻劍以一生為誓約嫁給自己,成親便給他解藥,并留了一只聰慧的信鴿給他,讓他隨時可以回信。然而照現(xiàn)在的情形看來,只怕顏回風寧可死,也不想和齊鴻羽以外的人締結(jié)什么婚約。夜?jié)u深了,顏回風也停止了啜泣,整個人親昵趴在長孫流雪肩頭,被抱到床上褪下寢衣時也沒有絲毫反抗——這原是流雪經(jīng)常做的事。雪廬一如既往無人敢擅闖,長孫流雪收起了早已加過化功散的酒,合攏了所有門窗,又從顏回風懷里取出托他找的最后一種藥草,珍而重之地收好,接著便坐到了床邊。他冷靜地取出數(shù)段刀割不破的紅綢,溫柔而疼惜地哄著顏回風起身,對方雖然喝了化功散正在不適,但自己渾然不知,只燒紅了一張巴掌大的臉,緊皺著眉頭乖乖地順著他的動作靠進了長孫流雪懷里,口中還喃喃乞求道:“流雪、流雪……我好熱……”“怕你喝不下,我添了點蠻花花蜜,難免有些催情作用?!遍L孫流雪一本正經(jīng)地和滿臉癡態(tài)的醉鬼解釋著,還俯身舔了舔那紅潤的雙唇,口感像糯米酒釀:“嗯,果然好甜?!?/br>長孫流雪的語氣是愉快的,動作亦然。他抱著毫無反抗意識的顏回風,用籌謀了數(shù)年的紅綢細心把人捆綁了起來,雙手雙足微微吊起,最后按動床頭的機關(guān),繩結(jié)便落在了暗處的死扣上。顏回風大約再也想不到,自己自小睡到大的床帳竟有如此險惡之處,正如他也想不到分享了二十余年寢枕的人,也不只是想分享他的寢枕而已。長孫流雪本不想傷他,又念及他被喂了化功散,接下來功力盡廢,定要鬧一鬧脾氣,故此一開始只捆了一層綢。但不知為何,看著那溫柔而決絕的紅燒上白玉似的手腕,他便不自覺地疊了一段又一段,捆得越來越緊,簡直像織網(wǎng)的蜘蛛,誓要將獵物勒死在懷抱里。顏回風被剝得干干凈凈,雙手雙足被縛得動彈不得,能容納他們兩人的大床自然也能容得下長孫流雪把他擺成雙腿打開,屈張在身側(cè)的姿勢,更能容得下長孫流雪慢條斯理地坐在他身邊,溫文地把他的下體也用浸透了藥汁的紅綢裹起,永遠地束縛在自己的床上。顏回風神思朦朧,只知在流雪身邊便絕對安全,故此連被綁成扭曲姿勢也乖巧地任人擺布。但下身漸漸傳來陣陣火燒刺痛的感覺,他想尖叫,嗓子卻干渴得發(fā)不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