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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旁邊的人談人生。“和我哥不太一樣,我的理想,是讓帝國人民過的更好……我不喜歡打仗?!壁w容華有些口齒不清,“我在家行三,最小,又受寵。小時候我不聽話,被我爸丟去鄉(xiāng)下勞動改造,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帝國底層的人。一直都在說帝國如何如何好,我以前也是信的。但是后來我就不信了……所以我對那些平民出身,卻能出現(xiàn)在我周圍的人都很敬佩。我出身好,所以坐享其成,他們的任何一點成就,都是拿命換的。天賦,天賦是什么……天賦就是,很多平民小孩,明明可以修煉,但是連最低級的能源石都買不起。投好胎也是天賦,別人羨慕不來??墒俏蚁M?,以后大家都不用投胎……”“帝國門閥也是,只知有家,不知有國。國無銳氣,這些年,被打的,丟盔棄甲。丟人,世家門閥養(yǎng)出來的東西,就是這么一群東西……”“我到了綠洲,發(fā)現(xiàn)我曾經(jīng)做不到的事情,現(xiàn)在可以做到了。挺好。只是我齊國公府,一千多年的榮譽,在我手上毀了。我……”趙容華說到這里的時候,語氣突然有些哽咽。一只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制止了他找酒瓶子的動作。“趙容華?!奔游牡穆曇魝鱽恚D了頓,道,“別喝了?!?/br>趙容華想抬起頭,莫名覺得脖子有些重,于是他干脆趴在了桌子上,斜斜的看著來人。他有些疑惑,不是很懂為什么加文會出現(xiàn)在這。然而趴著的時候讓他很想哭。其實加文也只是開完了會,順路過來瞧瞧。最遲明天,蟲族的軍隊就要開始向外擴張了。也許這是他最近幾個月最后一次過來。既然樂清輝已經(jīng)回來,那肯定要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多拿下幾個據(jù)點。這次,他盯上的是曾經(jīng)的母星,來自十七星系的羅勒星。如今這個據(jù)點由周閥的人看守。他覺得趙容華不該是這樣,最起碼得像初見的時候鮮衣怒馬,然而事實卻已經(jīng)變成了這樣。加文看向了他醉意朦朧的眼:“孤答應你,齊國公府斷然不會在史書上留下污名。而你的理想,以后都能達成?!?/br>于是趙容華笑了笑,舉起了手里空了一半的酒杯,他的心態(tài)已經(jīng)和庸俗的大人沒什么兩樣,然而神情卻帶上了些少年人的意氣,“好啊,好?!?/br>三生有幸,當浮一大白。**羅勒星上的指揮部,氣氛顯得尤其緊張。坐在最上方的周子寧神情沉重:“十八星系已經(jīng)全面淪陷,我們和十八星系太近,也許馬上就輪到這里了?!?/br>卿儀坐在他的左手邊,帶著手套,怕見光似的,軍帽壓的很低,神情冷漠,看上去就像是在神游天外。周子寧不由得微微嘆息。卿家在數(shù)十年前也是帝國上品世家,卿儀的父親本來都快位列公卿,結果想不開,非得和教皇姚重華對上。姚重華那時候的背景是誰,是李錚。是皇帝陛下。李錚十來歲登基,在位一百多年,比如今的皇帝強勢許多。于是,卿平正自然輸?shù)囊凰?,自此后,卿家落敗,上次世族譜更新,已經(jīng)從上品世家的行列中掉了出去。目前,卿儀竟然已經(jīng)是卿家發(fā)展最好的一個了……只是聽說他和如今的陛下當年在深藍軍校多有摩擦,前途頓時十分有限。而且,這名中校,性格未免過于陰沉古怪。“卿儀中校?!敝茏訉幙人粤艘宦暎耙惶柗绤^(qū)就拜托你了?!?/br>卿儀點了點頭,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一號防區(qū)是最危險也最重要的區(qū)域,周子寧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竟然只有卿儀是最佳人選。周子寧其實是老將了,在別枝在世的時候,和蟲族你來我往打過許多次。勝負各半,然而此時卻依舊心懷惴惴。他打了這么多次仗,這是他最忐忑的一次。原因無他,之前大部分兵力都前往十八星系平叛,結果被一鍋端了,現(xiàn)在援兵還在路上沒到,十七星系的守備有些薄弱過頭。最重要的是,直到馬上開戰(zhàn)的時候,周子寧調查能源石儲備,才發(fā)現(xiàn)十七星系的倉庫竟然大部分都是空的!上一任屯守在此處的長官貪污的太厲害。竟然連十七星系的軍備都在十年時間內吞拿了個干凈。這讓周子寧如何不怒。偏偏他還沒辦法質問什么——上一任長官,是他同族的堂兄。他已經(jīng)寫信給周閥,讓家族拿出點儲備來支援,得到的回復卻是“到了家族內的東西怎么能再拿出去?”,讓他問帝國要去,并且十分真摯的認為,此時正是向帝國中央大舉要錢的好時機。皇帝陛下削弱世家,早就引起了眾門閥的不滿。大有“你不仁我不義”的心態(tài)。周子寧已經(jīng)修飾了一下事實,委婉地向中央要了點能源儲備,帝國那邊大概還不知道情況緊急,以為周子寧背后的周閥又想要錢,回了一句運輸船正在路上。周子寧只能祈禱,在援軍到來前,不要遇上蟲族發(fā)兵了……很可惜,他的愿望落空了。第三天的凌晨,整個指揮塔響起了警報。敵軍來了。**蟲族帶兵的人是見青山。其實真要算的話,這其實是見青山第一次帶兵打仗。不過他在王道碑里,倒是帶兵征戰(zhàn)了許多年,最后還戰(zhàn)死在沙場。除了最開始的生疏,見青山這一仗打的很熟練。或者說,帝國竟然比他想象中孱弱。他這一路,甚至沒遇到什么像樣的阻礙。蟲族這邊四千人,帝國足足四萬軍隊。兩相碰撞,卻宛如入無人之境。在戰(zhàn)爭開始的第三天,后方指揮塔來了一位帝國使臣。來的人,加文竟然還認識,是深藍軍校的舊人,叫周儀修,周子寧,是他的父親。周儀修臉上的表情很難看,他并沒有敘舊的意思,畢竟當年他和加文鬧的不算愉快,只是轉達了周子寧的求和信——說是求和信,其實是賣國也差不多。周子寧思忖,羅勒星被圍困,逃不出去,自然是要想辦法活下去。于是,他在求和信里說,羅勒星能源儲備充足,不懼一戰(zhàn),至少能再守一個月!等到帝國救援,蟲族必輸無疑。但他哀民生之多艱,不愿死戰(zhàn),只要加文給他提供政.治庇護,讓他在十七星系割據(jù),愿帶領整個羅勒星投降,恭迎蟲族大軍。這自然只是權宜之計。等到帝國救援一來,再把鍋甩回給蟲族,周子寧又是清清白白一將軍,說不定周閥運作一下,還能獲得帝國的獎勵……加文一目十行的看完信,面色含笑:“人類不是和蟲族有血海深仇嗎?你父親年輕時在戰(zhàn)場也沒少殺我族將領,多次放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