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屆伏月宴的勝利者,如今成了這一屆的擂主。別枝的眼微微瞇起,想起了自己當年也是在這校場正中,意氣風發(fā),不可一世。“神官,現(xiàn)在,伏月宴才算正式開始?!?/br>第169章校場最中央站著的人是上一屆的優(yōu)勝者,姓林名聞,身姿很是颯爽。聽這個姓氏,加文就覺得這人和那個螳螂家族肯定密不可分。來蟲族這么多天,他也補全了一些基本常識。譬如蟲族每一個種族都隸屬一個大家族,無一例外。只是基因太差或者過于咸魚的族人會被驅逐出去,不配冠姓,后代照例進行基因檢測……譬如當年的喬,出生于尼古拉斯家族,因為基因不好,于是被家族放棄,沒有資源供給,也沒有姓氏。按照血緣關系,如果有姓氏,他的全名應該是嵐喬。優(yōu)勝劣汰,慕強,這兩個觀念幾乎是融入整個蟲族的基因里。……不可否認,加文本身也受這樣的天性影響。道林家族大部分人姓林。蟲族境內,遇到有人姓林,還很強,那肯定來自道林無誤。因為當初在十七星系上的經歷,加文對這個家族的感官一直不好。“因為年齡限制,這是林聞最后一次當擂主。”別枝自動充當起了解說,“上一次選帝侯令出現(xiàn)是在五十年前,是和大帝的墓一起現(xiàn)世的。為了爭奪帝令和帝葬,我們折損了很多頂尖戰(zhàn)力,尤其是中堅一代……導致有一年伏月宴都無人可上。好在經過半個世紀休養(yǎng)生息,現(xiàn)在已經補充好了新鮮血液?!?/br>新的一代很強。無論是四百年前拖到如今才孵化出的帝子,還是哈薩辛成年以來無一失手的刺客,或者是敢持長弓射日的王侄……放在任何時代都是能撥頭籌的佼佼者。甚至,也許還包括自己身邊坐著的,這位一團和氣的神官。這位神官目前宗師境一重天,離開圣山后只出手過一次。戰(zhàn)績是兩位宗師境三重天,外加四名十二階哈薩辛刺客的聯(lián)手。“不過我本來以為這一次能看到嵐初歲出手……畢竟是嵐封的直系血脈,上次去前線卻被人俘獲。因此有人稱他是同代人第一,卻一直不是很讓人服氣。結果嵐初歲卻去爭奪那枚選帝侯令,缺席了伏月宴?!?/br>思及此處,別枝未免覺得有些可惜。……臺下很快有了第一位挑戰(zhàn)者。校場之上,一時之間刀光劍影充斥其間,鏗鏘之聲不絕于耳。不知道臺上的人怎么想。反正加文在觀眾席上,感覺入目全是破綻。于是他收回視線,低著頭撥弄了一下除夕的下巴,除夕被玩弄的很不開心,用小尖牙咬住了他的指尖。一滴血珠子從他的指尖冒了出來。以加文現(xiàn)在的身體強度,除夕這一口下去,和生吞鋼鐵沒什么兩樣了。“尖牙利嘴的小東西?!奔游男χ鴱椓藦椝哪X門,然后一只手把除夕摁在了腿上,一會兒把他的小臉揪長,一會兒又把整個人揉成球。這種狀態(tài)下的康斯坦丁可不多見。玩一次夠本,玩兩次血賺。康斯坦丁嘗試掙脫桎梏,意外發(fā)現(xiàn)加文的手勁竟然格外的大,除非他現(xiàn)在切換成其他狀態(tài),要不然還真沒辦法直接飛走。于是除夕看上去更憤怒了,嘴里發(fā)出了幾聲“吱吱”聲,背后的翅膀撲棱了起來,像是一只被人抓住的小山雞。加文背著別枝玩的正高興,身上的繩子勒的他驟然一疼。康斯坦丁生氣了。加文頓住了手。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笑了起來,低下頭,跟著吸貓似的吸一口巴掌大的小人。“好嘛,對不起。papa只是沒忍住,誰讓你竟然咬我的……”他的聲音很是委屈。“吱吱!”明明是你先撓我的。除夕背對著他,氣鼓鼓的開始啄自己被揉的亂糟糟的羽毛。康斯坦丁并沒有多生氣,只是覺得自己被冒犯了。他還覺得這個狀態(tài)的加文很奇怪,讓他略微有些如鯁在喉。要不是確定自己留下的封印還好好的,康斯坦丁還真的懷疑起這個人已經想起了什么。但是哪怕是想起來了,也無所謂。他自認為,無須對加文解釋任何事情。他不是除夕,除夕只是他漫長生命里微不足道的一段歲月而已。康斯坦丁也一直用這種說辭,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悸動。事到如今,他承認自己挺喜歡這個凡人的。但那是除夕的感情,不是他的。*臺下的挑戰(zhàn)者前仆后繼。林聞卻一直穩(wěn)穩(wěn)的立于臺上。車輪戰(zhàn)未免有些不公平,但是賽制一向如此,也沒什么好談公不公平的。總會有人最強,立于不敗之地。林聞的疲態(tài)出現(xiàn)在第二天,在相繼解決了十多名挑戰(zhàn)者后,他頭一次拿出了能源石,在休息的時候補充起了體力。哪怕只是片刻,能成為守擂人的誘惑力卻無與倫比,在林聞顯示出了明顯的疲態(tài)后,后續(xù)挑戰(zhàn)者備受鼓舞,沖的也越發(fā)得勁。“這些都是大家族的種子選手,”別枝隨口介紹著,“不過比起最頂尖的那一批,還是有些差距。不過此時林聞苦戰(zhàn)久矣,倒也不是全無希望?!?/br>懂,同樣是985211,top2和其他學校還是有壁的。因為比賽的時長過于冗長,除夕已經在他的膝蓋上睡著了。加文從懷里掏出了一張小毯子,輕輕地給他蓋上。加文對除夕的親昵讓別枝頻頻側目。別枝沒忍住多說了一句,“你和這只寵物感情倒是深厚。跟養(yǎng)孩子似的?!?/br>加文對除夕的狀態(tài),和臺下那些帶著兒子來參加伏月宴的父親沒什么不同。隨秋冬帶來的那只小崽子也困了。不過隨秋冬顯然比加文有經驗,直接帶了一張嬰兒床,蜜糖躺在里面都能打幾個滾。嗐。若非確信除夕不是蟲族幼崽,別枝都懷疑這是加文的親兒子了。“唔……畢竟養(yǎng)了這么久?!?/br>加文的眼睛微微瞇起,顯然是想起了什么。他的臉上有了點微不可見的笑意。臺下突然躁動了起來。原來是林聞終于撐不住,輸了。登場的人是別經年。幾乎是沒費什么力氣,林聞就被他打了下去。別枝指向了臺上的人,不動聲色地介紹道:“這人是我侄子,論歲數(shù),大概比神官小上六歲……你們年輕人也許有更多共同話題,以后如果有事,你可以直接找他。”別經年不愧是別枝的侄子,聽別枝說,他最擅長的武器是弓,如今用寬刀卻照樣打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