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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但是雄獅號的艦長看上去卻意有所指。嵐初歲是第一艦列隊的艦長。很顯然,在帝國軍隊撤離后,格勒星就成了一塊肥rou,還沒有風險,誰先下嘴,誰就能輕而易舉的吃到滿嘴流油。“太遠了?!睕]有等林振回復,嵐初歲就直接開口道,他的表情看上去像是沒睡醒,殊色艷麗的眉宇間滿是疲憊,“我懶得去。而且我傷沒好?!?/br>上次在那顆小行星上,他被人類派來的支援部隊擊傷了,最近狀態(tài)一直都不太好。尼古拉斯家族歷史悠久,家族史上出過幾位王蟲,最近一位就叫嵐封。嵐初歲是他血統(tǒng)純正的直系后代,甚至出現了返祖現象,因此在家族內部地位極高。眾所周知,尼古拉斯家族是蝶族,因為大多性格溫順,又被戲稱為“和平鴿”,和道林一脈向來政見不和。不過,林振沒有訓斥嵐初歲以下犯上的行徑,反而對著雄獅號的艦長沉下了臉:“管好你自己?!?/br>艦長一愣,然后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樣,臉色一白。他低下頭,輕聲回答道:“是。”蟲族尊敬強者。只要你夠強,那就沒人敢管你。林振的態(tài)度無意義宣告了一件事——他認為嵐初歲比他更強。在認識到這件事后,會議室里一時鴉雀無聲。林振收回了視線,“散會?!?/br>說這句話后,他率先站了起來,離開了會議室。……格勒星第一區(qū)寂靜無聲。加文已經收到了馮成的消息,說第一區(qū)附近幾個區(qū)的居民已經疏散完畢,躲進了防空洞里。各艦隊的長官準備就緒,發(fā)送了確認信息。信號塔內,游子吟和十幾個通訊員躲在這里,緊張的帶著耳麥調試著機器。格勒星上空已經悄悄架起了信號攔截器,以防來這里的蟲族艦隊朝大部隊發(fā)出消息。但是這也導致人類帝國同樣喪失了陸地通訊能力。需要回歸原始的人工調試。而他們就負責在把接收到的指令往正確的方向傳輸出去。萬事俱備,現在只等蟲族的艦隊到來。“我們這里離主戰(zhàn)場好像還挺近的,會不會被波及到……”通訊兵們大多修煉水平一般,實戰(zhàn)技巧幾乎沒有,戰(zhàn)斗力遠低于帝國幾個軍團士兵武力的平均值。這里只安排了兩名陸戰(zhàn)軍保護他們,通訊員難免有些膽戰(zhàn)心驚。“再危險,能有直接潛伏在作戰(zhàn)區(qū)域的帝國戰(zhàn)士們危險嗎?”游子吟忍不住暫時關掉了接通電流,出聲反駁道,“更何況,‘為了全人類的未來戰(zhàn)死,是我等無上之榮光?!?/br>這句話,是趙明月曾經說過的話,后來被編入了帝國軍令總綱,成了里面的結束語。每個入伍的新兵都曾牢牢背過。通訊塔內的抱怨聲頓時消弭無蹤,更有人為自己對蟲族的恐懼羞愧地低下了腦袋。半夜。遲遲一片空白的屏幕上,突然出現了數個紅點。剛打完軍用亢奮劑的游子吟頓時神情一震。他看著面前屏幕上投射出的影像,聲音微顫,低聲對著耳麥道:“他們來了。第一波一共六艘軍艦,其中三艘巡邏艦,兩艘戰(zhàn)列艦,一艘后勤補給艦。預測第一步是初步探查格勒星剩余兵力?!?/br>游子吟的耳麥直接對接的加文。“收到?!?/br>他的耳邊傳來了青年冷靜無比的聲音。沒有人不怕死,游子吟也怕。但是這里不能亂,所以他說的那么義正辭嚴。但是莫名的,在聽到加文聲音的瞬間,游子吟突然就安心了起來。“祝您好運,中尉?!彼f。……天亮時分。這六艘軍艦,只有兩艘在第一區(qū)停下了。想必剩下四艘去了格勒星上其他地方。目前隱匿在山間的帝國軍艦,因為源紋陣的存在,還沒被發(fā)現。不過這些用于隱匿的源紋陣也不能堅持太久,畢竟能源石內的源氣并非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中午的時候,第二波蟲族軍艦也降落了下來。從中午開始,加文的耳麥里陸陸續(xù)續(xù)傳來了游子吟的聲音。“271號艦長請求進攻?!?/br>“——駁回。”“蟲族正在轟炸地面,164號艦長請求進攻?!?/br>“——駁回?!?/br>“第七區(qū)2-31防空洞被蟲族士兵發(fā)現,”游子吟撥線的手微微顫抖了起來,“314號艦長請求進攻……加文,你看傳回來的圖像,死了好多人?!?/br>說是血流成河也毫不為過,整條街的街道都被鮮血染成了刺目的紅色。圖像沒有聲音,然而卻似乎有驚惶無措的哭聲透過了監(jiān)控傳來的影像,在每一個看到這一幕的人的耳邊響起。加文沉默了片刻,“我看得見。駁回。”……云中狠狠地砸向了合金做成的墻壁,雙目通紅,幾欲滴血。“加文那個龜孫子到底還在等什么!”這句話,云中幾乎是咆哮著吼出來的,“他要我們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人去死嗎?!”他的話也是現在很多人的心聲。陳言川抱著他的寬刀,微微皺起了眉。但是最終,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蟲族的艦隊編的是列隊。他應該是在等主艦隊?!?/br>“那要是沒有主艦隊呢?!”云中轉過了頭,目眥欲裂,“我又不是第一天上戰(zhàn)場的人了!我會不知道蟲族的艦隊是戰(zhàn)列隊?問題是又不是每一次都會有主艦隊在。”陳言川看了眼信息塔反饋回來的數據,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如果沒有,那就是他判斷失誤。你可以向軍部參他一本,說他恪守己見,固執(zhí)無能。很顯然,加文認為,為了等待主艦到來,這些都犧牲在接受范圍內。……再說了,你又能違抗軍令不成?”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第二十四個小時。帝國的士兵顯然忍耐到了極點,焦躁不已。于是,加文對游子吟說,如果是請求進攻的指令,就不用轉交給他了。“順便,把我的命令傳下去。各艦隊靜待軍令,擅自行動者一律按照叛國罪處置。”他對游子吟說。游子吟有些艱澀的開口道:“是?!?/br>話音落下后,他就關掉了通話。圍在他身邊的通訊員表情躁動不已:“為什么還不能進攻?你剛才不是都同意說服他了嗎?為什么什么都不說就掛了!”游子吟的腦子里空白一片,唇動了動,很久,才回了一句:“……現在,他才是指揮官。通訊員的作用只是傳遞?!?/br>他在深藍軍校就讀的是軍事情報系。這是他開學學的第一課,和畢業(yè)前夕,最后一課的唯一內容。……一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