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階呢。左胳膊壞死,差點要截肢安機械臂,修復手術(shù)請的老教授從帝都過來在我們醫(yī)院做的,也要觀察一周才能出院呢?!?/br>猝不及防聽見了林嘉遠的名字,加文臉上的笑容不變,道:“謝謝您的關(guān)心。不過您放心,我沒事的?!?/br>于是,護士長不再多言,她放下了消炎藥,又嘮嗑了幾句,依依不舍的走了。這一次,她沒忘記上面吩咐的事情。她偷偷的,趁著加文不注意,在整理病床的時候,拿了一根他的頭發(fā)。……加文把書放到了一邊,拿過了一邊的消炎藥,把藥片在勺子里碾成了粉末,然后加了點熱水。他身上,除夕正穿著小病號服,掛在他的胸口。小臉上寫滿了不開心。加文掐著除夕的翅膀根,把人捉了起來。一根小勺子遞到了除夕的嘴邊。除夕一臉哀怨的看著加文,嘴翹得老高。加文和他對視了兩秒,主動放柔了聲音,“除夕乖,吃藥了,好不好?”從表情上看,除夕大概是覺得不好的。…………除夕受的傷比他更重。從天坑里出來的,整個人都是昏迷狀態(tài),還發(fā)起了高燒。他身上的燒傷觸目驚心,從兜里掏出來的時候全是血,加文手指顫抖著探了探呼吸。人活著。加文在那瞬間淚如雨下。好在最終也沒出什么大事。除夕的恢復能力比他還要強,加文還在床上躺著不怎么能動彈的時候,除夕已經(jīng)揮著小翅膀到處飛了。并且迅速俘獲了護士jiejie的們的心。嗯……對于這個突然出現(xiàn)在兜里的小寵物,加文只能腆著臉承認自己違規(guī)把寵物帶去軍訓了。這事可大可小,宋謙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讓他過去了。他從ICU里出來的第一天,當初一個小隊的人就來了。三人的表情都十分哀戚,尤其是游子吟。“楚西上了死亡名單。”游子吟說著說著,淚就下來了。卿儀轉(zhuǎn)過了頭,捂住了嘴,在此時沉默了起來。就連謝饒,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表情也沉重了起來。生老病死,對于這群平均年齡還不到二十的少年來說,實在是過于沉痛了。“……”躺在一邊的除夕把自己往被子里躲了躲,有點不敢出去見人。[救人是我自愿的。]除夕小聲對加文說。于是,加文看著面前的人,重復了一次除夕的話:“救人是他自愿的?!?/br>[papa,替我謝謝他給的抹茶蛋糕。很好吃。]加文頓了頓。“之前我重傷昏迷,夢見了楚西跟我告別?!?/br>他看向了游子吟,神情溫和:“他說,讓我替他謝謝你。你給的抹茶蛋糕,很好吃?!?/br>游子吟的表情一愣。臉上的表情又哭又笑,最終變成了嚎啕大哭,那架勢讓加文都想替他摁一下急救鈴。活下去的人,再怎么悲痛,總歸是要砥礪前行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學了,深藍軍校有月假,全年無休,他們?nèi)浅弥缧葸^來的。呆了一段時間后,游子吟和謝饒都先一步離開了。于是室內(nèi)只剩下了加文和卿儀。嗯,還有個藏在被子里的除夕。加文把匕首還給了卿儀。卿儀似乎還沒從傷痛中緩過來,他接過了這炳名為“炎陽”的祖?zhèn)髟戳ξ淦?,突然問了一句:“為什么你看起來一點也不難過呢?”加文在三秒內(nèi)進入了影帝狀態(tài)。他沉默了起來,苦笑著反問了一句:“你為什么會覺得我不難過?”睜開眼的時候,眼底卻已經(jīng)有了水光。“只要我一直記得他,他就一直還在。只是換了個不同的方式陪著我?!?/br>卿儀的臉上出現(xiàn)了恍然地神色:“你說的對……”他思考兩秒,眼神逐漸堅毅。“我要跟我爸說!我要娶楚西!”加文被這個峰回路轉(zhuǎn)的cao作震驚了。卿儀上前兩步,拍了拍加文的肩膀:“好兄弟,以后你還是我大舅子!”加文:???你們世家子的腦回路都是這么與眾不同嗎?這句話說完,卿儀仿佛放下了什么心事一樣,轉(zhuǎn)身大步離去。“……”靠。不會吧,希望卿儀只是腦子暫時不清醒……算了,除夕本來也是黑戶。他爹不會讓卿儀這么胡來的。加文在內(nèi)心安慰好了自己。除夕身上新長出來的rou芽還粉粉的……看樣子也不會留疤。當然,藥還是要吃的。[……好苦啊,papa。]被握在手里的除夕,兩條小腿在空中晃了晃,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加文的意志力十分堅強,他并沒有在除夕的撒嬌下敗北,態(tài)度十分堅決的喂完了藥。氣的除夕半天不想理他,一個人和那顆裂了一條縫的蛋蛋玩。這個蛋蛋因為通體金棕色,湊近了聞還有蜂蜜味,看上去十分好吃,被除夕咽著口水取了個名字,叫蜜糖。蜜糖自從裂了一條縫后,就再也沒辦法放進空間紐了。這里是人類的帝國。這顆蛋,毫無疑問的,是蟲族的卵。而且,還是預備役王蟲的孩子。加文從重癥監(jiān)護室出來的第一天,就在網(wǎng)上搜索了“東臨”這個名字。同名同姓的人很多,但是最著名的,是九百年前和趙明月一戰(zhàn)的東臨。時間久遠,網(wǎng)上并沒有東臨的影像。只能依稀找到一些傳聞。譬如如果不出意外,他本來該是蟲族最年輕的王;再譬如他和其他幾個咳咳……的風花雪月愛情故事。除此外,還有小道消息稱,東臨還是他們那個種族前后九百年難得一見的美人。加文回憶了一下曾經(jīng)見過的人,覺得冠絕一千八百年有點夸張,不過冠絕前后兩百年,應該沒什么問題。說白了,臉再怎么變化,都是一雙耳朵兩只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主要還是看氣質(zhì)。如果是全盛時期的東臨,大概會更加奪目。加文在蛋殼表面涂了一層膠,黏上了絨毛,偽裝成了除夕的毛絨玩具。在醫(yī)院里放了幾天,也無人發(fā)現(xiàn)。他對這個蛋感情十分復雜。一方面孵出來絕對是個麻煩,另一方面要出來也沒辦法塞回去……他還得靠把蛋送回去解毒。一位王蟲說給他下了毒,加文不會盡信,也不敢不信。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這顆蛋是他最后的退路。下午的時候,加文辦了出院手續(xù),順便帶上了兒童用的消炎藥,止痛藥。一直照顧他的護士長十分不舍,囑咐他“有空常來”。剛從醫(yī)院出來的加文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