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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世界能承受的最高力量有限,在蒼鱗的實力超過這個限度之后,就算他不自己并不愿意離開,也會被這個世界所排斥,強行讓他“離開”。傅郁川怕的就是這個。一旦蒼鱗被迫離開這個世界,誰也不知道他會前往哪個高級世界。傅郁川如果無法和他一起離開,很可能……這以后就再也找不到他。若按蒼鱗達到寂滅期來算,他距離“飛升”階段,只差大乘、渡劫兩個階段。而傅郁川才勉強到出竅中期,上面還有寂滅、大乘、渡劫……這還是保守來算,因為他并不確定蒼鱗的實力是不是相當(dāng)于寂滅期。又處在寂滅期初、中、后的哪個小階段。傅郁川這邊很有壓力,蒼鱗卻又開始作起來。這次他倒不是纏著傅郁川鬧,而是開始像到了叛逆期一樣,三天兩頭跑到外邊去浪,一浪就是好幾天不見人影。一開始傅郁川還覺得這樣正好,蒼鱗自己出去玩,他也能更專心的修煉,可是時間一長……傅郁川就覺得有點不是滋味了。尤其是,蒼鱗還總是對自己去向遮遮掩掩,不肯直說。傅郁川見他不想說,也不想強行通過兩人之間的心神聯(lián)系去感應(yīng),只能把疑惑憋在心里。就在蒼鱗連續(xù)七天都沒有回到樹靈域以后,傅郁川覺得必須和蒼鱗好好談?wù)勅松?/br>“我不是想限制你外出的自由,也不是想打探你的行蹤,只是作為你的伴侶,你一連這么多天不回來,我也會擔(dān)心,這跟你的實力強弱沒有關(guān)系?!?/br>“如果你實在有什么事情,需要到外面去辦,也可以跟我說一下,我們之間還有不能明說的事情嗎?”說到最后,傅郁川的語氣有點失落。蒼鱗沒說話,只是將他抱得緊了一些,想要以此安撫他。傅郁川見他這樣,就知道他還是不想說,一時間也真有些生氣。“你換到我這個位置想一想,假如隔三差五消失的人是我,你心里是什么感受?”“以你的性格,怕是都要把我用鏈子鎖起來了吧?”“我現(xiàn)在只是想知道你去哪里而已,到底想要做什么而已?!?/br>蒼鱗見他這樣,遲疑了很久才開口:“其實也不是多重要的事情,很快就可以解決……”傅郁川搖頭道:“不管是多么‘不重要’的事情,現(xiàn)在這件事已經(jīng)影響到了你的正常生活,對我也有所影響,你應(yīng)該把這件事告訴我。我們一起解決?!?/br>蒼鱗見他態(tài)度堅定,知道今天這是不說不行了,只好坦白道:“還記得我們生活過的東域森林嗎?離樹靈域并不遠的那片森林?!?/br>傅郁川怎么會忘記,他之前還想著抽時間故地重游回去看一看呢。“我在那里找到了一顆蛋……”“雖然澤域王族的蛋殼外觀差距較大,但因為之前引著我去尋找的感應(yīng),就是出于血脈天性,所以我確定……”聽到這里,傅郁川有點清楚了,便問:“那是你的族人?”蒼鱗慣來面癱的臉上,表情有點微妙道:“不止是族人,它似乎是我的……一母同胞的龍蛋?!?/br>傅郁川登時就懵逼了:“這不對吧,母親她不是已經(jīng)去世有一段時間了?”如果那顆蛋是她去世前產(chǎn)下的,那為什么之前蒼鱗不知道它的存在?蒼鱗表情十分難以言喻,一副不知道該怎么說的樣子。傅郁川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之前看過的澤域王族的卷宗,確定里面沒有提到過這種事情。澤域王族產(chǎn)下的蛋,要么在正常的時間段內(nèi)被孵出來,要么就是一顆死蛋,不存在這種,哥哥都破殼出來,長成大龍了,小的那顆蛋還沒有破殼這種情況。蒼鱗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其實這種事我也是第一次聽說。雖然很古怪,但那顆蛋確實是我母親生下的?!?/br>“它一直待在一條黃金森蟒的巢xue里,那條母蟒把它當(dāng)做了自己的孩子,一直想要孵出來,結(jié)果……”努力了很久也沒能成功。“或許是有這條母蟒的照顧,母親留下的這顆蛋,雖然沒有孵出來,卻也沒有死去?!?/br>傅郁川讓自己冷靜了好一會兒,才接受自己的伴侶有了個還沒出殼的弟弟或meimei的事實。“所以你這些天都是去東域森林看它?”蒼鱗道:“沒有,我找到它之后,就把它帶回來了,畢竟作為一顆龍蛋,它就是被那條母蟒照顧的再好也不可能被孵出來。必須有同族力量溫養(yǎng)才行?!?/br>“我之前一直沒發(fā)現(xiàn)它,就是因為它太虛弱了?!?/br>“就是這次我能找到它,也是這顆蛋意識到自己快死了,臨危發(fā)出召喚,而我又在樹靈域,這里離東域森林不遠,才能及時過去,若換稍遠一些的距離,這顆蛋怕是就撐不到我趕到了?!?/br>想到那顆蛋當(dāng)時虛弱不堪的情形,蒼鱗心里有點復(fù)雜:“母親離開它的時候,或許沒想到自己會一去不回?!?/br>【小劇場】順著丹溪胡同一路走進去,裂紋斑駁的石灰墻佇立兩旁,潤綠稠密的爬山虎是這老舊的墻壁上唯一的點綴。“嗒、嗒、嗒……”遲新拄著拐杖慢慢向前走著,不記來路,不知去處,濁黃的雙眼里一如許多年漸遲暮的人,一眼看去盡是等死的木然。在胡同的盡頭,是一家民宅改建的事務(wù)所。門前寥落,偶有過路的人,也是匆匆來去,連余光都不曾瞥向這里,似乎根本沒有看到這家事務(wù)所。唯有一棵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槐樹,在晚風(fēng)的吹拂下,枝葉淺晃搖擺,默默立在門前。紅木大門上的漆,歷經(jīng)風(fēng)雨已褪色的七七八八,墻角的蛛網(wǎng)上一只飛蟲在苦苦掙扎。“丹溪胡同72號……”遲新雙眼無神,嘴里喃喃重復(fù)著這個地址。他略顯佝僂的身影,在夕陽的光線下,逐漸拉長,倒意外有了幾分年輕時候挺直的樣子。短短幾百米的小胡同,遲新卻似走了一個世紀那般長。他站在那扇紅木門前,看著上面的門牌號,一直沒有焦點的目光,終于落到了實處。就在他努力回憶著,自己為什么會孤身來到這個陌生地方的時候,老舊的紅木門“吱呀”一聲,無人自開。就如他來的時候那樣,遲新鬼使神差地走了進去。第71章龍蛋難養(yǎng)“那顆龍蛋現(xiàn)在在哪?還有那條母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