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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入魔,你該是最清楚的啊?!?/br>文忱汗出如漿,莫不敢言。“‘遺世’里活著出來的人呢?”荊三釵高聲道,“要我給你們臉嗎?你們敢說,不知如故入魔的原因嗎?!”他舉起一根銀釵,指向人群中的一名青年:“你不知嗎?”那人匆匆低頭。荊三釵指向下一位:“你呢?”被他點到的人響亮地吸了一下口水。荊三釵怒扯了一把鵪鶉似的文忱的胳膊:“你!”文忱雙腿一抖,膝頭放軟,險些跪下。在一片噤若寒蟬的寂靜中,荊三釵哈哈大笑:“是啦!你們什么也不知道!入魔自是封如故的錯,若是他被你們逼死了,你們之間的賬面也就一筆勾銷,你們就不欠他什么了!你們打得好算盤,做得好生意?。∏G某甘拜下風!甘拜下風!”文潤津單看他逮著自己的長子為難,不停地下文始門的臉面,不禁氣惱,轉(zhuǎn)向正前方端坐的盈虛君周北南:“盈虛君!你徒弟信口雌黃,不辨道魔,你難道不管上一管?!”盈虛君回過頭來,指尖抹過額頭上淡紫色的一線云紋,輕描淡寫地撇清干系:“他不是我徒弟了。我管不著?!?/br>人群之中,有幾名青年暗地里深吸了一口氣。……他們自然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當年,封如故救了他們的命,用了半身血rou,他們今日才能站在此地。盡管在出“遺世”之后,眾人達成共識,絕口不提此等有辱道門風骨之事,但封如故在丁酉手下受了百余刀,那地方又是污穢不堪,這般想來,封如故確實有可能不是主動入魔,而是被丁酉害了。或許,他們可以……“荊道君,莫要無理取鬧。”眼看眾人氣焰被荊三釵聲聲質(zhì)問打壓,而荊三釵要將“遺世”之事和盤托出,玄極君柳瑜橫踏一步,溫聲解圍道,“云中君如果是因為當年救助流落“遺世”的眾人,致使魔氣入體,那他該是道門英雄,我等自當善待。但是,他隱瞞了整整十年,圖謀什么,荊道君可知曉緣由?”他三言兩語,便把“遺世”里的事情一筆帶過了。……“遺世”中發(fā)生過什么,根本不重要。他直指了封如故隱瞞此事的居心。經(jīng)他這一提,大部分“遺世”中活下來的人不約而同地露出了感激神色。本來在人群中想說些什么的人,也覺出自己再澄清真相,便是不合時宜了,只得訕訕閉口。荊三釵了解封如故,不需同他交談便能知道他隱瞞的緣由:這小子一身骨頭硬且孤直,孤芳自賞慣了,怎肯對他言說他的苦處?但他同樣知道,這不是一個可以公開言說的理由,更無法服眾。在荊三釵停頓時分,柳瑜又轉(zhuǎn)向了盈虛君:“盈虛君,敢問您對此有何看法呢?四門身為道門執(zhí)牛耳者,其中藏污納穢,不思量同道門同仁解釋,反倒是下定決心,要與之沆瀣一氣了嗎?”說著,柳瑜現(xiàn)出幾分哀傷之色:“或許,在您看來,道門之人,被封如故蒙蔽十年一事,竟還不如您應(yīng)天川昔日和風陵的交情重要?”盈虛君聽出他這話的誅心之處,隱隱色變:“你——”“……玄極君許是搞錯了什么?!?/br>一道柔婉女聲接過了話來,鎮(zhèn)定道:“應(yīng)天川之主,如今是我,不是我舅舅?!?/br>玄極君看向聲音來處:“……望舒君?!?/br>應(yīng)天川現(xiàn)任之主是名年輕的女道君,名周望,號曰望舒,身形窈窕,身側(cè)卻是擺著兩把沉重的青銅雙刀。她柔和地“嗯”了一聲,手掌卻似是不經(jīng)意地,在身側(cè)擺放的雙刀上輕輕撫過兩下。刀身上的銅環(huán)相擊,脆亮的泠泠之音,聞之使人悚然心驚。世人皆知,她是清涼谷前任大師兄溫雪塵之女,盈虛君周北南的甥女,曾在丹陽峰指月君門下,被授以治世之道,最是崇拜風陵曾任之主逍遙君,如今更是應(yīng)天川之主,身份復雜,不容小覷。玄極君拱手一揖:“望舒君有何見解?”望舒君撫刀笑道:“我暫時沒有什么見解。你們接著說,我在聽?!?/br>她在指月君座下被教出了一身穩(wěn)重氣度,武人的灼灼目光,被她掩藏在一泓秋水似的目光之下,難辨虛實。此言,既不明確挑明立場,也大有秋后算賬之意,叫玄極君難免皺眉。……此女非是凡品。望舒君看一眼自己的舅舅盈虛君,并與丹陽峰現(xiàn)任山主林好信交換了目光,對他們搖一搖頭。——在場來客,一半是為著伏魔,一半則是沖著風陵來的。同為四門之人,他們現(xiàn)在不可多言。多說,便是多錯。不如靜待時機,等常伯寧出現(xiàn),說明情況,再作出應(yīng)對不遲。見各家人馬已等得焦躁不堪,柳瑜見好就收,退回原處,氣定神閑,端待常伯寧或封如故出來解釋。他心情不壞,轉(zhuǎn)頭去問身后之人:“景寒先生,傷勢如何了?”韓兢肩上傷口已然包裹停當,他面上不顯痛色,平靜道:“好很多了。多謝玄極君關(guān)懷?!?/br>問過這一句后,柳瑜便覺得自己盡到了關(guān)懷謀士的責任,轉(zhuǎn)而去找文潤津說話了。他看得出來,文潤津厭惡封如故,且足夠愚蠢。他需要找一把趁手的工具。韓兢則站在侃侃而談的玄極君身后不遠處,不言不語,恰是一道合格的影子。他這副“景寒先生”的面孔五官極其平淡,氣質(zhì)亦是斂著的,寡淡到少有人注意到他。誰人也不知,他腦中正醞釀著怎樣一個計劃。封如故這些年,身體遭魔氣腐蝕,怕早已是千瘡百孔,不可能成功入魔。如今,眾道門倒逼于他,他見過這些人的丑態(tài),必會失望。而那時,自己會公然出手,帶封如故離開。而自己的魂魄,可以叫封如故采去補用,還他一個康健之身。這樣,伯寧不至于毀傷自己,亦不用為著如故放棄風陵之主的地位。彼時,自己會將他交給卅四,并公開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