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1
書迷正在閱讀:全民吃貨了解一下、一語成讖、遠古獸侵、為了養(yǎng)老婆我成了開國皇帝、七十年代女扮男裝、攻略皆是修羅場、萌鼠婚后日記、柳絮隨風月季紅(H)、被偏愛的有恃無恐(H)、子承父業(yè)(H)
之術嗎,還是……在他心緒紛亂間,他身后的封如故無聲睜開眼睛。……小子,跟你爹耍手腕。封如故心思靈透,怎會顧及不到這點細節(jié)。早在他出風陵時,他便托了常伯寧,在七花印中額外種下了一條屬于師兄的心脈,以作障目之用。如一就算要試,試出的也只能是遠在風陵的師兄的心跳。常伯寧曾問過他:這樣可有必要?當時,封如故的回答是:“這小子心思慧敏,察覺蛛絲馬跡后,定會相試。我?guī)С鰜淼暮⒆?,我知道?!?/br>現在看來,果有必要。只是,如一不慎用手碰著了自己懷中藏著的物品,也不在封如故的計算范圍之內。只能算他倒霉。不過這東西無毒無害,碰著便碰著了,無所謂,就當讓他長個記性,沒事兒不要亂碰陌生男子的胸。封如故懶懶換了個姿勢,歪在石頭邊繼續(xù)睡了。如一吃了虧,自然也長了記性,斂好衣袍后,便收起了多余心思,一路背著封如故下了山,還不忘買了熱騰騰的春卷,一并帶回清館。到了清館,打了一小盹的封如故也醒了,抱著春卷咬,順便把剛才藏在懷里、“咬”了如一一口的青玉拿出。他的動作相當仔細,不碰他處,只握著上頭的白流蘇,將整塊玉緩緩提出。玉佩由一枚雪白同心結和一枚卍字青玉構成,這便是那黑衣人托練如心轉交給他的東西。羅浮春好奇不已,想要伸手觸摸:“這是何物?”封如故一扇拍下他蠢蠢欲動的手:“小心著點?!?/br>羅浮春還沒碰上,便已發(fā)現上頭有咒術覆蓋,本已斷絕了亂碰的念頭,正要抽手,卻被封如故一扇子拍得手背發(fā)麻。羅浮春頗委屈地揉著手背:“師父,那黑衣人交這東西給你,可有什么隱喻指代嗎?”“有是自然有的?!狈馊绻曙嫴瑁?,“這是我一名熟人曾經的隨身之物?!?/br>幾日相處下來,海凈也知道這位云中君是個好相與的仙君,大著膽子提問道:“這樣的玉形并不少見,云中君怎么知道這是熟人之物?”封如故好性子地解答:“因為這上頭的咒法特殊,乃是他一人獨創(chuàng)啊?!?/br>桑落久也好奇起來:“恕徒兒見識短淺,這咒法竟是從沒見過?!?/br>“沒見過才是對的。”封如故贊許道,“他只把這咒術用在青·樓里?!?/br>眾人:“……”如一:“……”如一不自覺地按一按胸口,表情微妙。封如故細細解釋道:“這東西,叫試情玉,只有拿手指碰才管用,貼身放置反倒無礙?!?/br>“我認識的那個人,常愛拿這個給他的歡客摸,只要摸一下,指尖就宛如被蜂子蟄上一口?!?/br>羅浮春好奇:“這是做什么用的?是耍弄人的小把戲?還是拿來蠱惑人心的?”“物如其名,試情而用罷了。此物本無害,卻只有他能解開?!狈馊绻世^續(xù)道,“對那些只求歡的歡客,我認識的那個人不介意這些,能接便接了,不會為難他們;但他格外喜歡拿這東西逗弄那些將‘愛’口口聲聲掛在嘴邊的人。此物觸摸過后,會在人胸口烙下一處浮印,唯有懷有真情,心動意動時,印記才會發(fā)亮。”“他會把這處關竅告訴摸過試情玉的人,觀察他們的表情。再然后,不管這名歡客有多少甜言蜜語,許下多少美誓良言,他就只管笑嘻嘻地盯著人家胸口瞧?!?/br>羅浮春聽得出神:“結果呢?”封如故:“哪里有什么結果?歡場上有幾張嘴是老實的?若真是心悅某人,又何必來青樓里尋歡作樂?那些人說盡好話,胸前卍紋總是不亮,要么是羞愧而去,要么是惱羞成怒,把他按倒,一通折磨?!?/br>……這么聽來,那人明明是一名歡場中人,卻在等待和期盼一顆真心。羅浮春不禁覺得此人可憐。沒想到,在聽了羅浮春的想法后,封如故樂不可支。“你大可不必同情他。他只是喜歡這樣戲弄人、愛瞧人窘迫的模樣?!狈馊绻实?,“何況,他是修合歡宗的。身體歡愛,于他而言是吃飯喝水一般,他不過是換種口味吃飯罷了?!?/br>……合歡宗?魔道?!羅浮春一時迷茫。他記得,在練如心的故事里,那名喚衣上塵的小魔修,就是合歡宗人。而師父的好友,這枚玉佩的主人,也是修合歡宗的。黑衣人留下這枚玉佩,是何用意?羅浮春還在混亂當中,桑落久已經理出了頭緒:“弟子大膽猜想,魔道之中,與師父曾有交情的合歡宗,莫不是林雪競?”林雪競?在十年前的“遺世”中,身為花魁,搭救于道門眾人,被牽涉入混戰(zhàn)之中一度失蹤,后又突然現世,嶄露頭角,成為魔道之中“主和”一派的不世門門主林雪競?黑衣人給出的下一條線索,指向的竟然是不世門門主林雪競?他是何意?黑衣人是不世門門人?他便是林雪競?還是這十六條人命中,有不世門插手作祟的?亦或是……在兩個徒弟并一個小光頭苦思冥想時,封如故的態(tài)度倒很是自在,揪著那枚玉佩的流蘇,將它一圈圈甩動著:“這么想知道的話,找個不世門門人問一問不就好了。”第30章背后一刺大漠之中,風沙肆揚,天地都俱作了蒼黃之色。兩人,雙劍,一前一后,沐沙而行。任狂風呼嘯,沙暴席卷,二人步伐仍穩(wěn)得很,蓋因前頭的人掐了避風訣,萬沙過身,卻分毫不沾衣。他對于過度溢出的靈力毫不吝惜,將兩個人都牢牢護在其中,一手持羊皮地圖,一手掐訣,鑲了銀紫色滾邊的袖子在風中獵獵滾動。走在后方的人面無血色,身形瘦削,只顧悶著頭走路,表情并不很好。風過境時,掀起了后方人的袖子,露出他左手腕處一整圈縫合的痕跡。……那只手竟像是曾被齊腕剁下、又被強行拼合起來似的。